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亦梦见胡临浑身血污,大汗淋漓,急忙道:“公子你流血了,你快坐下我给你止血。”
胡临微微一笑,疲惫的点了点头,依言坐下。柯亦梦伸出纤指急忙封住胡临腰间的几处穴道。从怀中取出一包伤药。血液凝结后,这时胡临的伤口只是隐隐渗出鲜血,柯亦梦上了伤药之后,立马止住了血。柯亦梦见胡临这时两只眼皮在不住的打架,怕他晕去,急忙叫道:“公子,我们眼下身处险地,得想办法先离开才是。”
胡临强打起精神,睁大了眼睛道:“嗯嗯,赶快离开。”
柯亦梦道:“你快起来,我背你出去。”胡临向她轻轻一笑,倔强的摇摇头道:“快……快扶我起来,我可以走。”柯亦梦听他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只好将他扶了起来,道:“机关在柱子里,你稍等片刻,我去启动机关。”胡临咬紧牙关站定,轻声应承下来。
柯亦梦快步走到一根柱子面前,熟练的开启了机关。一声响动后斜对面的一根柱子上露出了一个入口。柯亦梦忙将胡临搀扶进去。原来那根大石柱中间是空心的。里面有个可容数人的大圆箱。两人跳入那口大圆箱后,柯亦梦启动了机关。那口大圆箱便迅速的向上而升,两人只觉的一阵眩晕。待那口大圆箱停下来之后,两人已到了一间厢房中。这间厢房布置的甚是雅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窗前的舆洗台上摆满了胭脂眉笔,竟是到了一间女子的闺阁。胡临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是那里?”柯亦梦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们得赶快逃出这里,到外面给你治伤。”胡临道:“嗯嗯,可是我们怎么出去?”
两人感到束手无策时,外面传来了打闹声。柯亦梦忙凑到窗户前去看,只见一个须发如银的老者在院中同信义盟的人动起了手来。那老者功夫极高,信义盟众人几乎挡他不住,那老者朗声道:“快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可别怪老人家我手段狠。”说话间他手起脚落,又将信义盟诸人逼退数步。那老者胜似闲庭信步,全然不把信义盟诸人打在眼里。信义盟由马惊道一手所创,虽出现才不过十几年的光阴,却在南昌城内赫赫有名。那马惊道方才和胡临在地下大厅一战拼到力竭气衰,柯亦梦趁机才将他点晕过去。这时信义盟诸人群龙无首,被那老者一路逼到了后院中去。柯亦梦一看院中四处无人,心想这下可是个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忙将胡临扶了起来,道:“院中没人,我们快走吧!”只听见后院中一片打斗声,两人当下不敢停留,一溜烟的穿过了院子来到街上。恰巧迎面驶来一辆马车,柯亦梦急忙拦下那辆马车,将胡临扶上马车,对那车夫道:“往城西走。”那车夫见胡临伤的厉害,问道:“姑娘不先去医馆吗?”柯亦梦道道:“这病只有城西的济世堂能治的好,快点走,莫要耽搁的时辰。”
那车夫听她说的慎重,怕真的闹出了人命,自己担上干系。当下住口不言,扬鞭催马往城西的济世堂而去。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柯亦梦虽不住的催促,可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行在街上。胡临在车上已昏昏睡去,完全不省人事。柯亦梦见他脸色苍白,唇舌干裂,不禁的替他担心,又催那马车快走。
马车转过几条街后,终于到了城西,突然那车夫勒马不行。柯亦梦掀开帘子,刚欲问那车夫。话未出口就看见前面纷纷嚷嚷,有人当街斗殴。只见地上两人滚来滚去,不住的撕扯扭打。突然一人腰下使劲,翻身骑在了另一人的身上。周围围观众人惊呼一声,那人又被摔了下去。柯亦梦见那两人不住的缠斗,围观众人涌在街上马车难以通行。看了眼胡临双目紧闭,不知人事,心下更是着急。
柯亦梦忙跳下车去挤开众人来到那两人面前,伸手往一人后颈抓去。突然腕间一紧,柯亦梦已被那躺在地下的汉子扣住手腕。骑在他身上的那大汉猛然间翻身而起,一脚踢向柯亦梦膝部。柯亦梦“哎呀”惊叫一声,已倒在了地上,这两下变化突兀,旁观众人都没有看清柯亦梦是怎么倒在地上的。只以为她是抓那大汉不动,被带倒在地。那两个大汉见柯亦梦倒地,各自站起来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围观众人见两人罢手也一哄而散。
柯亦梦担心胡临的伤势,来不及同那两个大汉计较,忙起身回到马车旁,四处都瞧不见那车夫。柯亦梦忙跳进车厢,只见车厢里空空如也,那里还有胡临的影子。柯亦梦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觉得天崩地裂。她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平素极少独挡一面。这次冒险营救胡临,只想把他带到城西的济世堂。到时胡临将伤养好,怎么办她都听胡临。这时胡临突然被劫失踪,柯亦梦只觉的霎时间什么主意都没了。一时间呆在车厢里竟不知所措。任凭那马蹄步缓缓的沿街而行。
柯亦梦突然想起方才在地上扭打的那两个人。一人抓住她的手腕,一人将她踢倒在地。然后自己起来胡临就被悄无声息的劫走了。想到这里她感觉到好像在无边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点火星。顷刻之间,她欣喜异常。至于找到那两人之后如何营救胡临她却从未想过。一时之间只想着如何找到那两人,查清胡临到底被什么人给带走了。想到这里,柯亦梦忙跳下马车,疾行至方才那两人扭打的地方。方才围观诸人散去,街上行人寥寥。那两人早已杳如黄鹤,踪影全无。柯亦梦见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