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是薛勤的二女儿薛宜阳,正室所生。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虽然有些刁钻任性,平日里也有过呵斥,责罚底下人的事,却从未有过刚刚那种情况,亲自动手,还那么狠,那么的失态,可见她是有多气愤了。
“还不给我闭嘴。”薛勤再次呵斥。
“父亲,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是您准备收的小妾?还是说她是我的姐妹?”薛宜阳没有闭嘴,太过于委屈,有些失去理智的质问着。
长这么大,父亲从未如此的凶过她呢!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还是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
噗得一声,是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的子妍,听到这话忍不住喷了出去。薛勤这闺女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小妾,私生女都给整出来了?
这薛勤看着,也不像是个花心老萝卜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子妍见所有人都朝自己看来,带着满满的歉意说到。
“你,你个贱女人,都是因为你。”薛宜阳尖叫着边骂边又要往子妍这边扑过来。
就见薛勤上前一步拦在女儿面前,扬起手,啪的一声响,薛宜阳就怔在原处,白皙的脸蛋立马就现出五个指头印子。
薛勤看了眼跟进来始终脸色阴沉,却未曾开过口的戚之友后,冷冷的对那几个婢女命令着;“还愣着做什么,都是死人么,还不赶紧把她带回去锁在屋内。”
婢女们回过神来,立马上前都顾不上哄劝了,直接上手把人架了出去。
老爷一向和善的,这次却发了这么大的火,可见这次是有多生气。罚小姐禁足后,还消不了气的话,今个跟小姐过来的人,说不定要遭殃了!
人一离开,屋内顿时就显得亮堂不少.
薛勤平复了下心情,走到子妍跟前;“在下教女无方,请小姐不要怪罪。”
“薛老爷你也真是的,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令爱也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的,究竟什么原因,你可知晓?”子妍很是无所谓的笑着问。
薛勤闻言,朝戚之友看了看。
“小姐问你,有何事照实说来也就是了,看我做什么?”戚之友语气冰冷的说到。
听他这么说,薛勤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于是,就把夜里有人跪在院门前的事说了。
“在下想着晚上不好打搅小姐,决定亮天了再说的。今个早上一忙,耽搁了下,不知道谁在小女耳边编排了什么,才有了刚刚那一幕。”薛勤又补充着解释了一下。
“什么?那小子真的来了?他来做什么?告辞的,还是感谢的啊,这小子,真是!”子妍真的感到意外。
不过,这样一连起来,也就能解释薛家小姐为何那么恼火了。
自己帮了那小子,那小子来找自己,大概是有人认出了跟着的随从是薛府的,所以也就误会给银票的人是薛家小姐了。偏偏还是在夜里来,还跪在人家大门前,却又不说明原因,只说要见薛家小姐,不引起误会才怪。
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香荷遭受了无妄之灾了!
想到这里,子妍朝脸已经肿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香荷看了看,她真是太倒霉了。
子妍也在心里自我检讨了一下,看人家被自己连累,怎么就一点都不内疚呢?这么没有同情心,真的好么?
“门房让他离开,他不肯,在下担心会引起注意,所以命人把他暂时安排在柴房,想听听小姐的意思。”薛勤没有直接说人是被关进柴房的。
“啊,这样啊,那就见见吧,赶不走,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子妍收起笑脸,点了点头说到。
薛勤命人去带那小子过来,然后就站在戚之友边上等着了。
春桃还没从之前的那场面里走出来,也就根本没想到给自家老爷斟茶。香荷撤到边上站着,没哭,肿着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子妍也跟着装糊涂,既没有邀请薛勤和戚之友坐,也没有提醒春桃上茶。翘起白嫩的兰花指,很是优雅的品着茶,这茶喝着还行,但是跟云王别院里煮茶叶蛋的那茶一比,还是差一些。
很快的,人就给领来了,虽然只见了一面,印象却是很深的,就是那卖身葬爷爷的小子。
进来看见子妍,一下子就跪下了,伏地;“小的见过主子。”
“你先起来说话。”这个子妍可没办法坦然的受着,赶紧开口。
“主子您先答应,收下小的为奴,不然小的不起来。”少年仍旧伏地不起,很是倔强的说到。
这话显示着他的决心,一心的要报恩,可是子妍听了却是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胁迫,你若是真打算这样,要么自己起来离开,要么出去往头上插草表再卖一次,卖得的银子不管多少,拿来还给我,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子妍的语气,很是不悦。
少年猛的抬起头,看着子妍的神情,知道她是认真的,赶紧站了起来。连忙说;“小姐莫要生气,小的没那个意思。”
“嗯,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子妍神情缓和了不少。
“小的张小鱼,今年十六,家中父亲三年前上前打猎失足坠落山崖没了,母亲带着小妹改嫁,家中就我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年纪越来越大,担心哪一天他忽然没了,我没人管,就变卖了家里的房子,领着我来投奔远房亲戚。
亲戚是找到了,可是他家现如今的日子,过得也不好。
爷爷决定领我回去,没成想路上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