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里面的渡迟像是确认没听错似得说了这两个字,随后语气更加没耐性,“老子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人,别说钱了,就算是皇帝来这,也得给老子铺路擦鞋。”
燕惊寒见渡迟说得这般狂妄,虽是他性子,可是有些太过了点,万一叫门外那人听去,传到了皇帝耳朵里,怕要烧了整个寺庙。
“渡迟师父。”他轻咳一声,以示警戒。
渡迟哪是贪生怕死之人,见到燕惊寒一副窝囊样,不由嫌弃。
而外面的钟离栖见渡迟这般不给面子,倒是真就怒了,只是当下有求于人,不能发火,“那要钟某怎样做,渡迟长老才肯下山救治。”
渡迟一听,只“切”了声,便不想回她,只就拿起桌上的橘子,剥皮吃了起来,不管钟离栖。
燕惊寒坐了会儿,想着当下该说的都说了,便想回去给舒雅做饭,于是起身,而一出门,就看到独自站在门前的她。
她身穿黑色武服,头戴一只铜质簪子,手上拿着一把宝剑,本是男儿妆容,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她是一个女人。
且看那身姿卓越,气势凌人,定是来历不凡。
他对她有了点兴趣,可是又觉与那人不熟,便不想多管,遂想绕过她,离开这里。
而钟离栖见到他,便喊住了他,“少侠留步。”
他停下,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似乎在问:有何事?
钟离栖吞了口口水,随后才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一直在这个房间里,想必你定与渡迟大师有交往吧,能否进去说说一番,我家中的小妹,确实病的不轻。”
燕惊寒听完她的话,歪着头假意想了会,随后又说,“我是与渡迟大师交往密切,只是……我有什么理由帮你呢?”
钟离栖本想说重金答谢,但一想到刚才渡迟的那番话,于是打消了这念头,又说,“看少侠这身装扮,也是个有财力的主,这样吧,你说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便尽全力,如何?”
燕惊寒行盗多年,虽盗来的宝物换了钱给了灾民,但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见过数万珍宝和钱财的,所以并不缺何物,也不想何物。
但他最终还是口不对心,答应了她。
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她,或许是因为她女扮男装,让他想起了家中同样女扮男装行窃的舒雅;又或许是她谈吐不凡,器宇轩昂,让他心生敬重。或许也是有别的原因怎么的,他不知道的原因。
只是他后来才明白,原来今日这一念之差,竟造就他和她一生的际遇和错过。
但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后的他,一刻都不曾后悔过今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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