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胡说,老夫是真的爱小兰的。”罗先大声道:“都是她的错,是她咎由自取。我想替她赎身和她一起,可是她呢,将这一身病传给我,把我害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就弃我如敝履,还想要挟我,还说要报官抓我,她自己找死!”
“真是笑话!那医馆中人呢?你逼柳智与你决斗在慧定禅寺宝塔用剑气杀害的那个人呢?你只管自己,哪里管他人的死活,你不配拥有剑圣的称号,我给你两条路,跟我回中都受审,或者死。”
“原来大名鼎鼎的桃花令主竟然做了朝廷的走狗,想抓我,先吃我一剑!”罗先持剑就刺,李孟施展开鬼影步法,罗先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罗先大怒,运气御剑,起手到处,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向四面八方射去,李孟看准时机绕到罗先身后对着他背上就是一掌,这一掌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罗先感觉后背吃痛,待他转身,李孟早已到了别处。
“就你这样还想打败我?”李孟祭出雪剑。
罗先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他回剑运动内力,突然,剑刃似乎增长了一截,赵栎忙对李孟喊道:“是天阳剑气。”
“天阳剑气?”李孟当然知道罗先天阳剑的名号,却从未见过,看赵栎一脸紧张他也不敢大意,忙催动乾元罡气罩住全身。
罗先似乎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气,一道寒光向李孟疾射而来,一声巨响,李孟只觉身躯一震,那剑气竟然洞穿了乾元罡气扎在李孟胸口。
李孟后退数步立稳脚跟,胸口已经被血浸湿了。
“相公!”上官雪依头一个从旁边冲去来:“你有没有事?”
李孟一伸手拦住冲上来的三人:“没事,皮外伤而已,你们闪开。”
再看罗先,他反倒像比李孟伤得更重,喷出一口鲜血后抱着胸口蹲在地上,脸色更加惨白:“你硬接我的天阳剑气竟然没死?”
“还好还好,早知道你这剑气就这一道那我就将内力聚集在面前了,那你也不可能穿破我的防护,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下一次?”罗先在吐一口血:“老夫输了,桃花令主果然是天下第一,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李孟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中都吧。”
罗先一听,突然哈哈大笑:“回中都?不不不。。。怕要让令主失望了,我已经脉尽断,不劳令主动手,老夫去也。”
李孟大惊:“你想干吗?”
赵栎在一旁大声道:“李令主,天阳剑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先必死无疑了。”
“没错!”罗先弱弱说道:“刚才一击,老夫用尽了所有内力,本想与你同归于尽,没想到老夫还是小看了你,时也命也。”说完头一耷拉,咽气了。
“天阳剑气。”李孟摇头叹息:“不过如此。”
“相公,你胸口还在流血,赶紧包扎下去找汨罗上点药吧。”展蓉儿急急说道。
这一说,李孟才想起,低头一看:“还好,没有伤及心脉,我当时为什么不躲开呢?”
赵栎走近前抱拳道:“李令主,桃花岛一别不觉已是大半年,没想到令主神功更加精进,可喜!可敬!”
李孟伸手右掌放在胸口疗伤:“赵栎,罗先一死,剑圣我看非你莫属了,你才是可喜可贺啊。”
“令主笑话了,赵某根本就没想过要夺什么剑圣称号,要不是老友相邀,赵某也不会来中州。”
“哦?老友相邀?”李孟一愣:“这么说你不是冲武林大会来的?”
赵栎笑道:“赵某自从之前败在令主手下,就断绝了争夺剑圣这虚名的想法,有没有这剑圣的名号,我赵氏世家依然还是当朝柱国世家,永享荣华富贵,又何必争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名?”
李孟点头道:“那倒也是,赵家在临州实力雄厚,就连皇上也得依靠赵氏牵制南越。不知又是哪位老友相邀能请动你?”
赵栎道:“广林寺的慧敏大师曾在半月前致信说此次武林大会有一股暗流,他身体抱恙恐时日无多,特邀一干武林老辈前来坐镇以防不测。因此不单单是我,包括罗先也是受慧敏大师相邀而来。”
“我说呢,白鹏怎么可能请得动四大山庄,连白云庄郭钧老爷子腿脚不便都来了,原来是受慧敏大师所邀请,但不知慧敏大师可曾说到底是何种暗流让他如此防备?”
“慧敏大师信中所言,一个月前就发现有西方大楚的人潜入嵩城居心叵测,半月前,一个神秘人深夜造访大师的禅房向大师透露,此次武林大会已经被楚地的高手渗透,相信你也有所察觉,此次大会,随州云州等地的武林大门派来之寥寥,此中必有缘故。”赵栎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说实话,要不是慧敏大师相请,我对这些江湖事也不感兴趣,既然令主来了,那不妨就多逗留几日看看情况。”
李孟一笑:“赵栎你倒会推脱,慧敏大师可没有书信邀我,在下还有要事赶回苏州,再说嵩城有你和四大山庄在还能翻天不成!”
上官雪依道:“相公,其实咱们在嵩城多待几日也未尝不可,听说最后一天的比武才是最有看头的,这可是十年才得一见的盛会,既然来了不看看就太遗憾了。”
“既然娘子这么说那好吧,就等大会结束了再走。”
“如此甚好,不知令主下榻何处?”
“城东最边上的客栈。”
赵栎道:“那太不合适了,令主何不与赵某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