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将他们身上的妖丹除去,使得他们失了心智,并且纵了他们去伤人。南月不明真相,气冲冲地跑到谷里来问罪,也怪这群妖狼跟窜天猴一样的臭脾气,一点就着,于是南月就更加认定了是妖狼祸乱伤人,这便有了上玄清求救这一出。

这样一来,黑影组织的目的便十分明显,他们哪里是想对付玄清?只是想借仙门之手,将苍狼一锅端了,毕竟他们一开始也并不能确定,南月到底会把哪个门派搬来。这听上去很像是妖族黑吃黑,可江雨归有一点非常不解,如果黑影组织可以在他们个别族人身上动手脚,那为什么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它们全都办了,还偏要假他人之手呢?

还有那些采药的弟子呢?难道是无意中看见了什么而被害了吗?

江雨归脑袋里面像针扎似的疼,照这么说,他们根本就是在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前提下,灭了人家一族么!如此说来,简直堪比市井里的屠夫!她和徐青溪对视一眼,当即知道事不宜迟,必须带着这孩子立刻找到大师兄他们!

“现在火势太大,我背你出谷!”江雨归蹲下摆好姿势示意他快些上来,男孩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两个“杀父仇人”。徐青溪见他还没下定决心,便帮腔道:“孩子,你别怕!你将方才所言再详细地与大师兄讲一遍,可别叫你的族人死的不明不白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相信大师兄不会置之不理,定会给你个交代。”

男孩踟蹰了一会儿,心知自己现在也无第二条路好选,经过刚才一番对话,他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族人遭了别人的暗算,此时更对那群神秘黑影深恶痛绝起来,当下将心一横,决定先随她们出谷。

就在他将要攀上她背的那一刻,江雨归突然听到从头顶上方爆出一声:“父……”声音还未及听清,她只觉得前方仿佛一睹厚墙扇来,将她整个人掀得飞了出去!她感到自己的腰撞在树干上,发出“咔”地一声脆响,当即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血气翻涌上来,一滴没漏地全部喷了出来。

不过这一下还没完,旋即前方闪来三道明光,向她直直逼来。“铛铛”两下,徐青溪飞速冲将上去,挡掉其中两道,剩下的一道毫不客气地从她颈旁划过,凌冽地向后飞去。

“师姐!”徐青溪觉得自己已经魂魄出窍,也顾不上将后背留给敌人的危险,嚯地回过身去,她本来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没想到却震惊地发现,那柄寒刃居然直插在段君悦的后心上。

江雨归也被他这突然的从天而降吓呆了一阵,随即勉强撑着自己快要断裂的骨头,将他从前面一把抱住,眼圈一下子红了,嘶声叫道:“君悦!”

段君悦身后传来一阵锥心之痛,向前一扑,顺势将她环住,“唔……我……没事。”

江雨归这才看清,那并不是刀剑暗器之类,而是一枚奇大的狼爪。刚才突袭他们的那条妖狼,正在不远处喘息着粗气,它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身上的皮毛被烧掉了大半,脸上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正往下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

“父亲!你没有死!”男孩反应过来,朝妖狼飞奔过去。可他还未跑出两步,忽而随着一声大喝,一道飞剑直接从背后将他贯穿,却是陈逐星终于赶来救场了,可他出手太快,江雨归他们在数丈之外根本来不及阻止,那一剑像是直接砍在江雨归心口上,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

“阿蚀啊啊啊!!!!”妖狼眼见儿子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被一剑挑了,登时瞋目裂眦地朝陈逐星扑去。

这须臾的变故惊得众人只有目瞪口呆得份儿,江雨归让段君悦靠在自己肩上,因为不知道那狼爪没入的深浅,因此她并不敢贸然下手把它拔/出/来,只是一遍一遍问:“你还好吗?你怎么样啊!”

此时,她再次超常发挥了她那哭不出来的异能,眼泪在眼眶里飞快的打转,就是落不下来,她的双眼映在段君悦眼中,亮成了两颗明星。方才那一击并没有伤及性命,段君悦虽然觉得身后剧痛,但意识还清醒,他将两个师妹的心惊胆战看在眼里,轻声安抚道:“别怕,没事……没事的。”

江雨归因为半搂着段君悦,一时不敢动弹,她含着眼泪看向傍边躺着的男孩,示意徐青溪过去看看,但她也心知,那男孩吃了大师兄一个穿膛,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命在了。

果然,徐青溪刚跑到男孩身边,江雨归便见她捂着嘴,朝这边缓缓地摇了摇头。一时间,她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那声音太大了,甚至掩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嘈杂,江雨归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戳漏了的布袋子,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心中溜走了,颤抖地低声道:“对不起!”

那妖狼本就不是陈逐星的对手,如今又已经是强弩之末,未斗一会儿便败下阵来。陈逐星看准机会,三尺青锋毫不拖泥带水的竖劈而下,将它的一条前腿齐着肩膀的位置整个削掉了,就在陈逐星的剑尖距他的喉间不到几寸之时,妖狼忽地尖嚎一声,旋即化成一团青光,如无头苍蝇一般朝着林中飞去。陈逐星见他要逃,将左臂高抬,瞬间一道无形的戾气从腕带中蹿出,追着青光消失的方向而去。

那东西名曰“魂切”,会自动循着目标的妖气而走,见妖狼此番定是避无可避了,陈逐星赶忙跑到师弟师妹处检查伤势,见他们俩虽然伤的不轻,却也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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