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白手中龙凤环一进一出,正好击在那人长剑剑背之上,发出一声响。范长白桀桀笑道:“撤。”说完间提膝进步,抢在那人怀中。那人大惊之下还未出声。范长白一环又打在那人手腕之上,那人手中长剑顿时拿捏不住,脱手而飞。电光石火之间,范长白又一掌印在那人胸膛。那人“哇”的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在空出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宋老三舍胡谢之不顾,飞身来救。范长白冷笑声中一拳向宋老三面门打去,一拳向宋老三的短枪尖打去。拳到中途,范长白手腕一翻,腕中一对龙风环飞去。一个飞向宋老三面门,一个却巧妙地从宋老三的枪尖里套了进去。逾过枪杆,打在宋老三的手上。宋老三短枪顿时脱手,掉在地上。另一只环在宋老三面前一晃又回到范长白的手中。胡谢之见他片刻间就将两人击倒在地,也不由地赞叹他一身功夫卓绝。范长白得手之后仰天大笑,得意非凡。使剑的那人和宋老三垂头丧气,一语不发。这时那使刀之人也为“铁狮子”柳青钟所败,手中弯刀落地。
“铁狮子”柳青钟得手之后也不乘胜追击,站在原地抱拳道:“得罪了三位。”
使长剑的那人凄厉的叫了一声,叹口气道:“好、好、好、柳青钟,今日你约齐了帮手,我们兄弟三人奈何不了你。可你杀妻之仇,不报不休。”最后这四字说的咬牙切齿,足见他心中之恨。
话音刚落就听范长白道:“嘿嘿,兄弟这么说就是不把范某人放在眼里了。我既是柳兄请来的护院,就不能让各位来去自如。宋家太行三豪名头虽大,范长白可不当回事。”那三人是太行宋家的三兄弟,使剑的是老大宋德礼,老二是使刀的那汉子,名叫宋德云。使短枪的是个老三宋德容。那年“铁狮子”柳青钟在太行山狩猎,不小心射中老大宋德礼的妻子,以致她病逝。两家便结下了仇怨。
宋家兄弟听见面前的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星”范长白后,面如死灰,一颗心沉到了底。老大宋德礼鼓起胆子道:“那阁下说怎么办?”语气一变,十分客气。
范长白得意的笑道:“说来也不难。”宋家兄弟三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范长白,范长白把目光转向宋家三兄弟道:“我要三位长眠此地。”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影子一闪。“魔星”范长白已欺身而上,只听见一声惨叫,老三宋德容已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眼见胞弟受伤,宋德礼和宋德云也顾不得性命,各自站定位置,准备放手一搏。
“诸位且慢动手。”众人看去,胡谢之飘身而近,对范长白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前辈何必赶尽杀绝。”
“魔星”范长白笑道:“你我先前便有赌约,也不急在一时。”说着又身子一闪,向宋德礼而去。胡谢之一声不吭,身影飘处,拦在中间。这样胡谢之便和范长白动上了手。范长白怒道:“你几次三番阻我行事到底是何居心?”
胡临也不回答,口中数道:“一,二……”范长白冷笑一声,掌中双环翻飞不定,直到此时,“魔星”范长白才施展出真功夫来。飘忽东西,进退自如。看得人眼花缭乱。宋家兄弟此刻为胡谢之捏了一把汗,提心吊胆唯恐胡谢之落败。现在胡谢之成了他们唯一能看到的救命稻草,几人恨不得死死抓住。
这时胡谢之也数到了“十,十一……”。比起范长白,胡谢之一直处于守势。好在临危不乱,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也让“魔星”范长白无机可乘。范长白成名江湖数十载,岂是寻常。在十三招上突然一变,身子步法都慢了下来,不在以速度变化制胜。而是同胡谢之比起了内力,他一拳打去,能毙虎狼,一脚踢出,裂碑碎石。招式平淡无奇,可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力无穷。
当今之世,能同“魔星”范长白硬接硬打的也只怕没有几人。胡谢之年岁尚轻,不敢托大硬接。再者云隐一派的功夫也以奇诡变化见长。似此刻范长白这种重拳重腿云隐一派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胡谢之在腾挪躲闪之间,并不出手。口中这时已数到了“十九”。“魔星”范长白突然转身聚起掌力向宋家三兄弟击出,三人这时毫无防备,胡谢之赶忙来救。可这时范长白的掌力已尽数而发。胡谢之已然相救不急,宋家三兄弟如风中败絮,直飘了出去。范长白大笑一声,道:“正好二十。老夫自当信守前言,二十年避世不出。”
胡谢之追过去看见宋家三兄弟鲜血洒地,早已气绝,不由地扼腕叹息。转过身来就看见范长白得意的笑,胡谢之嘲讽道:“阁下好厉害的手段啊!”
范长白明知胡谢之是故意嘲讽,也不以为意。柳青钟唤过几名手下弟子道:“把宋家三兄弟好生葬了。我负人良多,过几日自当亲自去祭奠亡魂。”柳青钟佝偻着身子,老泪纵横,显的十分悲戚。胡谢之心里骂句:“猫哭耗子假慈悲。老狐狸倒真会装腔作势。”
“魔星”范长白拱手对胡谢之道:“范某人一诺千金,胡世兄既然能接得了我二十招,我自然信守诺言,隐退江湖二十载。”
胡谢之冷哼一声并不接话,“铁狮子”柳青钟笑道:“既然范兄要隐退江湖,不如暂住此间,你我兄弟早晚谈古论今日,岂不乐哉!哈哈……”大笑声中过来拉着范长白的手两人长笑而去。柳青钟又吩咐弟子招待胡谢之。胡谢之见柳青钟面慈心狠,假范长白之手,除去仇敌,为人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