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沅历声道:“出来,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干甚么装神弄鬼?算什么东西?”
四下一片寂静,无人回应,整个偌大的花园中,似乎只有叶沅一个人。四处的菊花灿烂,芬香四散,灯火点点星星。叶沅心中更惊,一双美目四处打量着,发现远处的灯火忽眀忽暗,泛着蓝光。突然间黑影一闪,叶沅纤手一扬,一枚柳叶飞出。那黑影竟凭空消失。噗的一声,柳叶没入了后面的一颗柳树之中。
今夜所见之事,处处透着一种诡异,叶沅壮着胆子喊问了几句,却无人回她。好似这附近只有她一个人。夜风缕缕袭来,不知怎地叶沅感觉浑身发冷。这时远处又传来声声惨叫,凄厉无比。叶沅闻声心头一悸,寻声而去。这片园林造的十分精致,当中一泓曲水宛如锦带,如飘如拂,时放时收,较之西湖有一种清瘦的神韵。两岸花柳依水,一路楼台到山,其中各式的厅阁,散布在窈窕曲折的碧水两岸,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国画长卷。叶沅一路行来,叹为观之。她转过一座假山,远远看见曲水那边的玉带桥上站着一位白衣公子,持笛奏乐,笛声清晰可闻,叶沅心中忖道:“这不是商郎时常吹奏的一首曲子吗?叫什么来呢?噢,对了,是《风求凰》。相传是汉赋名家司马相如的琴曲。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不如先过去看看。”待叶沅走过碧水之上曲折的小桥后,那白衣公子早已不知去向,但那首《凤求凰》依旧不绝于耳。叶沅见这里处处都透着诡秘的气息,丝毫不敢大意。双手扣住几枚柳叶,往玉带桥那边而去。她足尖点水,掠过水面,在假山之上稍一借力。便到了玉带桥边。
叶沅落地之后,那白衣公子早已不知去向。可笛声入耳,分明就在左右。叶沅曼声问道:“吹笛之人何在?吹笛之人何在……”她连问几声,无人回应。那笛声反而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寂静。叶沅无奈,举目四顾,远处不时泛出幽幽蓝光,摇曳不定。夜风过处,花香沁脾。叶沅不觉深嗅几下,突然间头晕眼花,叶沅暗道:“不好,这香……”就此她失去了知觉。
再说商柳晨被杨彦通引至王府。那白衣公子早已在府中摆下酒宴,邀商柳晨入席。那白衣公子笑道:“府中已备下薄酒,公子请入席。”商柳晨大笑几声,从旁边一名卫士的手中夺过一柄长剑提在手中。径直往上首坐下。那白衣公子见状显得极不自然,强挤出一副笑脸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商柳晨伸手从桌上取过一壶酒道:“公子可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我今日来赴这鸿门宴少不得要舞一回剑了。”王府众人闻言色变,一时不知所措。“青衣儒生”杨彦通笑道:“公子说笑了,请先用酒。”商柳晨嗅了一下酒香道:“好酒,好酒。汾酒清澈干净、幽雅纯正、绵甜味长。号称色香味三绝。这酒香十里可闻,“香”字一绝不假。”说着又斟满一杯酒道:“酒色清冽,色也可称一绝。”话音未落,商柳晨手中长剑一抖,把一杯酒挑在剑尖,遥遥指向杨彦通接着道:“这味道还请杨兄代为品鉴。如何?”
杨彦通见事情败露,从一旁取过一把长剑,气急败坏的道:“小子你猖狂什么,我要你葬身此地,看招。”顿时厅堂之中平地涌出一道青光,卷向商柳晨周身上下。商柳晨见他含怒而击,也不敢小觑。长剑平刺,暗含变化,招至中途化为一片落花之势。这一招唤叫“晚来风起花如雪”,剑势连绵,极尽诡异之能事。商柳晨笑道:“杨兄小心了。接下来一招唤作“飞入宫墙不见人”,哈哈……”杨彦通知道他以剑招变化多端见长,不敢与他比拼招数变化。长剑中路直进,抢先手之势。怒道:“哼,哼,好狂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谁飞入宫墙不见。”商柳晨这时剑招再变,剑气茫茫,声势骇人。商柳晨笑道:“看好了,这招唤作“千里斜阳暮”。”杨彦通不意他如此猖狂,怒火更甚。敌住这一剑道:“无知小儿,死到临头了还猖狂什么?”商柳晨剑走轻灵,蓄而不发。待杨彦通近前时,长剑顿时如银光泄地,一举而出。商柳晨道:“杨兄可知此招是何名目?”杨彦通接下商柳晨的一通快剑不假思索问道:“叫什么?”商柳晨笑道:“宿雨初晴,银光泄地。”杨彦通被他一激,有心与他一争高下,叫道:“看招,北地雪纷纷。”果然漫天剑影,不拘一格,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商柳晨口中叫道:“好剑法。”手上长剑不甘示弱,舞起一道青光,护住己身。口中吟道:“江南明月夜。”接下杨彦通的剑招,不待对方喘息,长剑直进,欲取对方要害。口中道:“小心啦,小桥流水天向晚。”杨彦通长剑格开商柳晨一击,顺势长剑一转,又向商柳晨杀去。傲然道:“寒鸦栖枯藤。”商柳晨忖道:“小桥流水天向晚,寒鸦栖枯藤。这杨彦通倒是才思敏捷。”手上剑招又变,两人十招间斗的难分难解。
周围原本埋伏了许多家丁,可这些人都非武林高手。这时见杨彦通和商柳晨两人斗的难解难分,剑光霍霍。唯恐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一时都不敢上前相助。那白衣公子早已在葛邹,林正等人的簇拥下退开,远远的观望着。
随着商柳晨一招“大漠孤烟直”,杨彦通被他逼退几步。眼见杨彦通有所不敌,斜侧里又跳出来一人。手执长刀攻了上来。商柳晨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两位小心了。这招叫马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