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粉拳轰击到墙上的那一刻,香格里拉酒店顿时颤了一下,那堵墙也瞬间化成了齑粉。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唯一的结果就是,墙没事,隔墙对拳的两个人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头戴王冠的安妮在晕倒之后,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穿墙到了隔壁,还看到了一个晕倒在地的女人。
女人背面朝上,看不清脸面,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安妮便生出一股杀意,只是她根本动不了手,就连靠近那个女人都显得很是艰难。
那个晕倒的女人的周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死死地阻隔着她。
安妮很急切,可就算再急切,她也无能为力。
最终她放弃了,扭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刚穿过墙,她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同样也倒在地上。
安妮是很少做梦的,自从苏醒后,她便很清楚一点,如果她做梦了,就一定会有与梦境对应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一早,昏睡了一夜的谢雨柔很懵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坐在地上呆了很长时间。
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忽然就晕倒了?
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不明所以的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谢雨柔就是这样,如果一些事情一时半会找不到答案,她就会先放下,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又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过,谢总在起身的那一刻,还是决定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还是身体重要些。
洗漱打扮一番后,她走出了房间,并与其他人汇合去了餐厅。
这次齐正泰依旧没去,昨晚吐过之后,老头的身体越发虚弱,现在也就能勉强下个床,至于去参加今天的画展,估计是够呛了,就更别提友谊赛了。
一群人去餐厅前看过他一次,心里满是担忧,尤其是谢雨柔,看到齐老这个样子,她便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
她已经两年没见老爹了,虽说电话没少打,但依旧避免不了担心,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万一生个病……呸呸呸,就算是生病,也是许九善那混蛋生,我爸身体一定很健康的。
担忧过后,谢雨柔便想着将齐老送医院看看,可老头死倔,硬撑着说没事,让他们先去画展,等他稍微休息一下,便会过去。
齐正泰都这么说了,谢雨柔他们也不好再劝,毕竟今天的友谊赛可是很重要的,不但名家云集,还会全程对外直播,如果真在比赛上丢了人,那可就真要遭人唾骂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同行的一群人才一直不敢毛遂自荐,只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齐正泰身上。
反正齐老名声斐外,而且还病成这样,即便在比赛上撑不住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就这样,谢雨柔一群人吃过早餐后,先齐正泰一步去了卢浮宫,只留下齐正泰的一个学生在宾馆里陪着他。
这是谢雨柔第一次来法国,更是第一次站在卢浮宫门前。
看着这座拥有“万宝之宫”之称的庞大宫殿,谢总很是激动,她知道她最想看到的那幅《蒙娜丽莎》画像就珍藏在这里,更知道来参加这次画展的人们,基本都是冲着它来的。
“哇,那是北美的丹尼.邦德吗?”
“快看,是意大利的安东尼斯古奥萨。”
“那个是东瀛的原田泰治……”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看到的那些世界知名画家,脸上带着一片激动之色,直接把齐正泰抛到了脑后。
谢雨柔也有些激动,但却没有像他们一样。
毕竟她现在是华夏代表队的一员,而且还是拥有贵宾帖的,就因为这个,谢总便有了一份责任,而且这份责任高于一切。
她现在也开始担心友谊赛的事情。
从香格里拉酒店出来的时候,她又去看过齐正泰一次,很清楚齐老今天恐怕很难出赛了,眼下只能从他们几人中选出一人参赛。
就算拿不到好的名次,起码也比弃权好看一点。
这么一想,谢雨柔扭头看向另一位老画家,轻声问道:“张老,一会儿的友谊赛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
反正我是不会参赛的,老头子已经一大把年纪,可不能在这里晚节不保。
想着,张老干笑一声,说道:“谢小姐,齐会长不是已经说了吗,一会儿他会来的,你可能不了解他,齐会长这人说一不二,只要他做出的决定,一定会做到的,咱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走先入场吧。”
说完,张老先生一副气定神闲地向前走去,完全没有再给谢雨柔说话的机会。
至于其他人,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提高了警惕,心里想的跟张老先生一样,打死都不去丢人。
友谊赛,呵呵,谁爱去谁去,要是在这里丢了人,以后还怎么在画坛混,我们可还年轻呢,不能栽到这里。
看着这群人的背影,谢雨柔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虽然她手里拿着贵宾帖,但却是代表队里最大的外人,如果知道这次画展还有这么多事,谢雨柔肯定打死都不来的。
可既然已经来了,谢总便不会坐视不理。
哼,本小姐不怕丢人,如果齐老真来不了,我上就是了,能跟一大群著名画家同台比赛,荣幸之至。
这么一想,谢雨柔的心里多少放松了一些。叹了一口气,她拿出贵宾帖向卢浮宫门口走去。
出示过帖子后,谢雨柔刚想进门呢,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