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回来时脸色就很不好,把老妈跟大哥沈东叫了过来说,“东子,你说是不是你偷了人家的管子?”

老妈一听脸就沉了,“刘建立你这是啥意思?”

“二嫂,海疆肯定不会偷东西,刚才我问了,当时东子也在。”

小姑皱眉拉了小姑父一下,“你瞎说啥呢!东子也不会偷东西!”

大哥也很生气,“我没偷!”

“你没偷是谁偷了!?”小姑父满脸不高兴,“你要是拿了就赶紧给人还回去,那管子卖不了几毛钱。”

老妈气的眼眶都红了,把腰上的围裙一摘扔到地上,“刘建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娘几个,但是我的孩子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偷东西!你不就是嫌我们住你这吃你家的饭了吗,行,我们现在就走!东子,去收拾东西!”

大哥听了抿着嘴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奶奶从一旁拦住他,大声呵斥,“收拾啥,行了,别吵了,管子丢了也可能是别人偷了,咱家的孩子就没出过小偷!芳,你赶紧去做饭,建立,你再去找那人问问是谁跟他说咱家孩子偷了他东西,他要有证据我赔他十根管子!月华,去帮你嫂子做饭!”

一场可能会导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争执就这么被奶奶轻描淡写的给平息了。大概形势比人强,老妈没那个硬气的资本,抹抹眼泪去了厨房,小姑赶紧跟了过去安慰,小姑父也老实出了门,奶奶拍拍大哥的手,“东子、海疆你俩跟我过来。”

沈青时觉得奶奶应该是给大哥表哥灌鸡汤去了,也没兴趣去偷听,就是有点佩服老人和稀泥的能力,同时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门,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关于大哥被冤枉偷东西这事她是有印象的,但毕竟时隔多年,经历的太多,很多事都是要发生了才能想起来。在她印象里这事最后好像是不了了之了,这也是没办法,谁让现在又不跟以后似的哪哪都有监控,人家怀疑你偷东西,除非找到丢的东西同时抓住是谁偷的才能洗脱嫌疑,否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掰扯不清。

……

偷东西这事在隔天就没人再提起了,但沈青时看得出老妈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她心里明白,老爸应该也快回来了。

果然,半个月后,老爸回来了,开着辆小轿车夜里静悄悄回来的,大概是怕惊动到债主,所以不敢大张旗鼓。

大半年没见到老爸,老爸吃胖了许多,人说心宽体胖,也不知道在他心里老婆孩子能占几多分量。

沈青时一直都知道她家是个畸形家庭,老爸老妈的相处模式在后来人看可能真的无法理解。这样一个专坑老婆孩子还没担当的男人早该踢了另找,干嘛还不离不弃,实在让人怒其不争。但要结合实际情况就不觉得难理解了。老妈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文化程度不高,不懂那些大道理,只知道丈夫是天,是个依靠,就算这个依靠总是大打折扣至少孩子有个爹她有个丈夫。

而且老妈现在没有赚钱能力,没了老爸,她是养不活四个孩子的。这就是现实,经济不独立就决定了人生的不独立。

况且在老妈他们这一代人眼里,大多把离婚当做天方夜谭,什么女强人,女人当自强才是扯淡。

沈青时坐在小汽车上,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树木,默默想,等时机成熟,离婚,势在必行!

……

从鹿县开车到省城可不是一段短途,司机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傲气,只在初见时叫了老妈一声嫂子就不再理人了,老爸也没有特意介绍的意思。现在这个年代路上查的不严,也没超载的概念,一辆小轿车里载了七个人,讲真,沈青时有点怕,走土路的时候都怕会翻车。

不过好在路上还算顺利,早上五点出发,下午三点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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