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史温见弟子们和巫祝门人言语不合动上了手,心急不已。可在“万里飞鸿”疯狂的攻势之下,他已无暇出言。吴钩剑幻出千道剑影,护住周身。“万里飞鸿”不识的厉害,径直扑了过来,他蓬头垢面,浑身血污。史温一瞥之下,顿生恻隐之心,一时不下杀手。吴钩剑虚晃几招,脚下踩个流星步,向一旁滑开。“万里飞鸿”这时神志不清,史温飘身避开之后,他也不知追赶。怪吼声中,“万里飞鸿”扑上去一掌毙了一名巫祝门弟子。得手之后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哭了起来。这样一来,局面就变成了史温师徒几人联手“万里飞鸿”对付巫祝门人。巫祝门人不料这“万里飞鸿”已分不清敌友了,一时被打的手忙脚乱。史温也被巫祝门弟子缠住,他吴钩剑连刺逼开几人道:“朋友且莫着急动手,待鄙人拿下这个疯子后再来赔礼道歉!”话音刚落,巫祝门弟子又攻了上来,似乎没有那老者的号令,门中诸人不敢轻易罢手。
那老者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一时间和常幸任,独孤截你来我往,斗的兴起,未将周围的变化打在眼里。对史温的话不闻不理。史温见对方不理睬他,也不由的生气,一时不知巫祝门要打什么主意。手上吴钩剑寒气森森,巫祝门弟子跟本近不了身。那“万里飞鸿”如狼入羊群,大杀四方。史温瞥见有不少巫祝门弟子死在“万里飞鸿”手下,伤者更多。急忙朗声道:“快让开,让我来对付他。”巫祝门弟子巴不得史温一剑了结了这个疯子,闻言纷纷避开。史温见“万里飞鸿”瞬间杀害数条人命,已决心让他偿命,吴钩剑卷起一阵杀气,向“万里飞鸿”后心而去。“万里飞鸿”神志虽失,却本能的回头一看,急忙出手格挡。史温剑到中途再变,寒星点点,罩住“万里飞鸿”前胸。他已决心要取“万里飞鸿”性命,为被他杀害的巫祝门弟子报仇。“万里飞鸿”也甚是了得,在吴钩剑将要及身之时,飞起一脚踢向史温手腕,快逾流星。史温只得弃敌自保,这两大高手刹那间又走过数招。毕竟“万里飞鸿”神志不清,史温占尽上风,“万里飞鸿”已被刺中数剑,他终因失血过多而身法招式慢了下来。史温吴钩剑在空中直刺,划过一道光芒,射入“万里飞鸿”的喉间。这一代黑道凶魔就此殒命。杀人偿命,他这一生也不知道伤了多少条人命,最终自己也死于人手,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史温一剑得手之后,吴钩剑撤回抖个剑花,甩尽血迹,还剑入鞘。他略一停,两旁的巫祝门弟子又攻来上来。史温双手或拍或拿,奇诡莫测,只是他宅心仁厚,不愿无故伤人。那边常幸任和独孤截联手来斗那巫祝门老者。那老者的武功家数与寻常江湖门派的截然不同。身法诡秘,神出鬼没。常幸任和独孤截两人还得时时提防那老者的白骨暗器,打的束手束脚。反观那老者,显得游刃有余。史温这时也冲过重重的巫祝门人,来到了常幸任和独孤截这边。史温见两个弟子情势岌岌可危,忙叫道:“退下,让为师来领教这位高人的功夫。”常幸任和独孤截闻言都心中暗暗自责,都怨自己学艺不精,到头来还要师傅亲自出手相救。一阵羞耻感袭过心头,所谓“知耻而后勇”。两人一样的心思,招招都是拼命的架势,一人拼命,十人难挡。那老者被常幸任和独孤截一轮猛攻逼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转眼间史温又制住了几人,再看陆玄依等人也被攻的手忙脚乱。史温更是着急,只是几人身处巫祝门,巫祝门弟子众多,一时间寡不敌众。史温朗声道:“巫祝门的朋友暂且住手,我乃云襄阁掌门史温,今日急追仇敌不意闯入宝地,以致引起误会,对此我万分惭愧。两方暂且罢手再说,切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围攻史温的巫祝门弟子见他功夫神妙,早有罢手之心。只是那老者未曾下令,不敢私自住手。这时听了史温之言,已有几人住手观斗,陆续的好些人住手不斗。那老者好像也听过云襄阁的名头。待史温亮明身份后连施绝技逼开常幸任和独孤截后,长身而立,一脸寒意的注视着两人。常幸任和独孤截听了史温之言,也住手不斗。两方见各自的首要人物都罢手不斗,也都慢慢停下手来。史温越过众人来道那老者面前拱手为礼道:“鄙人史温,误闯宝地,万望先生莫怪。”那老者心下寻思道:“这云襄阁两个后辈弟子就如此了得,看来史温也绝非欺世盗名之徒。只是云襄阁这几人来我巫祝门却不知所为何事?”他寒着脸,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嘲讽道:“云襄阁好大的名头,半夜三更偷偷来我巫祝门后院。是欺我巫祝门无人吗?”
常幸任、陆玄依等年轻弟子闻言都愤愤不平,刚欲开口申辩,史温做个手势止住,依旧含笑道:“还请先生见谅,半夜追敌,不识路径,这才误闯宝地。兄弟这里给你赔礼了。”
那老者见他仪容清古,谈吐有礼,胸有雅量,这才怒气稍平,道:“既是误闯此地,那也无妨。只是不知方才那疯子是那里来的?怎地逢人便打?”
史温神色肃然道:“这事说来奇怪,那人昨日我在山下的小镇见过。我怀疑他是杀我弟子的凶手,这才深夜追至宝地。只是再次见他时,他已经疯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扑过来对我等痛下杀手,怪叫连连,以致惊动了诸位。”
那老者听到“万里飞鸿”突然疯掉了,脸色微变,半晌沉吟不语。史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