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没料到对方反击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能勉强调整一下状态手持宝剑连连后退。他每退一步便凌空虚画出一个“离”字诀,可退了六步之后他再也不退了——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然没有了力气。凌空画诀本来就极耗灵力,更何况是在没有完全调整好的状态下。能一连画出六个就已然可以证明他是实力了。
六个八卦中的“离”字符携带烈火之力向那灵符组成的“敕”字烧去,可这字符刚碰到灵符的表面,就被一层带着“水气”蓝色的灵光挡住然后崩开,继续向王平快速逼近。
王平见状脱口问道:“济水符?”
“不错!”卫思礼得意的答道。
王平又勉强退了两步,想要画出“艮”字诀可怎么也抬不起胳膊——因为透支了太多的灵力,连他的体能都受到了影响。
“止!”就在那个“敕”字即将撞在王平身上的瞬间,卫思礼却将其停住了:“道友,还要紧要继续吗?”
王平只是无奈一笑,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又整了整衣装后才不紧不慢的抱拳拱手说道:“其实我早就该认输了。道友之前已然相让,我本该知难而退。我后面的这几下无非是想给自己挣点脸面,没想到现在反而更丢脸了。这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道友你把茅山派的符箓术练到如此地步实在让人钦佩。而且能提前预料到我会用离火去烧你的灵符而采用济水符做底,实在是令人佩服。王某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王平也不再多言,又向着主持人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自行走出了比斗场。
郭卫照例拿着裁判结果走上比斗场交给了主持人,然后他并没有直接下去而是绕道走到卫思礼的旁边低声呵斥道:“混蛋臭小子,该胜时候不胜,逞什么能?回去再跟你算账!”
卫思礼被郭卫这么一骂,不但不害怕反而略夸张的做了个鬼脸,想必是平时已经被骂习惯了。
郭卫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无忧大师就笑呵呵的祝贺:“恭喜道长得此佳徒,茅山后继有人乃是修行界的喜事啊。”
“大和尚你就别寒碜我了”郭卫“生气”的说道:“这混小子该胜的时候不胜,后面又耍猴似的折腾半天。这要真是生死交战那容得了他这么哗众取宠。”
“呵呵呵呵……”无忧大师笑得更加“灿烂”:“郭道长这是替徒弟谦虚了。老衲以为他这么做才是你所乐见的吧”
“大和尚你可别乱说啊,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衲我可不敢乱说——那王平是终南山乾元观的内门高徒。终南山在你们道门中又是仅次于昆仑山的圣地,自古就有道出昆仑,术传终南之说。你的徒弟如果让对方败的太快太难看,免不得会给你惹上些小麻烦。”
“我就说嘛”郭卫一拍大腿,指着无忧大师笑道:“大和尚你不是只会读书的呆子,在人情世故方面你比我可精明多了。”
第六场上来的两个人本也是平平无奇,但后面上来的那个女子手中的宝剑却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那把剑虽然隔着一个剑鞘,但依旧能让人感到一种凛冽的寒气。
“青霜剑!”
观战台上不乏见多识广之人,只在一瞬间就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
由于报到登记那天桥通榆赠剑求贤的事已经几乎传到了所有来参与比斗大会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所以这把青霜剑以及它的新主人已经是上了比斗大会“热搜榜”的第一名。这一下王雅丽想低调都已经不可能了,只好耐着性子边听观战台上的议论,边等着主持人宣布比斗开始。
主持人的经验很丰富,知道这种议论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自行平息的。所以他立即宣布双方的简单资料:“民间散修,王雅丽。黄山伏魔殿,鲁一鸣”
本来主持人开始介绍双方情况时,观战台上的的议论声已经开始逐渐平息,可当主持人报出黄山伏魔殿的时候却一下子又像炸了锅一样的重新沸腾起来。
“伏魔殿的怎么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一向看不起伏魔榜么,扬言要自立门户与伏魔榜分庭抗礼。”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来下战书了——看那个鲁一鸣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要是让他拿了第一名,不就说明人家伏魔殿里的一个后生晚辈都有这么强的实力,那伏魔榜还混个屁啊,铁定被人家踩在地上摩擦。”
王雅丽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周围的议论后忽然拔出青霜剑,剑指鲁一鸣:“伏魔殿真的要自立门户,派你来打我们脸?”
鲁一鸣得意的一笑:“不错,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可我没想到我这扬名立万的第一战竟然对上个女的。”
“那边那个!”王雅丽没再搭理鲁一鸣,而是转头对主持人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哦!”主持人被王雅丽“提醒”后立即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场边高声宣布比斗开始。
那主持人的嘴还没有完全闭合的时候,王雅丽就几个箭步直冲到鲁一鸣的面前,抬手挥剑便砍。
鲁一鸣并不像王平那样疏于防备,王雅丽刚抬腿往前冲的同时他就立即双手环抱在自己胳膊肘上套着的一个铜环上轻轻一按。然后就一连串的“咔咔”之声不断,顷刻之间两个连手指都完全包裹起来的木手甲就出现在了他的手臂上。
只见鲁一鸣轻轻的将双手一合,很随意的就把王雅丽的青霜剑夹在了双手之间。接着他手臂稍稍用力往回一带,王雅丽就感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