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看着陆沧溟眉头越皱越深,沉沉的心跟着揪在一起。
待陆沧溟挂断电话,盛左急问:“怎么了?”
“周深失踪了。”
“你怀疑跟牛奶糖走失有关?”
“我不敢这么想。”陆沧溟实话实说,他不敢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如果有关联,那牛奶糖是凶多吉少,而周深……是不是受害人还不得而知。
盛左明白陆沧溟的担忧,紧着眉峰说:“你估计什么时候收到对方来电?”
“半夜之前。”
盛左点点头,他也是这般估计的,什么消息都查不出,他们只能等着对方上门。
云烟站在房门口,听着陆沧溟与盛左的对话,她的心再次拧的难受,如果牛奶糖走失真的是周深干的,那她就是罪魁祸首,是她把凶手领进家门的。
王丽娅扶着随时都能倒下去的云烟,一句话都没说。
这件事放在以前,她可能会觉得云烟矫情,但是有了盛亚,她明白了云烟的难过是真的撕心裂肺的。
“我们回房休息会吧?”王丽娅出声提醒。
云烟仿若未闻,纤细修长的食指颤抖的抬起,蓦然,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盛左与陆沧溟都是一惊,看见云烟,他们心里没底云烟到底听到了多少内容。
盛左忙看向王丽娅,看见她点头示意云烟都听见了。
陆沧溟直直的看着云烟,周深失踪的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云烟的意思。
如果周深和牛奶糖走失有关,云烟一定是最难过最后悔的,他不想她太难过。
“老婆,看你这样一定累了,我陪你回房躺会。”
陆沧溟起身,依旧的淡定。
云烟看着这个一直为她挡风遮雨的男人,眼泪哗哗的流。
陆沧溟走近,环抱住她:“陆太太,你不是说要当一个没心没肺的陆太太吗?现在,你这样……岂不食言了?”
云烟埋在陆沧溟怀里,眼泪打湿了陆沧溟胸前的衬衫。
云烟摇着头说:“老公,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她心里苦,她想有人把她骂醒,偏偏陆沧溟宠她纵容她。
盛左与王丽娅适时退出门外。
盛左心情有些厚重的压抑,看着身旁的王丽娅,突然觉得能够守在一起的才是自己拥有的。
忽然,盛左侧身,单手拽过王丽娅,拉进怀里。
王丽娅吃惊的窝在盛左怀里,一动不敢动。
虽然最近的盛左对她的关心日益增多,可是这么亲密这么浪漫这么霸道的动作,盛左还是第一次做。
盛左搂着王丽娅,感受着她的娇软与柔顺,温声:“我们一辈子,不离不弃。”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盛左第一次认识的这么深刻。
王丽娅甜甜的勾起唇角,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紧张的张开双手,环抱住盛左,半天,从喉咙底哼出一个“嗯”字。
书房内,陆沧溟抱着云烟,揉进骨子里的霸道与宠溺。
云烟声音沙哑道:“老公,我一直在做傻事,我恨这样的自己。”
“我喜欢这样的你。”
“老公,你总是给我擦屁股,我就是你的拖累。”
“我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不过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牛奶糖走失,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
云烟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到后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心是揪着的,她的脑子是混沌的,她想用嘴巴来证明自己还是活着的。
“有消息了。”
盛左冲进来,看见俩人还是抱在一起,有些尴尬的别开眼继续说:“我这边有了消息,在下午三点钟,有人在肯塔基州见过牛奶糖和两个男人。”
“在哪里?”云烟第一时间扑过去。
盛左将手下人发来的截图打开给云烟与陆沧溟看。
云烟看着截图中的牛奶糖,蔫了吧唧的任由两个壮汉拉扯着手,一颗心痛的像似千刀万剐。
“他们要把牛奶糖带去哪里?”云烟哽咽着。
盛左说:“有了大方向,相信很快就有新进展。”
陆沧溟点头,已经将这条信息发送了出去。
“老公,你带我去好不好?”
去牛奶糖可能在的地方,是她这个当妈的迫切想做的事。
“好。”陆沧溟应下。
有了方向,不至于大海捞针,出去寻找比待在家里干着急的好。
……
废弃的修理厂,整洁男人一连跑了好几趟厕所,牛奶糖也是如此,唯一安睡的络腮胡子男人除外。
同病相怜的整洁男人对着牛奶糖说:“你知道吗?我本来也是中国人的,不过从小被卖到了非洲当童工,再到后来,我也是东一家西一家的凑活着过。”
整洁男人用撇脚的中文说的。
牛奶糖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过还是说:“你真可怜!”
“是啊,我一直过着非人的生活,直到……”
男人说着突然停住了嘴,因为新一轮地痛疼袭来了,他急忙捂住肚子问牛奶糖:“你好了没有?好的话让我方便方便。”
牛奶糖坐在修理厂唯一的一个马桶上,悠哉悠哉的晃着两条腿,他压根没拉肚子好不好?非要说自己也肚子痛,无非演戏演的像一点嘛。
不过奇怪的是络腮胡子男人,他也吃了抹了泻药的面包,为什么他没事?
泻药,是他带着准备对付奶奶养的那条狗的,每次都黏着他烦死了。
牛奶糖坐在马桶上,嗯嗯唧唧的说:“不行啊,我肚子还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