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晨喊道:“留在府中,调虎离山。”等说道‘调’字之时,商柳晨早已不见了身影,可余下几字还是清晰传入众人耳中。胡临心道:“大哥匆忙离去,追击刺客,想说的话定然是留在府中,小心调虎离山。可他孤身追敌,只怕落入奸人彀中。兵法云: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大哥纵然武艺超群,可双拳难敌四手…”胡临正在思忖间,公羊平,玄觉大师等人已闻声赶来相助,众人齐道:“见过帅主。”胡临心下着急也顾不得平日里的诸多俗礼,开口道:“由公羊先生,玄觉大师暂时主持此间事宜,哥舒兄弟随我去追刺客。泾川兄弟务必照顾好小荞姑娘。”
公羊平,玄觉齐声道:“谨遵帅令。”哥舒野一言不发,早已站在了胡临身后,杨泾川抱拳行个礼去了。胡临对哥舒野道:“我们走。”两人各自展开轻功,往商柳晨追去的方向而去。胡临身形如舒野却好比野马由缰。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临安城中一处市集之上。四下皆不见商柳晨的影子,两人不觉有些茫然无措。再说商柳晨,当时喊出:“留在府中,调虎离山。”之后便快已赶上了那个刺客。那刺客听的身后之人,奔行如电之下,犹能吐字清晰,平缓。心知功夫之高,匪夷所思。也不直行,竟右拐一下,左拐一下,和商柳晨逗起了圈子。商柳晨心道:“我且看看你这贼厮要耍什么手段。”冷笑几声,跟着那人。那人绕了大半圈之后,身子一晃,进了一处院落。这样的院落在临安城中极是常见。商柳晨心道:“不知道这人进这院落却是何故?管他啦!先进去看看。”商柳晨抬头望去,那门甚是破落,他伸手震开门闩,推门而入,院落里静悄悄的,竟没有一人出来,好像院落里的根本无人,商柳晨心道:“我震开门闩而入,敌人必已察觉,尚未现身,只怕是躲在暗处想伺机下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先不妨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商柳晨踱步至院子中间,暗提一口气,遥遥隔空一掌,击开那正堂的房门。他既有心给别人颜色瞧瞧,这一掌使出了十分功力,那房门应声而破。商柳晨微微一笑不禁有些得意。他朗声道:“商某人特来拜访,各位鬼鬼缩缩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商柳晨话音刚落,果然正堂跳出了四个人。两侧厢房也各跳出了四个人。一共十二人,都做一色装扮,红靴紫罗衫。都是瘦长清秀身材,正堂为首一人上前两步问道:“公子可是‘小宋玉’商柳晨?”
商柳晨笑道:“正是小宋玉。”他极慕宋玉的才华风度。非但时常抚琴而歌《高唐》等赋。有时也自称小宋玉。
那十二人面面相觑,心里都知‘小宋玉’商柳晨是暗流的公子,非但武艺高强,而且暗流势力庞大,绝非自己兄弟几个可以招惹的。一时间十二人面面相觑,难定主意。
商柳晨笑问道:“几位可是关家兄弟?”
为首那人答道:“正是关氏兄弟。想不到公子也知道。”言下颇有自负之意。
商柳晨摇摇头叹道:“想不到啊!”关氏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的不解。商柳晨顿了一会又道:“想不到各位沦落到如此地步,想不到当年义勇武安王关圣人的后人,竟也如此不肖。想不到啊!祖上为神,后世为贼!哈哈……”商柳晨自顾仰天大笑,旁若无人,接着又道:“当年关帝爷一柄青龙偃月刀,勇冠三国,斩华雄、杀颜良、诛文丑,人所共钦。本以为关氏子孙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不想你们几个竟如此不肖。”
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怒道:“我们兄弟几个敬公子才华武艺,门楣家世,这才以礼相待,公子还是莫要咄咄逼人的好!”那人说着冷笑几声。言下之意是自己兄弟不敢开罪商柳晨倒多半是因为商柳晨是暗流的公子。商柳晨闻言依旧笑意盈盈,打量了一圈关氏兄弟,这才开口道:“几位想要动手吗?商某人纵是孤家寡人,也只怕各位惹不起。”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向周围几人使个脸色,道:“那就请公子指教几招了。”那人话音刚落,关氏兄弟十二人一齐动手,正面为首那人虎吼一声,直扑过来,他是关氏兄弟中的老大,年岁既长,功夫也高,身形最快。双拳直奔商柳晨胸前要害。商柳晨不避反上,双手做掌,针锋相对的接下那人的双拳。两人身子俱都一晃。跟着左右两侧的人又都击到,商柳晨身子一晃,恰好避过左右两人夹击。左右两侧后面两人双拳双掌,又都击来,商柳晨也不理会,三指成钩,如风般的向那两人的喉咙抓去。关氏兄弟不料商柳晨一出手便是这般不顾性命的打法,不由心头一凜,手上稍慢,商柳晨爪风已至,那两人大惊,慌忙之中就地往后一滚,避开了商柳晨的杀招。商柳晨纵声长笑,喊道:“如此不济,也来成事?”关氏兄弟十二人,两人既已退后,余下诸人又已补上。商柳晨虽片刻之间已和关氏兄弟中五人换招。口上虽故作轻松,可此刻心里也不由的道:“关氏兄弟果非寻常江湖武人。今日要想取胜,可难于登天啊!”商柳晨心里虽这么想,可手上无一不是玄而又玄,妙之又秒的杀招。关氏兄弟人数虽众,可一时能攻到商柳晨身旁的也只有五六人而已,关氏兄弟中为首那人跳开道:“素闻公子才华非凡,腹有诗书,犹雅好楚辞汉赋。今日倒想请教一二。”商柳晨右手前探,左手发掌,正是巫山劫里的精妙招式‘巫山一段云’。这一掌发出时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