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参见大王……”
她蓦然回头,只见金毛大王在花架上扑棱着翅膀大叫,可能是也看到了地上的死鸟,物伤其类,声音竟然颇有几分惊惶。
年子松了一口气。
可还是心有余悸,半晌,小心翼翼蹲下去捡起了那只死鸟。
那是一只和年大将军很类似的鹦鹉,只不过,它的羽毛没有那么鲜艳,但是,其死法却特别恐怖,明显是被人一把扭断了脖子。
它的翅膀上,居然还有一个小东西,年子取下来,展开,是一张极其细小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字:再多事,一样死。
明知是恐吓,可是,再看看被拧断了脖子的死鸟,竟然也不寒而栗:那个幕后黑手,买凶杀人不成,现在是要公开恐吓了?
年子环顾四周,只见四周静悄悄的,看不出任何踪迹,很显然,凶徒是从外面把死鸟扔进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死鸟捡到花树下面,用手机拍了照,听得背后年大将军咕咕地一直大叫“参见大王……参见大王……”
她忽然意识到,年大将军是“懂事”的——它竟然知道这鸟是死的,而且很害怕。
再看金毛大王,这老狗一直“满脸严肃”地跟在后面,不时发出无意义地“汪”的一声。
动物的直觉,远远比人强烈。
如果它们都意识到了危险,那就是真的危险了。
她想了想,准备把死鸟掩埋了,寻思着去找一把铁锹,可一时忘了放在哪里,无头苍蝇一般在小院子里转悠了好几趟,转眼看到花树下一把生了锈的铁锹。
她拿起挖了一个小坑,正拿起死鸟,小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秀蓝惊叫一声:“年子,你在干嘛?”
她讪讪地举着死鸟:“那啥……我正要把这只死鸟埋了。”
“哪来的死鸟?”
“这……”
李秀蓝几步走过来,惊异地看看死鸟,又看看她:“年子,你实话实说,这死鸟怎么来的?”
因为那是一只和年大将军极其相似的鹦鹉,一般人一眼就能判断出:不可能这么巧合刚好飞来这么一只相似的鸟死在这里,而且,死状那么可怖。
年子见瞒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把小纸条递过去。
李秀蓝看完,脸色煞白。
她低低连声道:“好危险……我的天,好危险……年子,你马上收拾一下,先跟我们去市中心的新房子住一段时间……”
年子不动。
“快点收拾,马上就走。”
年子摇头。
歹徒如果知道自己住在这里,那么,搬家也没用。这个年头,要查到一家人其他的房子那是轻而易举。
她平心静气:“妈,你放心,他们只是恐吓而已。如果真要动手,今天死的就不是这只鸟,而是真正的年大将军了!”
李秀蓝不以为然:“他们可能只是看到监控严密,没法轻易向年大将军动手而已。否则,年大将军早已死了……”
因为是冬天,年大将军被转移到了书房的窗下,正好对着监控摄像头。
歹徒很显然是严密观察过的,所以,扔了死鸟就跑了。
年子还是很平静:“他们真的只是恐吓而已,毕竟,我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写了。他们甚至给各家平台打了招呼,私下里已经把我给封杀了。我都没法写了,他们还能怎样?还真杀了我不成?”
李秀蓝不由分说:“年子,我去帮你把东西收拾好,就算不搬家,也一家人出去旅游一趟……”
年子很意外:“你和爸爸有时间吗?”
“请假呗。反正我和你爸都基本没有请过假,再加上年假,我们干脆走远一点。上次你爸还在说,他已经三年没有修过年假了,我们合计一下,安排个二十来天的长假好了……”
年子忽然有点心动,如果一家三口能一起去玩一趟,也算不错了。
“可是,年大将军和金毛大王怎么办?”
“我请个远亲来帮忙照看一段时间就行了。或者送去宠物店寄养一段时间也行。以前我们一家人出去度假,都是往宠物店寄养的,无非是多花点钱而已。”
年子再也找不到托辞的理由了。
母女二人立即就去分头收拾东西,年子看了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而且,她很清楚母亲的心思:无非是让自己出去“避难”而已。
草草拿了两件衣服放进旅行箱,正要拿梳洗套装时,有信息来了。
是云未寒发来的。
“年姑娘,你还好吗?”
她立即把那张死鸟的照片发给他。
“年姑娘,这是?”
“有人丢到我家院子里的,当时我还以为是年大将军,差点被吓死了。”
“就光一只死鸟?”
年子又把那张字条的照片发给他。
半晌,对方不回复了。
年子也不去搭理他。
一会儿,电话响了。
“年姑娘,你听我说,这段时间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我后天回国。你记住,在我回国之前,你最好闭门不出……”
“咦,这么说来,林教头你知道是谁想要干掉我了?”
“干掉你倒不至于。但是……此事一言难尽。年姑娘,你只需要记住,在我回国之前,你最好闭门不出!只要你不出去,就没什么危险,也不用怕……”
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就算出门也不怕。因为,我知道是谁干的。毕竟,我的敌人就那么些,我不相信,跟我毫不相干的人会来做这种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