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韩缜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床头的小刀,拿在手里好好的欣赏了会,才心满意足的起床穿衣!

天气渐渐暖和,就连人的心情也变得飞扬,韩缜甚至口里忍不住地哼起了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歌!

进来帮忙服侍的青蓝和青芳相视一眼,也情不自禁的为小主子的高兴而高兴,脸上俱是笑盈盈的,轻手轻脚地将韩缜收拾妥当。

韩缜还不忘念着他们都辛苦了,赶忙发红包慰问:“昨天大家都辛苦了,青蓝你吩咐下去,每个人多领一个月的月钱,从我的私房里出,你们也一样!”

青蓝等也不推辞,只齐齐道谢:“多谢少爷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给你们就接着,对了,钱还够吗?”韩缜不忘追问一句。

青蓝作为院中的财务官,尽心尽责地答道:“还有一百两呢,省着些用,尽够两三个月用了!”

听着才一百两,韩缜私心认为真的是不多,够干什么用的!随即想起了什么,他昨晚上不是还有一份礼物没看吗?他忙找了出来,精巧的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叠银票和一封信,韩缜将银票放在一边,打开信看了起来。

青蓝在一边问道:“少爷,怎么了?”

韩缜没有避讳地将信给了青蓝看:“是李真,想谈下一步合作的事!我目前不方便出府,而且从今天起要进学习武更没有时间了!青蓝,与他的交涉就交给你处理吧,叫上罗柏陪着你一起!”

李真就是李钦口中的堂兄,其实已经是庶房远枝出了五服了,不过李真为人又活络不讨人厌,和李钦关系倒也不坏。

别看李真年纪不大,却是个经商的奇才。他家虽然出自威远侯府,从分家出来后日子却是拮据不堪,到了李真这一辈就余下了一处栖身的宅院。那时李真丧父,身边还剩下了寡母带着几个年幼的弟妹,一家子人只指望着他支撑门户。他也是被逼到了绝境,而且少年意气不屑攀附威远侯府上门求助,因此狠下心卖了京城的宅子,将一家子人送到了乡下,自己跟着一帮行商踏上了往北方贩货的路。他眼光精绝出手果断,靠着卖宅子的几百两银子,通过北货南运,南货北运,加之运气不错,很快就积累了不菲的身家,甚至在京城还拥有了自己的商铺。

李真生意越做越大,开着的铺子越来越多,开始涉足不同的行业,混得风生水起很是志得意满。然而树大招风,李真经商有道赚的盆满钵满,却不知道碍了多少同行的财路。就有一种阴险小人勾结了官场中人,将李真陷害入狱,家财抄没。

那时不乏眼红的人落井下石好从中得利,一干掌柜伙计树倒猢狲散,四散离去,竟无一人从中援手。京中只剩了刚接回来的老母弟妹,老的老小的小不知世事求助无门。

最后李真母亲求上了威远侯府,但是威远侯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不说李真跟威远侯府的关系已经远了,他也不想随意插手刑诉之事,落人话柄。当时朝堂上的大人们很是看不上武将勋贵,在国家承平之际勋贵世家离政治中心越来越远,地位完全被文官集团压制。那些文官逮着勋贵就狂喷,认为勋贵子弟享着祖上的荣光,家里有了高位爵禄,受着国家的供养却骄纵豪奢于国于家无望,多出纨绔子弟横行京中,欺男霸女,一时间好像什么坏事都出自武将勋贵之家,将一干能上朝的武将喷得面无人色,脸色铁青。奈何帝心不在武官这一边,手里有实权的不多,只能是忍气吞声回家约束家中子弟,少惹些是非!

所以威远侯也只是派人打点一下牢中,尽量不使李真受折磨,最多保下他这条命,其余的不打算插手。

还是被正逛到威远侯府找李钦玩的韩缜撞见了,他见老人家哭得可怜,秉着能帮就帮的心态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晓了事情的始末!

那时他刚搬到‘逍遥苑’,别看每天乐呵呵的,但韩缜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而且心里始终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着不确定感,想尽量的掌控主动权,多一份保护自己的力量。奈何人小力微,甚至连金钱的使用都不得自由,而且钱还不够用。

他一听就对李真这个人很感兴趣,觉得对方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对自己应该很有用。那时候他人小,手里也没有人手,千方百计的弄来对方的案卷,想着能为就帮一把不能就放弃的心情,花费了不少的心力脑子,才总算找到了一条出路。找人跟李真沟通后,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最后翻盘,反把陷害他的商人和他幕后的靠山拉下马来。

那次遭遇让李真得以脱险,然而辛苦几年积攒下来的家产也去了十之七八,一遭回到了微末时。

经过这次无妄的牢狱之灾,李真的心境也产生了变化,往日虽然有时候也免不了出钱打通些关节,但却没有着意经营关系,甚至是不屑的,他得意于自己的经商头脑,觉得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就能一往无前,能轻松摆平一切。如今他才意识到在绝对的权势威压下,他就如同一只肆意碾压的虫子,只能任人摆弄欺辱却无反抗之力。

如果背后没有可靠的关系,缺少上位者的庇护,即使他能有一天东山再起重聚财富,依然能被人轻而易举的谋取一切。

想清楚了,李真放下了心底的傲气,重新恢复和威远侯府的走动,甚至热络的结交府中的子弟。威远侯府在京中也算是一流的世家,为了加深和侯府的关系,李真甚至分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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