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悠轻叹一声,靠在了辛墨浓的身上,她对于苏金娜的下场,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她只是心疼辛墨浓,那个人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就在辛墨浓说了这些话几天以后,就有消息传来,宋国成和苏金娜见面,请求离婚。据说声泪俱下,请她不要连累儿子宋明湾。
苏金娜受不了打击,疯了。如今已经转到了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我想去看看她。”
“我跟你一起去。”叶悠悠毫不犹豫的说道。
苏金娜是真疯,而且是连人都认不出来的那种疯,穿着病号服缩在病床上,双目无神,茫然的看着窗外,据护士说她一看能看到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她的情况非常特殊,要么安静的象是不存在,要么就闹腾的几个人都按不住。”护士同情的摇摇头,这种极端的病症,见都少见,恐怕也没什么治愈的希望。
“我们想单独跟她说会儿话,可以吗?”隔着一道铁门,辛墨浓只能从窗户看进去。
“可是可以,不过她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可得赶紧叫人。”护士放他们进去。
“妈,你现在满意吗?快乐吗?为了一个你所谓深爱的男人,出卖了我的父亲。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得到了什么?”辛墨浓走到床边,看着安静的苏金娜,他血缘关系上的母亲,除此以外,他们从未真正亲近过。
“就因为宋国成的几句话?”叶悠悠不相信,她以为她是装的,可是看辛墨浓的表情,似乎又不是。
“这是这一种新型的药物,平时服用无害的白药片,让一种致幻物大量堆积在体内。关键时刻服用诱导片,就象药引,直接把致幻物诱导出来,如果体内的致幻物足够多,就能瞬间冲击人的大脑,直接疯掉。而在外人看来,还以为她是受了刺激而疯。”
而单独一颗诱导片,不用专业的仪器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可以放在药瓶里,伪装成救心丸随身携带。
叶悠悠猛的一下子抬头,看向辛墨浓,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他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因为……
“傻瓜,我没事。”辛墨浓越是轻描淡写,叶悠悠越是难过的难以自控,俯到他的怀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真的没事,无害的白药片必须大量服用,我有那么傻吗?”辛墨浓轻轻拍着叶悠悠的背,不断的安慰他。他并没有说,前世有一回他把继父递给他的水杯,转递给了弟弟,继父那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和迅速端走水杯的动作,是他防备的开始。
“我觉得好无力,每次觉得快要抓到他的把柄了,却还是被他溜掉。”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最让人抓狂,而苏金娜,如果这里就是她的归宿,对她来说恐怕是最好的结果。
“他首尾一向收拾的极干净,如果那么容易找到他的把柄,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但只要我们不断给他制造麻烦,每一次处理他都会暴露出新的线索。总有一天,我们会抓住他的。”
辛墨浓前世同他耗了半辈子,还不如重生后这几年的收获大,他很有信心,让他伏法。
忽然间,苏金娜回过头,看着叶悠悠,目露凶光,一下子伸出双手去掐叶悠悠的脖子,嘴里含糊不清道:“杀,杀了你,杀了你。”
辛墨浓一把将她推开,隔着门叫来了护士。
护士手里拿着针,身后还跟着两个男护工,见苏金娜已经被辛墨浓制住,双手反缚在身后动弹不得,赶紧上前一针扎入苏金娜的体内。
苏金娜的身体软下来,被护士扶到床上昏睡。
“你可真厉害,患了精神疾病的患者,发起狂来力气极大,我们最少三个人才能制住。”护士惊叹道。
辛墨浓笑了笑,“我以后会经常来看她的,拜托你们照顾好她。”
“放心吧,这是我们的职责。”护士关好门送他们下去。
“你的三闲服饰是哪三个闲。”辛墨浓见气氛沉闷,挑起了叶悠悠感兴趣的话题。
“闲情,闲适还有悠闲的时光。”叶悠悠吐了吐舌头,“我也没有想太多,不过既然做了,还是得有点品牌意识。”
“今天有空,我们回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这一看,不得了,小院里三台缝纫机,一字排开,三个妇人踩着踏板,手脚不停,干的热火朝天。
施红盘腿坐在炕头上算帐,一笔笔收入和支出列的清清楚楚。
看到叶悠悠过来,从炕头跳了下来,将她迎进来,“快看看,我们这个月赚了这么多。”
施红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充满了自豪。
叶悠悠没看帐本,而是指着外头的人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这才几天没回来,怎么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觉呢。
“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就去村里转了转,真被我找到一个会用缝纫机的,她又帮我介绍了两个亲戚过来。缝纫机算我们租的,他们也算我们雇的,按天算钱,干的可积极了。”施红看了看叶悠悠的脸色,收拾了脸上的笑意,小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叶悠悠赶紧摇头,“没有,施红是这个。”
她竖了大拇指,刚才一瞬间的恍神,只是觉得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施红就已经弄的初具规模,不得不说只要政策松绑,国人的脑子都是自带生意经啊。
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