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电话忽然给了我某种提示,我转头望向张先生老婆,只见她脖子上,似乎吊着一个水晶的东西。我急忙走过去,这时灵摆疯了一样震动,我感到袖子里有一股力量直指这位女士的身上!
“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我问她。
张先生老婆显然没意识到我的意图,一时间没答上,倒是张先生一把扯过这个水晶吊坠说:“啊,你说这个东西啊,施华洛世奇水晶项链嘛,前些日子在公司前台摆着没人要,我就拿回来了送给老婆呗……”
“这东西是你捡的?”她老婆很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脸上隐约有些愠色。
我也是一幅询问的眼神望向他,张先生嘿嘿一笑说:“捡的倒也说不上,那晚上下班晚,也不知是谁落下的,我可是问了一圈没人认领才拿回来的哦,这么值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幅脸嘴让我完全无法接受,于是赶紧对他说:“你把这个项链取下来拿在手上。”
张先生虽然纳闷但还是照做了,我取下灵摆对准项链,不出所料灵摆的摆锤直直指向项链,片刻后一阵抖动,垂直落下后就没了反应,我看到发晶丝已经变成深褐色,看来回去又要净化几天了。
我正在叹气,张先生的老婆忽然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说你老公捡回来这个项链里有阴灵。
“我的妈呀,这里面,里面有鬼?”她吓得花容失色。
我赶紧解释阴灵并不是鬼,应该是人死去后的一种能量,有人利用这种能量灌注到水晶吊坠里,这个阴灵就会让你孩不保。没等我说完,张先生一把抓起项链就扔到了窗外。
我傻眼了:“你把它扔了干嘛!”
张先生笑嘻嘻说:“既然不是鬼魂什么的,扔出去家里不就安全了么,叶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说完没等我拒绝,非要拉我到他家狭窄的阳台上。
我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便趁着空档点燃一支烟吸着,平时我不怎么抽烟,但每次心烦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支。
这位张先生的确让我觉得心烦意乱。
他看了看自己老婆,声对我说:“叶先生,你看这件事基本就解决了,我爱人胆子,我也不想吓着她,刚才那个项链扔出去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我吸了口烟说:“这个我不确定,这种厌胜很少见,既然对方可以找人施法,也保不齐以后不会再下手,阴灵虽然是附在项链上,但你老婆带了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后续影响。”
张先生搓搓手说:“呵呵,现在都是科学时代了嘛,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你刚才在我办公室外面,一直在看那个消防栓,那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就在里面。”
我点点头,没做回答。
他接着说:“那我抽空趁没人的时候把那个玩意扔掉是不是就可以不受迫害啦?”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不知为什么,我不想和他解释截运制必须有能力的施法者用自己的中指血才能破法,如果扔掉厌胜依旧无法完全回避其影响,以后还会因为找不到原物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便随口说:“扔掉肯定不合适,你的对头会发现自己的厌胜被发现了,回头再整你,你刺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滴在上面吧,基本就可以化解了,但是我不保证一定不会有问题。”
张先生连连说是,以后多注意就是了,于是便想送我走。我见他没有想让我处理后续的意思,也没起这个话头厅的时候看到他老婆,对她点点头笑了一下,我不知以后她会面临什么危险,但张先生这种人在她身边,也算是一种长期危险吧。
临走的时候他还假情假意说:“叶先生这次让你劳顿了,这些钱你收下算是劳务费,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说罢掏出两张毛爷爷。
我摇摇手说不用了,也是看你有缘才帮你,这些钱你留着给老婆买点补品吧,怀个孩子不容易。张先生没等我说完就把钱收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边吸烟一边想,如果我这辈子遇见的奇葩非要限制在十个以内,张先生算排到前五的。其实直到时隔多年以后我遇见另一个奇葩之前,张先生在我心中的奇葩排行榜上始终名列前茅。
第二天我跑到神婆珞溪的工作室唠嗑,顺便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暂时安静点,至少在心态上不那么不男不女的。听我说完近期只喜欢看肥皂剧,对男人的兴趣超过女人,晚上还老做春梦的遭遇,丫头先是笑翻了天,后来又显得忧心忡忡。
“按说如果你有阴灵附体,灵摆一定是有感应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的灵摆都没有反应。”她双手托着下巴,疑惑地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虽然现在她只是偶尔出现,但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王强现在几乎已经变了一个人,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神婆叹叹气说,像我们这种灵性工作者,施法厌胜和占卜塔罗都没问题,唯独不会驱鬼,不然几下就解决了。我笑着说如果真能这样黄老邪还吃什么呀。只是他一直迟迟不归,我也觉得心里没底。
又说道昨晚我和奇葩的遭遇,珞溪也替那个女人抱不平:“这个男人真的太抠门了,明明说了有阴灵作祟,他竟然以为扔掉项链就可以从根上解决问题了,真是奇葩,还有啊,二百块就想打发你,打发乞丐呢!”
我无奈地笑笑:“我猜可能是你那位顾姐找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