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及,箱子弄的啪啪响,简琪听的浑身一颤,指着主卧的门,提醒着:“小声点,柯洁睡了。”
柯爱这才停手。
简琪接过箱子,很狗腿地拖进衣帽间,又过来给柯爱捏肩揉背的,柯爱躲着,她还嬉皮笑脸地往上凑。
几个来回,柯爱败下阵来,论脸皮厚度以及羞耻心,她简直完败,却玩心大起,还想逗她。
“我重要,还是你的小男友重要?”
“都重要。”
“都重要?我认识你五年,他才几天啊?”柯爱反问。
“一个是友情一个是爱情,不能这样比。”简琪觉得自己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面前这位姑奶奶可不仅仅是友情那么简单,还关系着她的工作,她的生存大计啊。
柯爱挑眉:“就是说,我和你五年的情分和那个男人与你几天的情分是同等的?”
“那哪能啊!”简琪彻底认输,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重要,你重要,你最重要行了吧!”
柯爱心满意足,嘴角含着笑,得意地嘱咐简琪将餐桌上的食物搬到房间里来,两人吃得个热火朝天。
吃完,又内疚,觉得辜负了纪沉言对她的期待。
简琪早有准备,拿出一瓶酵素,捻了一粒塞进柯爱嘴里,柯爱一想,这东西是促排泄,清肠胃的,一进一出,相当于刚刚没吃,这样一暗示,难得涌现的愧疚之心又生生被柯爱压下去了。
“怎么样?这几天?”
“什么怎么样?”
“你和沉默寡言啊?人可是我千辛万苦骗过去的,我走的这几天,你们不应该是朝夕相对吗?就一点进展都没有?”
其实,对于简琪的出走,柯爱本就没有难过,刚刚也只是做做样子,她也知道简琪这人是恋爱脑,跟着自己奔波在各个剧组,也好几年没恋爱了,二十八岁的女孩,恨嫁,忽然说因为一个背影就爱上了一个人,听着有些可笑,可认真一想又有些心酸,所以她很能理解她的行为。
虽然不仗义,却还是感激简琪给了她和纪沉言很多的相处机会。
让她见到了不一样的纪沉言。
以前她以为纪沉言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像是无所不能,总能解决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人却很和气,对谁都客客气气地,也是这种客气让人有距离感,觉得难以亲近。
可现在她知道,纪沉言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情绪,控制不住的时候会通过别的方式去舒缓,偶尔也会任性、腹黑一下。
“就跟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柯爱,我很珍重地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纪沉言吗?不是因为依赖,不是因为感激,就是单纯地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结婚,想和他经历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在简琪看来,柯爱的这份喜欢来的莫名其妙。
过去的五年,平时除了工作上的接洽,两人私下根本没什么接触,微信群里面两人也都是万年潜水党,朋友圈连点赞之交都算不上,没有私交,就这样,怎么能说是喜欢呢?
而且在她看来,纪沉言也算不得好的恋爱对象,虽然人的确很优秀,但太高冷了,也很无趣。
女人是听觉动物,可偏偏纪沉言的话很少,大概也是不会哄人的。
柯爱本来已经脱了衣服走进浴室了,听到这话,又折回来了,半个身子趴在磨砂玻璃上,认真地想了会儿,说:“简琪,今天纪沉言抱我了,虽然离得很远,但我的心跳地很快。”
没正正面回答,可显然这个答案更具分量。
我们或许不懂爱,浅薄的知识尚且不足以形容爱,可我们这知道,心脏骗不了人,那颗为你跳跃的心,在告诉我,它为你的到来而欢喜。
柯爱照例在睡前打开手机,准备玩一玩小游戏,之前是因为没网,上飞机之前又关机了,所以一下子进来了几十条微信,全是易言轩的,无一例外,都是斥责自己忘恩负义的、有异性没人性,甚至翻出旧账,以债主的身份,站在制高点,来谴责柯爱不守承诺。
哎,上天台吧!
第二天,柯爱醒了个大早。
很奇怪,以前拍戏忙碌,总会钻各种空挡来补觉,地点也不挑剔,椅子上、车上,来者不拒,有时站着也能睡个几分钟。
可现在明明有大把时间来满足睡懒觉的心愿,忽然就睡不着了。
翻来翻去,折腾了半小时,最后终是不情不愿的接受进入睡眠模式彻底失败的现实,起了床。
早上七点钟,第一缕阳光已经洒进了客厅,像丝绸一样的阳光,穿越晨曦,以动人的光线,缓慢散开。
因为顾及着柯洁的腿,家里的客厅布置的很简单,沙发、茶几,除此再无多余的家具。
当初买这件房子的时候,柯爱和简琪很有默契地将主卧留给了柯洁,理由很简单,柯爱说自己一年有十一个多月在外面拍戏,简琪说自己很快就嫁人了,都不常住,为了让房子发挥最大的使用价值,只能让柯洁勉为其难的当回一家之主。
柯洁还在上学,外国语学院的学生,刚上大二,更多时候都是留宿学校,也只是在周末回来打扫下卫生。
三人各忙各的,像今天这样全员到齐的情况实在不多。
洗漱好之后,柯爱下楼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隔壁在搬家,这里都是一楼两户,很长一段时间,对面那户都是处于无人居住状态,也难得会有邻居,因为好奇,柯爱就探头去看,结果看到了一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