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竟然有瓜子……
师歌懵逼了,她想着大神也是要生活的,地府不就喝牛奶玩手机么,其实大神嗑个瓜子儿真的没什么好惊讶的。
师歌本能地就把瓜子放嘴里想跟大神同步一下,结果牙都要咬掉了,瓜子像颗石头似的,压根儿咬不动。
果然啊,大神就是大神。
连牙都口都比凡人好。
师歌把那粒瓜子收了,她准备离开十一界,她在心里默念:路路路,开路,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前方真的开了路,她原路返回。
夜风习习,她的脑子里却一团模糊,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想,也许她真的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夜灯的光,含蓄而又温柔,师歌翻了个身,嘴里念叨一句:帅哥,你把薛沉还给我吧。
一只手落在她额头上,手指温软,修长洁白,每一根都似雪玉身,精致,完美,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荡起,无奈,宠溺……
师歌猛地睁开眼睛,她本地手一抓——
“……”
“…………”
诡异的静默,一分钟后,师歌幽幽地说:“您累么?要不我们坐下聊?”
“坐哪儿?床上?”
要死了,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师歌手按在胸前,她真怕这颗心脏会负荷不了提前退休,她想她肯定是在做梦,冰里的帅歌怎么会在她床头?这人正是跟薛沉长的一模一样的在冰里沉睡的帅歌。
这绝对是梦!
既然是梦,师歌于是放肆大胆起来,她拍了拍床朝着帅哥勾手指,帅哥坐下来,偏着头看她。
师歌摸一缕他的头发,叹着说真软,跟丝绸一样,她又摸他脸,说皮肤真好,细的跟剥壳的鸡蛋似的。
“唉,虽然是做梦,不过我觉得肯定有古怪,明天我找二大爷聊聊,你是薛沉祖宗吧?第多少代?”
“你说说你,太小气了,你们地府整个儿都太小气了,什么灵器啊,人啊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就算是为了平衡,也不能一刀切啊,薛沉在地府过了那么多年,竟然被人一刀砍死了,你说说,像话么?说出去多丢人!”
师歌一拍手,提起来就一肚子怨气,她一抬头看到窗外的忘茶树,月华下,花瓣似雪,薛沉就在下面。
她突然连怨都觉得疲惫沉重,她推开门走到院子里,走到树下,蹲在薛沉埋葬的地方,眼泪掉落下来。
她抱着肩蹲在那里,一道影子叠过来,她知道是在做梦,也是在梦里,她才能这样哭,发泄了下。
她问:“你是神仙吧?你一定很厉害,你能把薛沉还给我么?我可想他了,他不在,我都找不到人欺负了。”
“……”
身后传来笑声,那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在她发间,依然是似叹息样的声音,温软动人,“你啊……”
似责备,却包含着纵容般的宠溺。
他说:“想我,就是为了欺负我?”
师歌嗯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薛沉手背蹭她耳朵,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笑着问:“不认识我了,师姐?”
“……!!”
师歌懵逼了,她的脑子被熬成了浆糊,被薛沉牵回了房间,坐到床上时思绪还在僵化混沌中。
“你是薛沉?”
“嗯。”
“你是薛沉?”
“嗯。”
“你是薛沉?”
“嗯……”
薛沉不厌其烦地配合他,伸手开了台灯,灯光刺的师歌一下清醒,她一翻身把薛沉压在身下,眼神杀气腾腾——
“你到底是谁!?”
第八十一章一审
“……”
薛沉她狂野地压在身下,他眼珠子转动着思考,水晶石一样。
师歌心头冒火,她已经相信他是薛沉了,这厮跟薛沉一样爱撒谎,怪不的陆地拿到薛沉尸体第一反应就是扔!
“眼珠子转什么?还在想怎么蒙混我是吧?官二代?嗯?人?地府公务员?嗯?”
师歌手臂用力卡着他脖子子,眼神凶残,她现在想起来,他从一开始就在套路,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现在好了,诈死都用上了!
“我竟然还为你伤心了一个月。”
师歌提起来都觉得憋屈,她拿了枕头压在薛沉头上,心想我闷死你,你不是爱死么!我成全你。
薛沉在枕头下面一动不动,连挣扎都没有,师歌怕他再闷死了,慌忙扔了枕头,薛沉眼珠子盯着她,一动不动。
“不会真死了吧……”
师歌有种崩溃到想尖叫的冲动,薛沉突然眼珠子一转,笑着冲掐着他脖子狠力地晃动——
“你他妈的想死么你!?”
“你想我死么?”
薛沉摸着她头发问,声音柔柔的。
师歌掐着他不动了,她突然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鼻子里像灌了醋一样,酸的想流泪。
“我以为你死了……”
她脸埋在他怀里,嗓音有点儿哑,薛沉手指擦过她耳侧,眼底的心疼细密如丝,他本该‘死’的,就是见不得她难过,所以‘活’了。
“现在。”
师歌从来都是理性碾压感性,她矫情了一分钟就坐起来,指着薛沉狠狠地盯着他,逼他坦白交待。
“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是个官二代,先说是我师弟,后来瞒不住了又说是官二代接任务,现在呢?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