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爷使了眼色,让早已安排好的丫鬟把慕清染扶了下去,又有人连忙去告知韩香衣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而走。
韩老太爷看着“慕清安”的背影,仿佛已经是他的女婿了,真是越看越满意。
慕清染本来是想挥开丫鬟的扶持的,但奈何头晕眩得厉害,眼前都有些看不清楚。
她本就不擅长酒力,刚才韩老太爷却一个劲儿地劝酒,她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不给长辈面子,故而就多喝了几杯,开始她只以为是酒喝多了。
不比女子喝的酒劲温和的果子酒,男子喝的都是烈酒,此刻,她喉咙里还是烈酒火辣辣的烧灼感。
“少爷,您请小心,往这边走。”丫鬟边唤着慕清染,边小心地搀扶着她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丫鬟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若是男子都忍不住要浑身酥麻,慕清染却骤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绵软无力,发起热烫来。
慕清染甩了甩头,只觉小腹那处滚烫得可以,浑身的肌肤热辣辣的,又看这路似乎不是通往风院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是去哪里?不是应该安置我在风院么?这是去女子后宅的路……”慕清染打了个酒嗝,喃喃道。
“少爷,您酒喝多了,这哪里是去后宅的路啊,马上就到了。”丫鬟安抚道。
等又走了一会儿的路,丫鬟松了口气,忙推开了一扇门,把慕清染扶了进去,扶到了*上,就匆匆忙忙地往外去通知人。
待得那丫鬟一走,慕清染酡红的面色却微微一变,她忙爬了起来,给自己把了把脉,“果然,真是卑鄙!!”
她竟是被人下了药,真是够龌龊的手法。而且那春、药还是*楚馆里最高级的无色无味的春风一度,此药不但去势凶猛,而且毫无解药。普通的春.药可以用冰水或者清热下火的药丸解开,但这个却不行,唯有发泄出来才可。
这种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都是一些贵族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姬妾的,若是强行用冰水等物来解,则会在下一波时更加的猛烈。
而且,莫怪她根本就没防备,而是她根本就不曾想到跟父亲同桌,竟然还有人敢如此算计她,还是在慕清柔回门时候,当着沧非凡的面。
慕清染微微动脑子就想到是谁的杰作了,由此看来,他们这是下了猛料,连这种千金难买的春风一度都肯拿出来。
慕清染只觉浑身滚烫得可以,她忙自衣内拿出银针包,抖着手摊开来。
她若是不趁着现在还有理智赶紧压住,等会怕是就要被揭穿身份了。
她解开衣物,抖着手指捻起银针,飞快地在身上要穴落针,动作利落。半晌,那燥热才缓缓褪了下去,但她面上的酡红依旧,艳若桃李。
慕清染缓了口气,就听得门口传来女子细细说话的声音,慕清染忙又收拾好,躺会*上。
不一会儿就见门被推开,然后是莲足落地的声音,她微微侧目,就见韩韵满面*地走了过来,看到躺在*上的慕清染,笑容越发羞赧了几分。
“表哥,你我今日可就要成为夫妻了……”韩韵走到*边,手指轻轻地触了触慕清染柔嫩滚烫的脸颊,心中暗道一个男子的肌肤竟然如此的滑腻,边想要解开慕清染的衣服,“你可要怜惜韵儿啊!!”
一句话用她婉转如莺的声音说来,极为诱人。
慕清染眸子微微一眯,手指刚一弹,就有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
韩韵当即就扶着额头,“我头怎么如此晕……”话未落,人已先倒下。
慕清染见她倒下,轻轻松了口气,爬了起来,又把韩韵整个拖上了榻,然后把她罗衫轻解,露出她白希的肌肤。
慕清染又掰开韩韵的嘴,倒了一颗药丸在她嘴里,迫使她咽下,才满意地点头:“既然想算计我,那么就自己尝尝苦果吧!说不定,你等会还得感激我。不是想嫁入高门么,那么我给你机会。”
慕清染冷冷地望了眼昏迷不醒的韩韵,这才起身离开了房内,门口果然没有一人。
慕清染寻了个在前厅端着酒壶出来的丫鬟,捂住她的嘴,拖到一边,见无人看到,这才松开了她,“荷香,我寻你有事。”
荷香是她特地培养出来的丫鬟,留在睦州侯府里当眼线,没想到如今却能用上。
荷香见到慕清染,忙眨巴了下眼,道:“奴婢见过少爷。”
荷香很感激慕清染,自然对二房的慕清安言听计从了。
慕清染拿出一包药,递了过去,“听着,等会这药藏到指甲里,趁着你加酒的时候,撒到沧非凡杯子里。最后,他若是不舒服要休息,就带他去后院第三间厢房歇息。做完后处理干净,莫要被人查到你头上。到时候有人若是问起我,就说二太太寻我回去了。”
荷香接过药,眼里一丝犹豫都没,福了福身,道:“是,少爷放心,奴婢定然办妥。”
“去吧。”慕清染满意地点点头。
荷香忙趁着没人,快速离开了。
慕清染吞了颗清心丸,压抑住心口的躁动,往厢房走去。
慕老太太和韩老太爷不是想玩么,那她就给他们玩盘大的。不知道,慕清柔到时候该有多恨慕老太太呢!以后对慕老太太恐怕就会有了间隙了。
慕老太太不是最喜欢慕清柔和最疼自己娘家么,那么若是放在一起,她又该如何选择呢?
慕清染冷笑,握紧了手掌。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总把别人当傻子,动到清安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