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垣想到,面前的这个公子寒是有着“剑痴”之名的皇子,如果他说是来看剑,那么的确是说得过去。
“那么,论剑堂背后的势力是你吗?”
公子寒摇摇头,说道:“我和论剑堂是有一些交情,论剑堂的堂主也是喜欢剑术之人,在剑术一道上的修为极高,我曾经慕名来到论剑堂和他论剑。但是,论剑堂背后的势力并不是我。”
这个答案也是不出紫微垣的预料,只不过为了更加确定,他还是问了一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紫微垣也是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面前的剑者会和论剑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事情之所以会棘手的原因,不是因为紫微垣对面前的剑痴皇子有好感,而是因为公子寒的剑术他是真真切切看过的,对于那招剑法,紫微垣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去应付。
换句话说,公子寒这个人,很强。
紫微垣想了想,开口问了第三个问题:“我和连山炎达成了一个交易,我替他拖住你,然后他成为****之后,就会给我相应的报酬,对于这件事情,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公子寒的预料,他可没有想过紫微垣作为非衣曰文的朋友(至少表面上看来是的),居然会和连山炎私下达成合作。怎么看两人都不像是有共同语言的人。
只不过,既然紫微垣已经将合作的事情开诚布公地告诉他了,也就是说,如果有可能的话,紫微垣并不想和自己为敌,公子寒暗暗猜测,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紫微垣足够自信呢,还是对自己的实力不够自信呢?
或许只是想搅浑月氏城里本来就已经浑浊的水。
又或许,只是懒得去做。
公子寒没有第一时间给出自己的答案,而是向紫微垣确认了一件事情:“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吧?”
紫微垣回答:“是见过的,但那个时候你还小。”
公子寒点头说道:“那么我知道了,只要不是刻意在打扰我在月氏城里的心情,我没有任何意见。”
紫微垣问道:“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对非衣曰文下手吗?”
公子寒笑道:“你们是朋友,朋友是不会对彼此下手的。”
“不一定。”紫微垣闪烁着眼睛说道:“就因为是朋友,所以才好下手。第六天里有许多强大的修真者都对他们的徒弟层层设防,原因就是担心最亲近的人会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动手。”
公子寒愕然,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问道:“你会对非衣曰文不利吗?”
紫微垣笑道:“不会。”
公子寒松了口气。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在公子寒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紫微垣站了起来,邀请道:“我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论剑堂,不如今天就一起走一走?”
。。。
一辆马车从论剑堂的偏门缓缓驶出,在西大街绕了一圈后,最终从东门出了城,目的地是城郊外十里的一棵树下。
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站在树下,望着缓缓驶来的马车,年轻人的嘴里叼着一根草芥,说道:“叔父,人来了。”
中年人“哼”了一声,说道:“未免太小心了些。”
“小心才好,我们做大事的,就是要小心才行。”
“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似的,我就看不惯,当年领军作战,他可没有这么小家子气。”
年轻人低声地说道:“现在可不是当年。”
中年人说道:“可现在依然是战争。”
听到中年人的这句话,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说道:“叔父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粗枝大叶嘛,有时候也是能说出来意味深长的话的。”
马车来到树下的二人面前,一个人从马车中出来,双脚踩在地上,恭敬地向年轻人和中年人跪下。
“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年轻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然而那人依然跪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年轻人心中有些奇怪,难道他喜欢跪着?
就在这时,中年人开口说道:“起来吧。”那人才如梦初醒,说了一句“谢将军”,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年轻人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人跪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叔父。他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才明白,父皇当年为什么对叔父如此忌惮了。如果是我,断然没有自信能够压制住叔父,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叔父杀之而后快。”
中年人说道:“看来,只要你不会成为王,我就不会有性命危险了。”
年轻人笑道:“正好相反,只有我成了王,叔父才能活,而且还能活得更好。”
乘车前来的那人此刻恭敬地站在树下,年轻人指着他问道:“叔父,如果是我问话,他应该可以如实回答吧?”
中年人对那人嘱咐道:“对于侄儿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是,属下明白。”
“问吧。”
得到了中年人的保证,年轻人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开口问道:“论剑堂是不是和白玉京有联系?”
第一个问题就是直指核心,那就是论剑堂与白玉京之间那隐晦的关系。
那人点了点头,回答:“一直以来都有指令从白玉京发来,论剑堂和白玉京是有联系的。”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年轻人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