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造现场……”王雅丽看着被丢在纸篓里的安全套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是……啊……你……你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你是怎么知道的?”
曾长生似乎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第一时间就反问:“你既然知道我知道了什么知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些知识的?”
“……好吧,咱们换下一个话题……你假造就假造吧,一直这么兴奋是怎么个意思?”
“求知欲能得到满足,当然会兴奋”
“……这理由也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能信。那你买这么多洗发液干什么?买一种合适的不就可以了。”
“雅丽同学……”曾长生摸着自己的光头黯然神伤的说道:“我这发型平时用水冲一下就好了,怎么可能知道哪种洗发液合适。”
“那你不会用沐浴液嘛!”
“有道理,那我下次注意。”
“你竟然还想有下次……”王雅丽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禁又是一阵脸红,于是赶忙岔开话题:“你这次到底计划要问到什么答案?当初买食灵蛊的是谁?”
“很难……”曾长生边收拾地上的东西边说道:“时隔二十余年,恐怕当事人都不好找了。如果当初到古苗族来买食灵蛊的人用的是假身份,咱们就更无从查证。而且那只食灵蛊到底是怎么到你母亲身上的也是个迷。万一往你母亲身上下蛊的人根本就不是从这里弄走蛊的人呢?”
“……你问我干什么?既然有这么多不确定因素,你到底是来干嘛?”
“雅丽同学,有时候应该试试用思考取代发问——既然咱们来这里不可能知道明确的答案,那么肯定是别有所求。那我求的又是什么呢?”
“……你怎么又开始教我了”王雅丽忽然一阵紧张,急急的问道:“你不会又要出什么事吧?”
“雅丽同学想多了”曾长生直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王雅丽的肩膀继续说道:“如今你的实力正在不断提升,再经由我的帮助你早晚会当上龙虎山的掌教。到那时就需要你自己对龙虎山上大大小小的事物做出决断,我不可能永远都帮你的”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狗头军师啊,当日要帮我出主意!”
“……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既然我求的不是果,那么我可不可以求个因呢?”
“你敢说的直白点么”
“我来此有两个目的——第一,确定食灵蛊的作用是不是如我所知到的那样,毕竟我也只是从别处知道的这种东西,可它是不是真的如此还有待验证;第二,如果这食灵蛊确实如我所知的那样,那我必须要弄到一条带走。”
“带到哪里啊?”
“在未来的某一天带到龙虎山上——这样咱们就有了一个契机。一旦向龙虎山上的那些老人们出示你父亲留给你的信以及食灵蛊,咱们就有了一个光明正大进驻到龙虎山进行调查的理由。”
“直接给他们看我父亲的信不就好了?”
“孤证不立。光凭一封信也只能是说你父亲是对这事有所怀疑但他并没有证据,所以我们要把这证据也一并带去才可以。”
“好吧”王雅丽从大床上站起,俯身拿起曾长生收拾好的两袋子“垃圾”后对他说道:“还好我遇到了你……你先洗漱吧,我去把东西处理掉。”
“你扔掉这些东西的时间也不够我洗澡吧”
“不能仍在宾馆的垃圾桶里。你不是说要万分小心么,我去远一点的地方扔”
曾长生欣慰的一笑,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在他洗漱完毕,换好新衣服大概五分钟之后王亚丽才从外面返回。接着又换曾长生走出房间去跟大厅的前台套取信息,王亚丽洗漱。由于不能暴露目的,所以曾长生也不能问得太直白露骨,所以最终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回房间了。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的打坐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曾长生先把床上的被子弄乱后才跟王雅丽一起出去吃早点。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内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甚至连纸篓里的垃圾袋都被重新换过。
他们本以为夸巴昂很快就会来,可直到下午四点多,夸巴昂才敲响了他们的房间门。
“曾先生久等了吧,我……”
“知道让我久等了就别废话。赶紧出发,我的时间很宝贵。”
被曾长生一顿抢白的夸巴昂并不生气,仍然笑呵呵的引领着两人上了自己的那辆破车。经过长达五个多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在一条无桥可走的河流前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后,夸巴昂就立即向两人道歉:“曾先生,王小姐……实在是抱歉,本来这条河上是有一座很宽的木桥可以走的。可是前一阵那桥突然被一道雷给劈了。您看……”说着夸巴昂就往东边一指,果见两段焦黑的残木还留在岸边。
“我问你这些了么?”曾长生眉毛一挑,依旧不耐烦的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过去”
“哦,是,是。二位跟我来”夸巴昂边说边往河边走去,曾长生二人跟在后面一直走到河边才发现原来有一条小竹筏被放在岸上。
夸巴昂边往水中推竹筏边再次道歉:“二位将就一下,一会儿可能会有水溅到你们的衣服上……”
“放心”曾长生再次打断夸巴昂:“这衣服不用你赔。你就告诉我过了河还要走多远?”
“不远了,过河之后还有不到五里路就到了。”
三人过河之后,夸巴昂又把竹筏拖上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