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冲击不可谓不大,自己深爱的人死而复生,让梅曦平哪里还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也不管台上是否还在唱戏,梅曦平直接从幕后冲到了台前,冲着柳茵兰额苏子全二人喊道:“茵兰,你还活着!苏先生,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老板,这位小姐,你可认识?”苏子全没有理会梅曦平,而是指着柳茵兰问杨如君道。
杨如君看了一眼柳茵兰,语气很是冷淡地说道:“如果我推测的不错,她应该就是当天躺在棺材里的柳家小姐。不知道是什么药让她起死回生,恭喜了。”
“她为什么能起死回生你应该最清楚,你也不用跟我们绕圈子了,当日给柳小姐写信、伪造遗书的人不就是阁下么?”苏子全哂笑一声,冷冷地盯着杨如君。
杨如君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作为一名戏子,如何演戏和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他们的必修课,只见杨如君不含任何感情地对苏子全说道:“苏先生,你说话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请你讲究证据,否则我定会去告你个诬告之罪!”
“杨老板,我充分尊重你对梅老板的特殊情谊,但是由爱生恨是万万使不得的,你跟梅老板是同门师兄弟,又常年唱旦生主角,因戏生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与梅老板的情谊无法开花结果,又见他深爱柳小姐,内心愤恨,因此才谋划陷害柳小姐,我,没说错吧?”
苏子全站起身,从台下仰着脖子看向杨如君,听到苏子全的话,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梅曦平脸上带着痛苦,王副官、唐黛云和紫绡则是张大了嘴巴,毕竟男人喜欢男人,这个消息太过劲爆,而柳茵兰则是一脸气愤。
但是身为当事人,杨如君却根本没有接话,在众人看来,杨如君这算是默认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千门中人,所以你才能拿到假死药,只是我很费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苏子全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如君,希望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杨如君叹息一声,神情很是落寞,终于,杨如君看着柳茵兰,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对苏子全说道:“因为我不能让她如此轻易就死掉。我要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让她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
杨如君的话和杨如君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柳茵兰更是捂住了小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罪这么一个人,而且会将她恨之入骨。
“如君,你这又是何苦呢?”梅曦平站在杨如君身边,其实杨如君对他的感情他能够感受到,但是杨如君为了他去杀柳茵兰,让他非常难过。
听了梅曦平安慰的话,杨如君伤心地摇摇头,眼中流出一丝泪水喃喃道:“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
“贱人!你差点害死我!你个杀人凶手!”就在众人的视线被杨如君吸引过去的时候,柳小姐恶狠狠地看着台上的杨如君,嘴角却带着一种阴冷的笑意,柳小姐指着杨如君臭骂一声后直接冲上的戏台要与杨如君撕打。
柳小姐的表情落在苏子全眼中让苏子全心中一颤,苏子全下意识地看了看柳小姐的手,又看了看杨如君的手,随后意外再次发生,不等柳小姐冲上台,台上便喷出一阵烟雾,下一刻,杨如君凭空消失!
一天之内,杨如君从一个蜚声国内的梨园艺术家变成了海捕文书上的通缉犯,这个劲爆的消息让整个上海滩又有了一场谈资,老百姓可以肆意的谈论着自己的猜想,但是苏子全他们一干人却不得清闲,此时,巡捕房朱探长也到了,在查看了一番戏台后,众人都是束手无策。
“千门假死药、诡门的目标、幻门杀手、人间蒸发,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情杀案。”
站在台上,苏子全细细地梳理着内心的想法,双眼未闭,似睁非争,此时,梅曦平也垂头丧气地从戏院外进来了,他是去找柳茵兰的,很显然,他们两人似乎谈的并不愉快。
在看到梅曦平如此沮丧的一瞬间,苏子全脑海中似乎有一道闪电划过,他记得当天在柳茵兰家,他问过柳茵兰母亲柳茵兰是否会变心,但是苏子全母亲给出的是非常坚决的否定答案。
“啊!”
就在苏子全想顺着这条线索思考下去的时候,戏台后面突然传来了唐黛云的尖叫,顾不得多想,苏子全和王副官二人双双快速地朝着后台化妆间奔去,化妆间,唐黛云俏脸煞白地站在杨如君的化妆台前,雪白的手臂上,一只乌光滑亮的虫子正在爬动着,地上则掉落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不是杨如君那只用来啃噬脸庞的虫子又是什么?
王副官见状伸手就想拿掉唐黛云手上的蛊虫,好在苏子全抢先一步推开了王副官,直接捡起地上的木盒将蛊虫扒拉了进去。
“这是幻门的易容蛊,用途就是食骨易容,它能够进入肌肤削肉剔骨,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但因为对人身体伤害过大,被易容蛊易容的人往往活不了多久,所以成为了幻门的禁忌之术。”
苏子全将易容蛊收入木盒之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见到抽屉打开,里面有一些做工精致的布艺带子,苏子全拿起来之后认真地闻了闻,又仔细地放在手里摩挲了一番。
“变态!”紫绡见状,一把夺过了苏子全手中的带子,涨红着脸对苏子全说道:“女人家的东西你乱动什么,月事带很香吗!”
“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