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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绵绵手忙脚乱,恐惧感似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硬生生吞了她所有理性,整个人一直在原地打圈。
沈擎生原只想惩戒穆绵绵一下,她的反应却超出预料,他脑袋一空,翻天覆地的疼痛感,一时间让他没应对之策!
心怎么了!为什么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这样的疼!
沈擎生凝望着穆绵绵,她怎么可以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触!
沈擎生蹙眉,两只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的心中告诫自己,穆绵绵只是一颗棋,用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棋。
她不可以成为羁绊,绝对不能!
沈擎生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夜色漆黑,顶楼有暖气,不冷!
此时,穆绵绵感觉自己深陷冰窖,冷得发颤。恍惚之余,身体又如投身烈火,热得出汗。
她急,所以热。
她怕,所以冷。
冷热交替着,穆绵绵逐渐找到一丝适应感,她的视线总算有了焦距,必须找到出口,她要离开这里!
穆绵绵的视线往右一偏,沈擎生站在电梯门口,他身后有白光,白光打在墙上,一张年代感久远的海报贴在墙上。
画面中有一个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眉如远山,眸如深海,唇似朱砂,艳丽绝色冷艳中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穆绵绵内心深处封存的记忆,被一下打开,记忆苏醒。
“小乖,我允许你生气了?”
“你是我的,你的情绪也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生气。你想生气的话,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呆到你认识到错了为止。”白悱恻说着,将手中的手机扔在穆绵绵的面前,随后吩咐手下,“没有我的吩咐,这里禁止对外开放。”
“小乖,我等你电话。”
穆绵绵看着白悱恻离开,她被关上悬空玻璃上,足足三天三夜,日夜不停,最终晕倒在长廊上。
她恐高,白悱恻知道。
他总把变态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她当天压根没生气,只不过象征的撅嘴,那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怎会料到惹白悱恻不高兴。
穆绵绵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她记得有意识时,人已经在医院,她没睁眼,听见的是白悱恻寒凉的令人发颤的声音。
“小乖,你再不醒来,我让穆一跟郑念跟你陪葬。”
之后,穆绵绵醒来。之后,她再也没有噘嘴的习惯。之后,她的恐高症变得很严重。
穆绵绵看着白悱恻的照片,七年的时光,每当想起他,她的心总能疼到发颤。她那么爱他,爱到几乎放弃自我。他却如此残忍,残忍的将自己对他的所有爱意全部变成恨。
承认吧!穆绵绵,你放不下他。
沈擎生见穆绵绵站稳脚步后,她又慌张的倒退,极力建设心中的围墙,一下子崩坍了下来。
最终,沈擎生的手脚不受控制迈开,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穆绵绵楼在怀里,原本想要开口调侃的话,接触到她过分冰冷的身子时,心底涌过一片柔软,“乖,别怕。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