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都市现代>一剑任侠>第1章 少而无父谓之孤

如果黑暗中你看不清方向/就请你拆下你的肋骨/点亮作火把/照亮你前行的路

——泰戈尔

生命有多么脆弱?或许,他说睡了,便永远的睡了;她说再见,便永远无法相见……瞬息万变的生活,不知有多少悲伤。如果有来生,活着,你都会感到奢侈。

济源的阳光还很明媚,江小白家中的棠棣花长开了,淡黄色的花瓣簇拥着修长的花蕾,朵朵棠棣压着片片棠棣,同气连枝不似邀宠。暮春的空气让它们很舒服,惬意地静静等待主人归来,当然也期望什么时候有个女主人。

然而,它们再也得不到主人的呵护了,再也听不到他那深情的朗诵,再也无法明白隔壁老王是谁了……花终究是要凋零,时间不再是那匹白马,而是是穿梭过怒火的灰烬,从未给你成泥香如故的机会。

是夜,繁弦急管恰似小丑落幕,有些人终究是不喜这样的闹腾。江小白的隔壁,沙沙沙的落笔声打破了夜的静谧。老王摁亮床头灯,铺开泛黄的日记本,写到:

“江小白同志是名讲师,他活在一个洁白的世界。就在今天早上,他跟我说他要用爱情来解释数学的后验概率:如果你分手了,请不要问对方原因,在分手的前提下,所得的答案莫不过是——容我狡辩一下的说辞……我很好奇,我为啥没懂。”

“江小白同志是诙谐的,就在昨天他突然说,‘我脱单了——要开始穿两件衣服了。’总是难以理解,一个孤儿要多么坚强才能活在这逼仄的空间里,笑颜常在?”

“善概率论者也就喝喝小酒,摆弄一下数据,天灾还是小概率事件,工书法墨宝者,大抵是摸出那管狼毫,平仄入韵……而你,偏偏还要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纠结的情感来看待那些热血上头的人,你曾问我,这一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老王我没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却离我而去了,晚间新闻一个劲地播报,某大学老师舍己为人,用三路长拳智斗人贩救下数名孩童……听着一大堆话,我寻思着我是能替你去领感动中国的奖的,呵呵。”

字迹被36c的泪水晕开了,他再也听不到“老爷爷,你相好来了,快整理你的房间”之类的话语了。

……

还是济源的阳光,准确地来说是轵邑,毗邻洛阳,棠棣花却早已凋谢,正如韩国都城传来的消息,那么的忧伤,聂政父亲因延误铸剑工期被处以极刑。这一年,是晋幽公十八年,公元前416年。

聂父遇害一事,消息不胫而走。轵城镇的人流传着几种说法。有言此事为韩王虔三易铸剑方案,设计除去聂父以壮国库,又有言为韩王虔之子,韩取为之,韩取痴迷利剑,聂父铸出的剑不合他意,遂不高兴,不仅不给工钱,假借延误国家大事为由,除去聂父……各有各的说法。

可悲的是,没有哪种说法能抚平聂政心中的创伤。年少的他此时头脑空空,血丝爬满眼眸,甚是骇人。就在适才,好斗的他,和其他从私塾放学孩童撕打在一起。年八岁而出就外舍,所以有的年少的八岁就进私塾求学。

“聂政,你爹没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聂政,你爹没了,看你姐姐还是不是那样刚烈!”

……

虽是童言无忌,幼龙亦有逆鳞,怎能触之?还未长开的身体爆发出狼的野性,面目狰狞,择人而食。挑衅的孩童烊怒,底气不足地说到:“来!”

……

轵城镇东南,聂政屋舍就在那一隅。轵邑,凡居民,量地以制邑,度地以居民。地邑民居,必参相得也。意思是,安置民众时,要测量土地营建城邑,根据地域的大小来安置民众的居处。

曾经晋国大夫知伯强盛,韩、魏各送万户的城邑给知伯。又有知伯的门客知过劝谏知伯一说,让他把万户的县封给赵葭、段规二人。由此可知战国时划分城邑,差不多是以一万家为一个单位的。

轵城镇,深井里。这是公匠们集中居住的地方。社会阶级的鲜明,使得农民大多安置在田野附近,工匠艺人则靠近官府,商人就在市井之间。古代有四民:第一,有德有才居于高位的叫士民;第二,开垦土地耕种粮食的叫农民;第三,用精巧的技艺制作出器物的叫工民;第四,流通货物的叫商民。

而聂政父亲凭借一手拿手的铸剑术,相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的技艺,这在工民中享有盛名。或羡慕,或嫉妒,或惋惜。

在深井里,有户家境较为殷实的人家,这便是聂政一家。凭借铸剑一艺,一家子活的也无忧无虑。可天有不测风云,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聂父被宣进都城为国家铸剑。这本是一件好事,结果却不尽人意,反倒给他们带来了危难。

……

“弟弟,你怎么了?快醒醒!”娇声传入跌到在地的人耳中,此人正是聂政,而惊呼者,乃是聂政的姐姐,名为嫈(ying),和聂政长的非常像!显得有几分英气的眉毛,却又带着几分柔弱的脸庞,琼鼻微耸,又显得有些娇俏,这种矛盾显得十分具有观赏性,长发分在左右,梳着喜人的长辫。上衣为圆领式。裙裳长仅及膝,为中短裙。腰间束有珰的革带,革带上挂着悬有组玉佩的组带,足穿革靴,一副靓丽的打扮。

古人,追求的是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然而,此日过后,按制,姊弟俩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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