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教主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好兄弟。本教主生平最敬重的是情义英雄。既然如此,本教主就与胡临公子划下道来,咱们手上说话。”黑魔教主果然是一代枭雄,眼见天下群豪尽入胡临麾下,形势与己不利。立马话口一转,心中的策略又变。
胡临不愿这许多人为自己受伤流血,立刻应道:“好,那就请贵教划下道来,胡临接着便是。”
黑魔教主哈哈大笑,道:“江湖武人,手上功夫说话。我教中有十大宗伯,二位祭司,连同我本人在内,都是黑魔祖师座前的弟子,各有所长,只要公子能叫我等心服,我想黑魔祖师在天之灵,定会饶恕公子。”
还未来得及旁人阻止,胡临想也不想,毫不迟疑,应声:“好,我胡临接着就是。”商柳晨急道:“临弟,你这是何必呢?”胡谢之走上前拍拍胡临的肩旁,道:“这才像我胡谢之的儿子。”
胡临跪倒在胡谢之面前喊声:“父亲。”想起这二十年来,胡谢之含辛茹苦,对自己的殷殷教诲,热泪盈眶。胡临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拼将一死,也要将黑魔教和自己父子之间的这段过节揭过。“知子莫若父”,胡谢之如何能不知爱子心中所想。胡谢之道:“起来吧!你我父子二人何惧!”这位当世第一剑客,语气平和,就像父子两人平常说话一般。可平和的语气中自带着一种坚定的气质。胡临闻言全身为之一颤,站起来朗声道:“父亲,孩儿谨记教诲。”
胡谢之一挥手道:“众位英雄前坐璧上观,看我父子如何抗击黑魔教的诸位豪杰。”他这话说的狂傲至极,可浔阳江边天下群豪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说的轻狂。任谁也不敢轻视这位当世第一剑客。在胡谢之的镇定如常的语气中,群豪依言退后,各自落入坐席。只有商柳晨和柯亦梦两人站在原地,商柳晨道:“柯妹妹你回去吧!免得临弟为你担心。”
柯亦梦一跺脚,两行珠泪滚滚而下,似乎在怨自己武艺平平,不能助胡临抗敌。张尊主吩咐道:“去把小姐接回来。”“浮萍浪子”风二公子越过众人上前道:“柯姑娘且先退回来吧!到时我自然会出手。”
柯亦梦拉着“浮萍浪子”风二公子追问道:“你会出手的,对吗?”
“浮萍浪子”风二公子认真的点点头,道:“当然。”语气中带着一股骄傲,被喜欢的人信任时的骄傲。
商柳晨道:“风二先带柯妹妹回去。”浮萍浪子风二公子便将柯亦梦送回张尊主身边。风二公子又回到商柳晨和胡临,胡谢之三人身边,傲然而立。商柳晨笑问道:“我们以四人之数敌对黑魔教诸位高手,是否太过不敬呢?”
黑魔教主笑道:“诸位可约齐人手。”话音刚落,苗望雨便跳出哈哈大笑,道:“好啊!你家苗爷来了。”
“书生剑”封平志一声长啸,道:“封某人也愿为公子尽份心力。”
公羊玄玉一声不啃,也站在了胡临身后。胡谢之道:“胡谢之代小儿谢过诸位豪杰仗义援手。”
诸人连声谦逊。又听见一人道:“在下也愿效劳。”胡临寻声望去,是一位紫面青衣的年青人,腰下悬着一对烂银钩,胡临并不相识,那年轻人走近了道:“在下云襄阁独孤截,久闻“神龙不见尾”胡大侠之名。也对胡公子在江南清平海疆的侠义之举,闻名久矣。今日才知,见面胜似闻名。”
胡谢之道:“我父子危难时刻,诸位挺身而出。这份恩情,我父子只有日后图报了。”
黑魔教那边眼见胡临手下的能人是越聚越多,怕再如此下去,反而对自己一方不利。站出来一人,生的体大头小,形貌猥琐,道:“在下古仁礼请教了,不知那位兄台愿意下场赐教?”古仁礼是黑魔教主座前的十大宗伯之一。一身功夫不俗,只是黑魔教素来神秘,不与江南武林来往。众人都不识得他。
胡临道:“这头阵当然是要我来打了。”缓步上前,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擎出腰间净水剑。呜咽的江风中,浔阳江边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注视着场中的胡临和古仁礼两人。古仁礼见识不凡,一眼就看出了胡临手中的软剑不是寻常的软剑。
“好剑。”古仁礼赞一声好又对手下教众喊道:“取我兵刃来。”两名教众立马上前献上一杆亮银枪来,枪素有“百兵之王”的美誉,威力自然不俗。古仁礼接过银枪,抖出朵朵枪花,冷声道:“哼哼,莲花朵朵开,西方见如来。”这是出殡时常用的挽联,古仁礼此刻吟来立即引起了江南群豪的不满。
“你这老贼子是给自己送终了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怕你在我们帅主手下都走不了两招。还敢这么猖狂。”
“老兄你有所不知啊!这位古兄一生有一大本事。”
“噢!是什么本事?”
“我给你说啊,这位古兄能预知自己的前途。这不,今日先送自己一对挽联嘛!唉,一代怪才就要陨落,我这有些欢喜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插科打诨,不住的嘲笑那古仁礼。纵使古仁礼涵养再好,这时也是腹中有火。
“着。”古仁礼平地起惊雷,大喊一声。手中银枪涌出朵朵枪花,扎向胡临。枪挑一条线,古仁礼的确已得枪法之精华。枪尖涌起一阵肃杀之气,向胡临裹去。胡临犹自站着未动,古仁礼的银枪幻出一道光幕,立刻将胡临掩没。不少人已惊呼出了声。柯亦梦关心则乱,更是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