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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起案件的死者身高一米七二,上身长七十,摩托车座高九十厘米, 坐在车上的脖颈高度为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

“第二名受害者身高……”陈飞鹰报出三名死者各项身高数据。

其他人听着不解其意, 宋姜眼角一弯, 忽然明白。

公安厅内部不止有一个法医解剖室,不过负责这起案件中三具尸体尸检(重检)的刚好是一室, 尸体状况没人比她更清楚:三名死者几乎都是一线毙命,鱼线刚好从喉咙部分切割过去, 受害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重伤甚至死亡。

“三名死者的身高, 以及所乘zuò_jiāo通工具的高低差距浮动区间极大, 但凶手却三次都顺利得逞,绑在电线杆上的鱼线次次位于死者脖颈间, 明显是针对型作案。”

许至清拍腿:“难道是熟人作案?只有熟人才这么了解他们身体条件还有出行规律。”

陈飞鹰否认:“排查过三人的社会关系,不是熟人作案。”

“凶手显然提前做过充足的调查准备,但当地居民也并没见过有奇怪的人来打听。”他又补充了一句, 台下陷入沉寂。

想要用同一手法对不同条件的人造成伤害, 就必须牢牢把握其中变量, 并且对被害人有足够的了解。

许至清低头思索:“不是熟人作案,又对三名死者的身材数据足够了解……而且还避开了过路人没被发现!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宋姜说:“如果不是熟人作案, 我想凶手至少仔细观察过死者的生活。”

“怎么观察?”老梁问。

许至清脱口而出:“用眼睛!”

“**。”一直没开口的陈飞鹰忽然说话:“也是眼睛。”

***

打开防盗门那瞬间,屋子里的烟味儿酒气一股脑涌了出来。

见女人走进来, 还没换下职业裙装的赵河坐在椅子上, 上下唇皮子一碰:“嫂子, 你回来啦,我去给你倒杯水?”

高如兰冷笑:“不用。”

她眼珠子下转,没费力气就看见了瘫在沙发上的男人,醉得像滩烂泥。

赵河连忙解释:“哎,你别看我哥,他不是故意喝这么多的,恬甜走了,他就是心里伤心就多喝了几杯……”

“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高如兰冷冷地回答。

她面无表情地用手掩住鼻子,无视满地的槟榔渣和散落的酒**,蹬着双红高跟哒哒哒地径直走进房间。

赵河蹲下去,捏着鼻子,一个一个捡拾起地上的酒**。

房里没点人烟气,沙发上半坐半躺着一个浑浑噩噩的男人,一半身子在沙发上,半截身子掉下沙发,垂下来的那只手指缝间夹了根残烟,无力的荡过来又荡回去。

蓬蓬烟灰,给白理石的地板填了一道一道斑纹。

自从家里唯一的孩子赵恬甜因人为意外过世,保姆高秀也因为过失杀人罪被暂时收监,这家就显得寂寥了。没了孩子,也没了保姆,平时吃饭的一共就婆婆陆爱莲还有赵江夫妻俩,以及大姑子赵河四个人。

过一会儿,厨房的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哑着嗓子吆喝:“江儿他媳妇,江儿,小河,出来吃饭了。”

这是孩子死后赵家开火的第一顿。

沙发上的赵江睁开半眯着的眼,里面是混沌的血丝。

“他妈的现在还吃什么饭……”他嘴里嘟嘟囔囔,身体在赵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坐上了餐桌主座。

喊了吃饭半天高如兰也没动静。赵江盯着卧室,房门关的紧紧的,里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是不见有人出来。

他眼睛通红:“吃什么吃?吃什么吃!吃个饭连人都聚不齐!”

赵江把筷子往桌上用力甩过去,哐铛的几声,放在桌子边的茶杯被碰下桌摔了个粉碎,把赵河吓的一跳,手里的筷子跟着掉地上。

陆爱莲顾不得桌上的饭碗碟筷,连忙去搂他赵江:“我的江儿哟,我苦命的儿子哟,家里已经没了恬甜,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是赵家的根,你是妈的肉,没了你妈该怎么办啊!”

哭声震天响,赵河被她说着说着,也跟着悲从心起,抹起眼泪。

赵江伸手攘开母亲,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前,握拳用力捶门:“妈了个巴子的,高如兰你给老子滚出来!女儿明明是你老家带来的臭婊*子害死的,你他妈天天在我家摆什么脸色!”

陆爱莲着急的拉他的手:“江儿啊,你咋能对媳妇说这种话呢?”

赵河忍不住开口:“怎么说不得了?大家都看着的,高秀房里偷藏着我哥的私物,还有那日记本上都写了……要不是高家一直想往城里塞人,结果塞了高秀这么个成天想爬男主人床的玩意儿进来,恬甜也不至于被害了!”

房门唰的从里面推开,赵江和赵河兄妹俩被撞了个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对上一张阴沉的脸。

高如兰一下子就看到了桌上的菜,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掀起桌上垫的桌布,饭菜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恬甜刚走你们就有心思吃饭?”高如兰一脚踹倒桌子:“干脆毒死你们好了!”

赵河气得心口直发抽:“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啊?你哪来的脸这么嚣张?高家的女人都一个货色,你那个好堂妹高秀把恬甜关在车里,你自己……”

房间里鸡飞狗跳,女人的尖叫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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