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苏子全自己的心里话,这些话在他有了记忆之后也只跟紫绡讲过,这么多年来,苏子全表面上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的内心一直有这么一个心结,苏子全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他已经从内心接纳了唐黛云和陈一鸣。
“一鸣哥哥,我想哥哥了。”唐黛云用手抱住双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有些沮丧地说道。
陈一鸣犹豫了一下,忍住想要抚摸唐黛云脑袋的冲动,叹息了一声,自己也开始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往事。
稍微调整了一下之后,苏子全从码头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冲着前方的红日大喊道:“老子就是苏子全,老子就是天府里第一神探,没有记忆又怎么样,老子现在也有亲人,老子现在也有朋友!”
苏子全的表现,让唐黛云内心有些心疼,刚想上去安慰苏子全两句,却被陈一鸣拦了下来,有时候最懂男人的不是女人,男人在这种时候,更知道对方内心想要的是什么,想要伪装的又是什么,苏子全犹如一头独狼,他想做的,就是舔舐自己内心的伤口。
陈一鸣很想维系这种生活,充满刺激和挑战,但却又不会置身死地,只不过,前几天跟魔术师的一次接触,让他有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不安。
就在前两天,众人还在为林娅珍的事情忙活的时候,在银楼办公室打理生意的陈一鸣刚刚处理完银楼的事务,便在沙发椅上小憩。
饶是闭着眼睛休息,陈一鸣的右手食指也在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蕴神,直道一个身影从窗户里飘进,陈一鸣的双目才猛然睁开。
眼前这人的一身打扮陈一鸣再熟悉不过,正是行踪诡秘,飘忽不定的魔术师,仍旧是一身斗篷,仍旧是那惨白的面具,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窗户边上。
“许久不见了陈总管,不对不对,或许我应该叫你秦风?”魔术师直愣愣地站着,看不出有任何表情,早在魔术师说话的时候,陈一鸣已经将手悄无声息地放在了书桌下,等到魔术师话刚说完,陈一鸣枪已在手,直接朝着魔术师射去。
“咔嚓!”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显然,枪中并没有子弹。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秦风,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有勇无谋。”魔术师哈哈一笑,从他的话语中,露出了对陈一鸣的不屑。
“哼!”陈一鸣没有跟魔术师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从办公桌后跃起,朝着魔术师攻去。
魔术师身形往后一跃,躲过了陈一鸣的一记扫堂腿,不过却感觉脸上一凉,原本用来遮挡面容的面具却被陈一鸣直接摘了去,原来陈一鸣攻击魔术师下盘是假,摘下魔术师的面具是真。
陈一鸣一击得手,心中一喜,只要知道了魔术师的真面目,那么他就有办法查出魔术师的踪迹,但是当他抬头朝着魔术师看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仿佛被羞辱了。
“哈哈哈哈,看见这张脸吓了一跳吧?当我在那个医院里躺着的“唐青云”脸上摘下人皮面具的时候,我也很吃惊呢。秦风,你这手幻门的易容本事,倒还是跟以前一样,让我自愧不如啊!”
魔术师面具下,赫然是一张与陈一鸣一模一样的脸,看到这张脸,陈一鸣面色铁青,问魔术师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怎样才能罢休!拿走的黄金还不够吗?”
“哈哈哈哈,我原本只想要唐家的钱,现在看来,事情要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你觉得,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唐大小姐,她会怎么看你?”魔术师冲着陈一鸣眨眨眼,威胁道。
“只要你敢,我陈一鸣与你不死不休!”陈一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死死地盯着魔术师。
魔术师嘴巴一咧,直接扭动了身形,下次出现已经是在陈一鸣办公室的门外,魔术师边下楼梯边对陈一鸣说道:“鬼蜮,生下来就是鬼蜮,秦风,你想丢掉诡门这张皮,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从码头回到唐家,陈一鸣的思绪都是浑浑噩噩的,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没有任何思绪,唐黛云虽然大大咧咧,但作为一个女孩子也有着她独特的细心之处,面对唐黛云的关心,陈一鸣也只是委婉的表示自己没事。
“那好吧,一鸣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苏子全今天在我们家休息一天,待会让小金条把早餐送到我房里吧,哦,双人份的。”陈一鸣说没事,唐黛云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一跳一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陈一鸣抬头看了看客房方向。
客房里,苏子全正躺在唐家宽大的浴室中泡澡,浴缸里全是泡泡,而他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痴痴地看着胳膊上的一道刀疤。
在苏子全破碎的童年记忆中,最近有一段往事经常会在他脑海里重现,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一把利刃划过,在一个小男孩的胳膊上留下一道伤口。一个小男孩带着哭腔喊着弟弟....
苏子全正沉浸在往事中,没发现此刻客房的门把手突然开始反转,一个身影推门而入,直奔床上的牛皮包而去,进来的是个男人,这男人似乎对苏子全牛皮包中的物品很不在意,只是不断的在牛皮包里倒腾着,终于,男人在牛皮包的夹层中找到了一个水印,这个水印很不起眼,但看到这个水印的那一瞬,男人的手却顿住了。
“苏子全啊苏子全,你到底是谁啊!”苏子全摇了摇脑袋,将脑袋中那一丝杂念晃走,就在苏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