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子以肃然凌厉的眼神看着所有学子,挥手一招,一把巨大的金刀出现。
他拿着金刀,气势冲天,如仙如神,更像一个豪气干云的刀客。
“边疆的战斗你们都听说了,那我再告诉你们一点新的东西。”
学子们神情陡然肃然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不是空话,一旦到了兑现的时候,总能点燃那尘封的热血。
他们又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西魔列国联军先锋已破边陲之地,天公山沦陷。”
一瓢冰冷的雪水从头漫下,浸湿了所有人的心。
夏国之强,世不敢与之相争,竟然败了!
群情激愤!
学子们突然挺直了腰杆,抬起了头,曾经的畏缩被失利的军情清扫的干干净净。
他们的眼中,燃起了一团火,一团充斥着战意的火。
“战!”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陡然声嘶力竭喊出了声。
“战,战,战!”学子群起呐喊,声势滔天,震荡着山脉,甚至飘荡到了望肠山,并在望肠山中回荡。
庆县陡闻惊天吼声,纷纷竖起了大拇指,黎光学子,果然是好样的。
金川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们还是温室的花朵,拿什么战?去当炮灰吗?”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表扬他们的意志。
激昂的战意没有消灭,反而泛起了十足的干劲儿以及羞愤之意。
金川子很满意今天的黎光学子。
“昨天,我问过你们,对天可有话说?”
“你们昨天没有回答我,而今天,你们回答我了,很好。”
“但是,你们依旧弱小,不足以上边陲战场。”
学子有些落寞,有些不甘。
金川子挥动手中的金刀,随风一舞,便炸起了爆鸣之声。
“不去边陲,依旧可以战,而且必须要战。战的是入侵的妖魔鬼怪,保的是黎民安居,国家之重,重不过根本。国有军,军卫民,民砥国。”
“我说过会流血甚至牺牲,这种对战便是生死,拿出军人的姿态来,不要丢军人的脸,不要丢夏国人民的脸。”
“训话到此结束,接下来布置任务。”
学子们突然脑中一荡,才有些缓和过来,莫不是现在就要出去和为害者厮杀吗。
想象和现实毕竟是有很大差距的,而这些学子,也的确没有准备好。
金川子并没有责怪他们,他们战斗的血液已经被点燃,只待时日到,他们总能提起手中的刀剑矛枪,奋力杀敌。
“未来三月,入望肠山实战,以演战为主,辅以击杀山中妖兽鬼怪。”
金川子将具体的事宜安排妥当,便去准备望肠山演战了。
“似乎形势严峻啊!”尧红怔怔然开完了这场大会,甚至已经忘了问浊仙的坐骑是什么了。
禹唐似笑非笑,说道:“严峻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半个月后,浊仙坐骑诞下的浊物会覆盖大地。”
“你怎么这么轻松?”尧红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他在心中脑补了一系列的画面,如临其境。
禹唐蹲下弹了弹裤脚上的灰尘,说道:“这都是些不大的事,我又能有什么波澜。”
尧红不理解,谁都不理解,即便是卿牧和雷渊临场,也不会理解禹唐的心绪。
谁又能理解一个曾经强悍到无匹的存在了。
区区浊仙坐骑,即便最强的浊仙亲至,他也不会慌的。年少时期的禹唐在他的时代里,又不是很怕浊仙。毕竟那是个仙佛魔神人同聚一席地的时代。
“我该怎么办?”尧红没有被点燃热血,甚至隐隐有些担忧性命,他的命可是要留着追本溯源的。
他的血没有被点燃,不是因为他冷血,因为他已经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中已经燃起了杀敌的冷火。
他认可夏国,认可天下苍生,他懂这些道理,他也知道真正该做什么,只是他的体内一片凄冷,就像是荒芜了数个时代的荒原,没有温度。
他问禹唐,不是害怕,而是真的想知道,平凡无奇的他,能做什么。
“我可不是害怕。”他补充了一句。
禹唐洒然一笑:“任何人都怕死,但你不至于贪生,怕死也不代表惧战。”
尧红不着痕迹一笑,其实我真的贪生。
他的确不会惧战,他只是在思考,自己平凡无奇,怎样才能从刀光剑影的沙场中战胜敌人,因为那样才能堂堂正正的活下来,他决计不会苟同那些逃兵和降者。
“猎天神很不错,足以让你走到人修的巅峰。”禹唐冷不丁说了一句。
这句话,尧红又没有听懂。
那副略显天真和怒意的表情,惹的禹唐偷笑不止。
“天风老儿给你的卷轴,我闻到了气息,不折不扣的猎天神。”
尧红瞪着禹唐,心想这卷轴不是叫天魔动吗。
禹唐似乎看穿了尧红的想法。
“神魔大战经历了很长一段岁月,最终以神为代表的正派战胜了以魔为首的所谓反派。猎天神这卷修炼奇宝本该被毁灭,奈何其修炼效果的确令仙神两族怜爱,不忍毁之,遂改名为天魔动。”
神魔为何对峙,他不得知。如此再看卷中六字,算是懂了一点。天派出了神,或者是天地间有了神,遂魔乃出。至于其间的恩怨情仇,何须他这个凡夫俗子去操心了。
原来天魔动叫猎天神啊,真是好霸气。尧红更喜欢猎天神这个名字,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原因,似乎是体内深处的某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