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陈飞鹰最后确认:“死亡时间约为昨晚二十三点,的确是割头致死,造成的伤口也和之前的那几位一致。你们确定鱼线材质了吗?”
他点头:“嗯。”
“那问题就棘手了,”宋姜担心:“凶手之前的作案周期差不多是每两周一次,而这次离上次过去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星期,看来凶手更猖狂了。”
“你说的没错。”陈飞鹰忽然说了句。
宋姜不解:“什么没错?”
没有再解释更多,他拿起报告匆匆离开。赵全有的案件全权由刑五队负责,陈飞鹰召来主要负责人开了个小会。
并且宣布:赵全有一案与7·29案件无关。
刘警官问:“怎么说?”
“锁石巷虽然每天都有人经过巷口,但是集中在固定的时间点。”陈飞鹰说。
锁石巷里居住的都是外来户,因为偏离市中心且房子又老旧,租金相对便宜,过来居住的都是打工的离乡客或者附近建筑的农民工,每天定时出门,定时回来,因此锁石巷也被称作为“民工巷”。
住户归来的最后一波高峰在晚十点半,十点半之后,路上基本就空了。
“赵全有一共兼了三份职,最早也是在十一点之后才回来,因此,凶手想要布置现场,就只能利用中间这短短的数十分钟,还要避开有可能的干扰因素。”凶手需要对环境情况相当熟悉。
陈飞鹰沉声道:“作案者除了要了解赵全有的作息时间,还要掌握当地住户情况,所以凶手更倾向于附近住民。”
当地租客都成天忙碌,鲜少有过深的交情和来往,赵全有更是一天三班倒,几乎没谁和他交谈过,众人对赵全有这个人的了解也不深。
“了解。”孙良说:“我再去重新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
大概是受鱼线割头连环案的影响太深,队里另一个新进的小警察还是有点执着,突发奇想道:“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但是改变了观测方法?”
瞿英小小声说:“事发小路下午还有人经过,鱼线是当夜绑上去的,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那这种做法也太冒险了,一点都没有之前谨慎。”
她偷偷的看了一圈旁边的同事,手心里冒出细细的汗。
陈飞鹰问:“还有吗?”
“没,没了。我暂时就想到这个。”瞿英失落道。
这种挫败感仿佛上课老师提问时跃跃欲试,结果被点到却答不出问题,难受的抓心挠肺。
陈飞鹰说了句不错,然后解释道:“从凶手的作案周期来看,这次作案和上次行凶的时间相隔太短。如果从现场遗留痕迹出发,鱼线在电线杆上的捆扎方式有显著不同。连环作案的凶手一般不会轻易改变案件中的某些特性。”
“一队在三名死者案发现场附近的树上检测到了摄像头安装过的痕迹,以及几枚灰尘指纹。但赵全有死亡现场在清查后,没有发现可疑痕迹。”
抽丝剥茧地一分析,其他人顿时豁然开朗,瞿英甚至产生了“办案好像也没什么难度”的错觉。
会议将散,陈飞鹰最后提点孙良:“重点调查那些有过捕鱼经验,或者曾经在浙江海区待过的人。”
“为什么?”瞿英好奇。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期待下文。
他扫了一眼几人,开口解释:“鱼线绑在电线杆上的绳结,是浙江舟山常用的渔绳结,没学过的一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