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忍不住问道:“是那三件?”
慕容英道:“一是黑魔教的崛起,传言黑魔教主,非我中土人士,他接手黑魔教不过几十年,却已成江湖上不可小觑的势力。其行事诡异,常理难测,教中人,有仇必报,有财必求。这便是第一件事。”口中虽是这般说,可语气之间,愤愤难平。胡临心中好奇,可终究是萍水相逢,就忍住不问,只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有仇必报未免有失君子之风。”转念又想,既然叫黑魔教,那也算不得君子了。
慕容英听了他的言语,也不接话,自顾道:“江湖传言,迄今为止,只有一人曾逃脱过黑魔教仇杀,这人不但武艺超人,而且行踪漂忽,孑然一身。是以黑魔教寻仇二十年未果。”慕容英虽是口述往事,可语气之间,满是担忧。
“那第二件呢?”胡临问道
“这第二件大事,就是“暗流“的出现。传言“暗流”杀人,以日计价。寻常江湖人士,不管你身在何处,“暗流”都能一日杀掉。其势力之大,数百年来,无有出其右者。简直匪夷所思。”
胡临不解的问道:“这杀手杀人,是为了佣金,以日计价,那岂不是时日越多越好?”
慕容英道:“若是杀手故意拖延时日,那还有人雇佣他们。以日计价,一日必杀。这正是“暗流”的厉害之处。越是这样,雇主就越觉的“暗流”可靠,据说近些年来,天下杀手,已有七分身在“暗流”之中。”
“那第三件事呢?”胡临又问道。
慕容英道:“这些年来,江湖流传一句“宁入鬼门关,莫进荒草院”,这荒草院是近三十年来,江湖最神秘最可怕的所在。传言荒草院中,机关重重,奇珍无数。因此,不断有人前来寻宝。却无一个能活着出去。就连“江左美丈夫”裴少商,“亦前亦后”双影人兄弟这等成名高手,也都葬身在荒草院里了。”言罢,慕容英长叹口气,微微摇头。
胡临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声问道:“难道这里就是荒草院?”
慕容英道:“我听你叙述,此处必是荒草院无疑。”
胡临惊道:“难道就出不去?”
慕容英道:“从没有人活着离开。”
胡临突然想起堂后的甬道,道:“慕容先生,堂后有个甬道,写着“生门由此入”,我们不妨照它说的走。”
慕容英厉声道:“不可。”语气坚决。
胡临道:“既知机关重重,退路又被封住,只好险中求生了。”
听了胡临的话,慕容英半晌无语,叹了口气道:“小兄弟说的有理,倒是我越活越怕死了。”说罢咳嗽了起来。之后又接着道:“自古贤圣,难逃一死,何况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和小兄弟你一同闯闯这荒草院,倒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胡临听同意,便把他扶起来,往那甬道走去。这甬道深不见底,往里看去,只见得漆黑一片。两个来到甬道前,胡临欲往里走去。慕容英叫到:“不可。”便让胡临,往那甬道了掷了些物什,见没有机关之后,胡临便扶了慕容英往甬道里走去。
两人行了许久,便遇见岔路,前有三道路口,两人不知往那条路走,便望了眼那进来时的甬道。只听的砰的一声,那甬道上落下了千斤大闸,将退路瞬间封死。慕容英本是重病在身,这下变故突生,慕容英望了眼,心中着急。一着急晕死过去了。胡临只好把他负在背上。这时胡临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只见得在那左边甬道之上,又刻有“生门由此入”的字样。当下背负慕容英走了进去。又行了许久,遇见和先前一般情形。胡临定睛观看,果然又发现了“生门由此入”的字样。当下也从那甬道里走了进去。如此三番情形之后。胡临出了甬道,来到一间大厅,那大厅之中,甚是空旷,顶上嵌有明珠。映的这间大厅,珠光宝气。地上却如棋盘,线渠纵横。,在东西两边摆了石桌石倚。胡临欲把慕容英扶到椅子上歇息。刚走到中央,便觉脚下有异。心中暗叫一声:“又中机关。
立时凝神以待,这时大厅地面剧烈的晃动,胡临仔细看去,却是被线渠分割成方块的地面有的上升,有的下降,有的却是不动。这一下,原本平整如棋盘的地面,立时变的,参差不齐,高低各异。胡临虽从小读书习武,腹中颇有才学。这下变故之奇,绕是胡临,也是前所未闻。
这时胡临三面已是地面升起而成的墙壁。只见前面又在迅速上升,胡临不及思索。提起慕容英飞身而起,冲到半空,在那墙壁上稍一借力。两人便向前越过了那升起的墙壁。纵然胡临身如轻燕,身后的衣服已被夹在那墙壁中间。胡临反手挥剑,割袍而去。身子未落,只见这下又如之前那般,只是未升起的墙壁在东边,胡临凭空转身,足尖在墙壁上一点,立时又向东边飞去。如此数十次之后,胡临还是被困在中间。这时胡临不由的着急,身形更快,使出独门轻功身法。在那方块墙壁之中飘来飘去。
这墙壁仍在不急不徐的上下变动着,胡临却是越来越心惊,只身一人还则罢了,身上又负有别人。心道:“这地面线渠众多,难道是纵横十九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下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势,这可如何是好?”
胡临心中思量,身形一慢,差点被困在中央,胡临情急生智。心道:“纵横十九道,天元居中。现下不妨拼命一搏。”主意打定之后,胡临身形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