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确实很小,是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一栋临街的居民楼一楼,硬生生的在小区临街的栅栏围墙上面私自开了一个门,铺了两排彩色水泥砖,供人进出,旅馆的招牌低低矮矮的,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斑驳了,门前歪歪扭扭的立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特价房四十”五个大字,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推门走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看电视看得热火朝天,见到有人进门,还是三个人,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发现来的人是两男一女,便立刻开口问:“有事儿啊?是住店还是怎么着?住店要登记身份证的啊。”
顾小凡刚开始还觉得这老板的态度有些奇奇怪怪的,看着他们的眼神也说不出来是**还是打探,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旅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这么小且破旧,搞不好这个老板是联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想到了这一层之后,顾小凡掏警官证的动作都比平时迅速和主动了几分:“你好,我们是来调查你之前的一个投宿的房客的。”
老板看到了顾小凡他们的证件之后,明显放松了一些:“哦,调查哪个啊?”
“你这里几天前入住过一个叫做左旭尧的人,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钟翰一边说一边拿出左旭尧的照片来给旅店老板辨认。
旅店老板对照片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直接点了点头,说:“姓左的那个人啊,我记得,记得,是来我们这里住过,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啊。”顾小凡因为最初被旅店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得心里发堵,现在看他的回答又这么轻率,不禁有点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
旅店老板也从她的质疑里听出了端倪,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点太快了,便连忙解释说:“是这么回事儿,我确实记得这个人,一个呢,是他的姓实在是不多见,反正我自己是不认识几个姓左的,在咱们这里比较少有。另外一个是他那个人有点憨头憨脑,傻里傻气的,净说些怪话,所以我才印象深。”
“你所谓的怪话是什么意思?”钟翰问。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退房走,然后问我哪里有便宜的房子租,最好是很便宜很便宜,我当时就说,那你租我这里的房间算了,我一个月算你三百块钱,他说不行,我旅店里人太多,要不是那小子说话的时候态度特别认真,我都以为他是存心在那儿给我添堵呢!我这儿几进来那么两三个人,他入住那天,除了他就只有两个出差的业务员,为了办事方便,所以就近住我这儿了,安安静静的,就这他还嫌人多,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就告诉他,他要是嫌我这儿隔音不如普通住房好的话,也可以到这个小区里头转转,里面有房间对外出租,一个月估计有个四五百块钱也差不多了,他还是说不行,得要特别便宜,而且还不能和别人合租的,我觉得他这人太捣乱,就随口说,要是又想便宜又想人少,那就得去郊外租那种平。房来住了!结果我刚一说完,那小子居然一拍脑袋,说我出的主意太好了,然后对我好一顿感谢,高高兴兴的就走了,回头我还跟我老婆说呢,遇到个脑子有问题的,怎么这种脑子,家里人也放心让他自己跑出来呢。咋了这是?不是那个傻小子出了什么事了吧?”旅馆老板说完不放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