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丽在一旁愤愤的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这么大的恶事还妄想掩埋罪行么!”
仡宿蒙看了王雅丽一眼,既表示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继续说道:“那人正是新任的大族长同时也是大祭司的亲哥哥。他撞见了自己亲兄弟所做的一切后并没有依族规将其当场擒获交给全族共同审判,而是劝他离开此地,从此隐姓埋名了此一生。”
“看来族规也不外乎亲情嘛,这大族长和大祭司还真是手足情深。”王雅丽刻薄的“夸奖”道。
“雅丽同学也不要说的这么绝对”曾长生接口说道:“这大族长如果只顾兄弟亲情的话,完全可以当做没见过此事,又何必把这大祭司劝离本族呢。”
“切”王雅丽很不爽的说道:“好人都让你做了。算了,我闭嘴还不行嘛,谁让人家的孙女长得好看呢。”
曾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仡宿蒙继续说下去。
“可那时的大族长完全没有想到大祭司并不是自己一人离开此地,而是带着一群他的弟子门徒一同连夜离开。从此留在此地的古苗族中就没有擅长法术的族人了,留下的族人所会的法术也不过是那位大祭司所会法术的一些皮毛。要不是大族长还多会一些法术,恐怕云苗族就彻底与法术无缘了。不过幸好后世族人中出了一位擅长培育蛊虫的女族人,将原本在古苗族中并不占重要地位的蛊术发扬成了云苗族的第一要术,还留下了许多蛊王为增强云苗族的实力打下了根基。我说的没错吧,夸蚩木族长?”
“你说的丝毫不错。那位女族人就是我们云苗族后世一直供奉的蛊母,我之前用来和你相斗的那只冰蚕蛊虫就是当初她留下的几只蛊王后代中的一只。没想到你们贵苗族竟然对我们了解到如此地步,而我们却你们所知不多……”
仡宿蒙瞄了一眼夸巴昂后立即将目光转向别处继续说道:“那位大祭司带领跟随他的族人到辗转到了贵州后最终在我们现在的居住地安居下来。但是从那时起,大祭司也是我们贵苗族的第一任大族长性情大变,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诅咒术的研究中,又同时规定了圣女的选取方式与圣女的作用。只是他在临死前,对第二任族我刚才所讲的一切,告诉了第二任族长并叮嘱他将这段过往在后任的族长中流传下去。第二,后世族人不可回归云南。第三,他把圣女的真正作用说给了第二任族长。第四,乌木杖要世代相传且一定不能与那座乌木桥有任何接触,否则族人会遭逢大难。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贵苗族一直拒绝与云苗族谈合并。若不是那位大祭司的遗言只许在族长中世代相传,我现在就是有心同意两族合并,都不可能过得了族人这一关。这就是曾先生让我讲的那个古老的故事。”
夸蚩木此时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所以我从上一任族长中听到的遗言是无论如何一定要促成两族合并。”
“二位族长,我想那位大族长和大祭司应该是姓果吕吧?”
仡宿蒙吃惊的问道:“没错!曾先生你怎么会知道的?”
“仡宿蒙族长您既然已经解说了前因,那我就把后果再解说清楚吧——这第一美人被那位果吕大祭司……嗯……用特别的方法对待之后因母子被长久分离,导致怨气丛生。随着时间的增长,她便会成为一种修行界中所界定的名为怨邪鬼的邪物。其特性就是怨气不除,则其身不灭。而且必然会找其仇人或其后裔乃至宗族报仇以散其怨气。其实那鬼娃本来也是同类邪物,但是由于被那位果吕大祭司以其大能为改造过,所以失却了本身的神识,反而成为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仆人。但只要这母子相聚就会引发出可怕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再赘述了。仡宿蒙族长从前任族长留下的话中推测出了七八分真相,所以他的计划就是——让乌木杖与桥接近放出这第一美人,她自然会去找仇人的后裔报仇。之后他再把这锅甩给云苗族,逼迫其族长自动放弃对大族长的争夺。即便不能做到这一步,也要逼迫夸蚩木族长答应和自己进行血斗来决定新任大族长的归属。毕竟这乌木杖中的鬼娃的能量源源不断,必定不会输给对方手中的蛊王。这可比让双方的青年英雄互相血斗的赢面要大太多了。只是……”
仡宿蒙满眼愧疚的看着仡宿珍珠:“只是我没看透曾先生你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而且非常的有智慧,竟能在一天之内就把这事解决。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我为了一己私欲让无辜的青年族人丧失性命……我已经不配当这个族长了。我这就带人回去向族人认罪,等我们重新选出族长之后再由他来决定是否要两族合并吧。”
就在仡宿蒙转身欲走之际,曾长生却闪身挡在他的前面高声说道:“仡宿蒙族长,您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我知道是错了,曾先生不必再重复提醒我”
“不。您没有明白——我说您错了是指您根本没有明白那位大祭司的用心。”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像您自己刚才说那样——如果果吕大祭司根本就不想让贵苗族与云苗族合并。就直接对全体族人说出自己的遗言就好了。以他当时在族中的地位与威望,我想这一条祖训到现在也会被严格执行吧?”
“也许是他在弥留之际忘了呢”
“能把这么复杂的过往说的清清楚楚,以至于过了近七百年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