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吃饱喝足有心情问案了,李东阳撇嘴很想问上一句你真的不知道吗?把事情经过讲出来,不爽的说道:
“皇上,你看着处罚着吧,别让自己为难。”
“不让我为难,只怕要为难你啊。”皇上叹息道,感觉李东阳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若是皇上知道李东阳本就没打算放过朱从文,肯定不会这么想。
“解药配好了吗?”皇上问道。
“当然,有我出手能配不好吗?”李东阳拍拍胸脯,躺在椅上说道:“就是太累了,差点把我饿坏。”
皇上看看桌上的空盘子,十分认同李东阳的话,六十多道菜啊,居然被他们两个吃光了,皇上突然觉得自己也饿惨了。
拿过李东阳递来的瓷瓶,皇上打开看看,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一闻就知道是好药,不愧花费了那么多药材,值的。
“皇上,让奴才试药吧。”魏公公看到皇上张嘴就要吃,忍不住叫道。
“不用,我相信东阳。”皇上摆摆手,李东阳医术那么好,想要他的命太简单了,有多种手段无声无息做到。
魏公公还想坚持,就看到皇上已经把药吞下,一脸享受的躺在椅子上,魏公公看看另一个斜躺在椅子上的人,心里一阵叹息:近墨者黑!
皇上感觉到药力在身体里流转,那道隐形的阴寒之气像是遇到冬日暖洋暖般融化,不用问就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正在解。
这个时候皇上真正体会到身边有个强大的神医的好处,那些让太医陷入疯狂的毒药都不叫事,人家挥挥手就能解掉。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神医,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求到他头上呢。皇上在心里做出总结,眼前这位小神医不能得罪。
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多英明,都没查证就给了李东阳特权。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皇上缓缓睁开眼睛,心头一片清明,看着外面问道:“崇文还没来?”
“回皇上,崇文公主去太后那儿了,倒是镇国公来了。”魏公公轻声道。
李东阳听到父亲来了,睁开眼睛看了魏公公一眼,伸个懒腰,叹道:“吃的太饱了,舒服的我都睡着啦。”
这话引起皇上共鸣,服了药确实太舒服了,好像全身充满力量似的,看着李东阳笑道:“你爹来了,咱们还是把朱从文给处置掉吧。”
李东阳没有意见,处置了朱从文他还是要出宫呢,魏公公很有眼色的招来宫女把桌子收拾一下,又命人送上香茶。
皇上走上龙椅坐定,看了魏公公一眼,魏公公了然,赶紧走出去道:“镇国公,朱从文入内晋见。”
镇国公听到大步走入,心里十分好奇儿子与皇上在里面做什么呢,居然待了那么久。
朱从文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十分苍白,身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就是看着很吓人,因为跪的太久,朱从文试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最后还是两个小太监上前搀扶。
院门外,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一眼望去全是人头,还有人在后面跳着脚往里看,魏公公看看这场面,很想问上一句:学的规矩呢?
“朱从文,你可知罪?”皇上冷冷喝问,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吓的朱从文一哆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镇国公坐在李东阳身旁,看看痛哭的朱从文,又看看自己的大儿子,脸上升起得瑟的小表情,凑到李东阳耳边说道:“他比你大三岁呢。”
这话是几个意思?李东阳表示自己没听懂,朱从文比自己大三岁能说明什么?
皇上看着朱从文一脸黑线,看看那一身的肥肉,怎么看怎么腻,再看看坐在椅子上风度翩翩的李东阳,这人真的没法比,人比人得死啊。
“哟,这是怎么了?从文怎么哭的如此伤心?是谁欺负从文了?”太后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从门外传进来。
李东阳冲天翻个白眼,就说太后越战越勇不可能不出现,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皇上闻声起身看向门口,这时门外才响起太后娘娘驾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崇文公主驾到。
皇上走下龙椅迎接两步,李东阳与镇国公也不好坐着,面子上还是要过去滴。
太后与崇文公主进的御书房,太后的眼神犀利的扫过李东阳,这才落在皇上的脸上,淡淡问道:“这是怎么了?”
皇上送上白眼,怎么了自己不清楚吗?双方进入一轮行礼问安,皇上太后的叫上一气,这才双方落坐,崇文公主坐在了太后的下首。
“从文,我的儿,是谁把你伤的如此严重?老实道来,为娘完还瞪了李东阳一眼。
李东阳送上呵呵,抓住镇国公的手帮镇国公看手相,直说镇国公手上生命线很长,此生是长寿命,说的镇国公哈哈大笑。
朱从文看看李东阳,撇着嘴眼泪又流了出来,张嘴喊道:“母亲,你可得为儿做主吧。”
“那么喜欢找人做主,你就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吧,为何要带着护卫杀我。”李东阳的声音淡淡响起。
朱从文张嘴要回,太后一拍桌子喝道:“这里还没有你问话的权利。”
“啧啧,我这个当事人没权利,你有,你问。”李东阳撇嘴,继续观察镇国公的手相,对太后的无耻表示佩服,不讲道理是谢家的专利。
太后被怼的心口疼,如果不是事关外孙的生命,太后真不想走这一趟,恨恨道:“从文,你只管从实招来,我看谁敢能你屈打成招。”
一句话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