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唐朵朵小声嘀咕了一句。
何远看了过去,唐朵朵躲开何远的视线。
“行了行了,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儿走吧。”
唐朵朵推了一把何远,一脸嫌弃。
事情一办完,唐朵朵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赶人。
“你班级在哪儿,明儿我要去你们老师那里。”
何远被唐朵朵推着往外走,也不恼,随口问了一句。
“等你明天过来再说。”唐朵朵丢下这句后,转身回了病房。
听到病房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何远摇摇头。
何远整理了下衣服,把袖子放了下来。
冬天的衣服太厚了,他又总是喜欢把袖子撸起来,把两根手臂露出来。
尤其是干活儿的时候,何远总觉得穿着长袖,做起来很不利索。
所以他的毛衣外套的袖口处,全是褶皱的。
田蕊就老不喜欢他撸袖子,总是觉得大冬天的,露着手臂容易感冒。
每次睡觉的时候,田蕊都要把何远的手臂给塞到被子里。
整理完衣服后,何远熟门熟路的下了楼,来到停车场。
这两天他一直往医院跑,都快把医院给摸熟了。
何远开着车,回到老宅子里,下车的时候看到鹏鹏他们。
鹏鹏靠在他那辆suv的门上,低着头刷着手机。
其他人则是在上上下下,手里提着袋子和行李。
“哟,这么早就开始收拾了,不多玩一会儿?”
何远从车上跳下来,随手把门关上,朝着鹏鹏问了一句。
“你回来了啊。”鹏鹏听到声音,收起手机,“玩儿够了,就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何远上去锤了他一下,鹏鹏捂住胸口,一脸夸张。
“我靠,你这是要杀人啊。”
“滚犊子,说吧,怎么又愁眉苦脸的。”
何远骂了一句,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
刚才他下车的时候,就看到鹏鹏一边刷手机,一边哭丧着脸。
那表情,好好像上学那会儿,室友把他碗里的肉给夹了一样。
简直一模一样。
“还能怎么样,亏了呗。”鹏鹏一脸无奈,“你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干啥啥不行。买一套房吧,套手上了;接了几个单子吧,黄了;好不容易做点投资,结果现在直接腰斩了,晦气。”
鹏鹏耷拉着脑袋。
“你还做投资?卖你的豆腐脑?”何远有些惊奇。
上学那会儿,鹏鹏的志向就是存一笔钱,以后开家小店,专门卖豆腐脑。
他一直跟何远吹嘘,说他妈妈做的豆腐脑可好吃了,他每次回去都要喝几大碗。
不过何远到现在还没有去吃过。
“瞧你那点出息,还是做互联网的呢,你做过互联网投资吗。”鹏鹏看着何远,一脸恨铁不成钢。
“没做过。”何远很老实的摇头。
虽然何远是从事的互联网,但他自己基本上不怎么碰互联网的东西。
尤其是互联网的投资这一块的。
这种玩意儿,都是靠概念炒起来的。
要说赚钱吧,那确实很快,前几年从事互联网投机的很多都大赚特赚。
别的不说,何远第一家公司的老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前几年还在街头,和同事一起抽支烟屁股。
从公司里出来后,刚好赶上最好的时候。
用了两年时间,就把公司卖掉了,套现了一个多亿。
这可比抢银行可来的快多了。
大佬们赚钱的方式,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
当然了,赚钱的有,亏本的也不少。
何远有不少朋友就从大公司里出来,少的拉了几百万,多的拉了一个亿,到处挖人,砸钱,做广告,那是弄的一个红红火火。
结果吧,九成九都已经死了。
慢的点,撑了个一两年,直到最近才倒闭。
快点的,像那个拉了一个亿的,撒了七八个月的钱,就被资方给撤了。
亏得太厉害。
何远以前在小公司里也是高管,接触过不少这方面的事儿,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互联网产品,互联网投资,基本都是一些资本运作,外面看起来很是繁华,内地里都是一团空虚。
就跟那个租房的事情一样,行情好的时候,你赚我也赚;行情不好的时候,大家一起玩完儿。
前不久p2p不就爆仓了。
好多人的钱都没来得及取出来。
何远一个朋友,就在里面亏了二十万。
这还没有算她男朋友妈妈往里面投的钱。
你想要别人的利息,别人要的是你的本金。
何远这种小富即安的性格,是不会碰这种东西的。
这辈子赚钱是不可能赚钱的,只能守着自己那点工资过日子。
不过虽然赚不了,但也亏不了就是了。
“说说,你投了什么,亏得这么惨。”何远吐了口烟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不会是投了比特币吧?”
要说从去年年底开始,什么互联网产品炒的最火。
那当然是比特币了。
以前一文不值,只能纯耗电费的玩意儿,竟然硬生生炒到一万七千美元,差不多十几万人民币一个的价格。
网上有个段子是这样的,10年的时候,比特币的价格是0.5美元一个,假设你有五百万美元,你可以入手一百万比特币,到了17年12月的时候,你就有将近两百亿美元的身家。
甚至有个专题,是“你曾经最接近暴富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