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巴昂领着两人一路直奔寨中最高的一座竹楼而去。还未靠近那用于登上竹楼的台阶就已经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
由于竹楼是门是开着的,所以三人在进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其实就算他们发出一些声响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竹楼内此时已经被人群几乎填满了。偌大的竹楼大厅内站满一层又一层的古苗族人,他们都背向外面向内的围成圈,关注着最中心处的两人。
“夸蚩木!”中心处一位独眼古苗族老者怒气冲冲的指着对面的另一位黑脸古苗族老者骂道:“你们云苗的人就是这样做事的?杀了人不承认,还要坚持举行血斗。就不怕蚩尤大神降罪吗?”
那黑脸古苗族老者一手拨开独眼古苗族老者的手,鄙夷的说道:“仡宿蒙。从早上到现在你喊了半天了,一直在说是我们云苗人杀了你们贵苗人。可你有证据吗?”
仡宿蒙:“人是死在你们的这里的,这还不算证据?”
夸蚩木:“这算什么证据?每天死在我们云苗寨范围内的蛇虫蝼蚁无计其数,难道都是我们杀的吗?分明是你们自己杀死了那三名青年,想以此来掩盖你们的实力不如我们的事实。还妄想以此为借口取消血斗直接掌权。我夸蚩木作为云苗人的大族长岂能让你们得逞!血斗一定要如期举行,否则两苗合并之事就此作罢!”
“好!作罢就作罢!竟然如此,我仡宿蒙作为贵苗族的大族长有义务为本族人向你们讨一个公道!”
“怎么!你还想动武?”
“那又怎样!”说着,仡宿蒙就举起手中的乌木拐杖往竹楼上一插,同时围着那拐杖手舞足蹈的转起圈来。
竹楼内众人见此情况连忙一齐后撤把本来就空旷的中心范围又腾出了将近一半的空地。
就在所有人刚刚站稳的同时,那根乌木拐杖的的上端顶部突然长出一朵巨大的花苞。那花苞从出现之时就迅修胀大,片刻之后就有人头大小。接着花苞骤然打开,一个只有不到一尺高的小娃娃从里面蹿出,面目狰狞,口中嘤嘤的怪叫着扑向了对面的夸蚩木。
在仡宿蒙插下拐杖的同时夸蚩木就已有了动作。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只尺半长的黑蛇,抓着它的头部将其缠绕在自己的左臂上。接着他又掏出一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赤眼白皮肤的蛤蟆送到了那只黑蛇的嘴前。那只黑色一看到蛤蟆立即张口将其吞下,然后身体再度紧缩,几乎要勒进夸蚩木的肉里,而它的双眼也在吞下蛤蟆之后变成了赤红色。
就在那“嘤嘤怪”要扑到夸蚩木身上的前一刻,夸蚩木一把揪断黑蛇的蛇头扔到地上。然后用力一甩,将蛇腔内喷出的鲜血洒在了那只“嘤嘤怪”的身上。
被蛇血淋到的“嘤嘤怪”大叫一声之后便捂着脸向后倒下,就在他后背未曾着地之前就已经化成了一股白烟。
那白烟还未散尽,被夸蚩木扔到地上的蛇头突然原地高高跃起,张开大嘴直向仡宿蒙的脸上咬去。
可那仡宿蒙根本都不看那蛇头一眼,而是身体一扭,换了一种“舞姿”继续围着那乌木拐杖绕圈。在这“舞蹈”的加持下那朵巨大的鲜花竟自行扭曲,将自己编成了一个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倍有余的“嘤嘤怪”。只是不同之处在于这只“嘤嘤怪”的绿色的但不知是何材质的刀。
那“长发嘤嘤怪”一见到蛇头立即发出一阵古怪的小声,然后将头一甩,他那本来只有大约一米长的灰发陡然增长一大截,向着那黑色蛇头伸去。呼吸之间就把那黑色蛇头包裹的得像个毛线球。片刻之后那陡然长出的一大截灰发飘然落地,化成白烟。而那黑色的蛇头也随之消失不见。
“长发嘤嘤怪”见到自己的头发消失,又是一阵嘤嘤的怪叫。原本还是站在那乌木拐杖上的他忽然跳到地上又盘腿坐下。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那“自己的脑袋切了下来。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脑袋还未落地就立即飞起对着夸蚩木张口就喷出了一道黑烟。
“看到了么?”见到此情景的曾长生突然低声的对身旁的王雅丽说道:“这就是南洋地区最擅长的降头术的根源。这诡异的娃娃就是泰国古曼童的根源。这贵州古苗族的巫诅之术确实厉害,可惜就是太有伤天和了……”
曾长生此言一出,王雅丽倒是不觉得什么,可站在他另一边的夸巴昂确实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尖酸傲慢的普通“土豪”竟然会有如此的见识。
王雅丽还来不及说话,中心处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夸蚩木看到那人头飞起的同时就立即后退几步同时解开身上套着的马甲扣,然后脱下马甲用力一抖。成群的蓝色蝴蝶就像变魔术一般从马甲中飞出,然后它们就像一面盾牌一样结队成群的盘旋在了夸蚩木的身前。替他挡下了这一道黑烟。
被黑烟击中的蓝色蝴蝶纷纷跌落在地化成一小撮粉末而其余未被击中蓝色蝴蝶则一齐向那个小孩的人头包围上去。
那“长发嘤嘤怪”似乎对没有打中目标而感到很是气愤。他忽然用力的摇晃自己在半空中的脑袋,本来已经恢复了正常长度的灰发猛然间同时变成黑色,而且每一根头发都像钢针一样尖利一齐刺向那群冲向自己的那群蓝色蝴蝶。
与此同时,仡宿蒙的“舞姿”又变,原本坐在地上的“长发嘤嘤怪”的身子突然起身,随着仡宿蒙的舞姿也“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