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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周蕊儿的表现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少年的预期,不仅识得字还会说的一口的好故事,照这样即使不被父亲看中,也可以过得祖母这关了。
想到这,少年紧锁的双眉也终于舒展了开去,并催促着众人赶紧上马:“好了,我们快走吧,赶得快的话就可以给老祖宗祝寿了!”只因为再过几天就是祖母高老夫人的寿诞了,因而周老爷才发出了加急快信。
而他们还差一两天的行程就可以到达京兆了,可走着走着却发现不对了,只见前面有座木拱桥,但是却被人围着水泄不通,不知发生了何事?
于是少年就停住了马,吩咐阿若道:“阿若,你去前面看看,让那些人让让,好让我们的车通过。”“知道了,少爷,我这就过去!”就见阿若下了马,拔腿就往前面的木拱桥跑去!
人虽然跑得快,但回来的也快:“少爷,不好了,前面出事了,看样子我们要改道了!”
“什么,改道,为什么啊?!”结果听到这话,少年和周蕊儿都异口同声了起来,因为离家就近在咫尺了,可现在突然说改道,实在是不可理喻!
所以少年也纵马向前:“阿若,你说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何事了?”他现在急于知晓前方的事故,要是能通融的话,还是不改道的好。
但一问到前方,阿若却是苦了脸:“少爷,前方出大事了,一辆拉布匹的马车与送皇帝荔枝的驿马相撞了!”
“什么,与送荔枝的驿马相撞!”听到这,在场的众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这送荔枝的驿马可是头等的大事,缘起于玄宗皇帝宠爱的贵妃杨玉环。杨玉环喜食家乡的果品荔枝,玄宗皇帝就从四川、岭南等地挑选新鲜上好的荔枝,派驿马日夜兼程的送往长安,这从中夜以继日、快跑狂奔的疾驰中不知死伤了多少人马。
周蕊儿还记得课本上的一首杜牧的诗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就是当时情景的真实写照,可现在这写照就清清楚楚的发生在了眼前!
因此周蕊儿也急问道:“那前方是怎么处理的?”
“处理,处理个毛啊!”一听到处理,阿若就有些窝火:“其实都是驿马惹的祸,因为赶得急了,撞到了过桥的布匹车,结果把那赶车人给翻到了河里,现在他的老婆孩子正哭哭啼啼着!”
“那驿马呢,骑者不负责吗?”听这情景的确不妙,少年也急了起来。
哪知阿若却拍手叫好道:“那骑者起初还嚣张得很,谁想可能是跑得太急了,那马也倒地了!所以这就叫恶有恶报,大家都僵在一处了!”
原来,前方是因为一起车马相撞的事故而发生了拥挤,但这本可以就地解决的,却不知为何还留在了原处,因此少年也下了马,想向前探个究竟,如果能疏通道路,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一到近前,才知道这里有多嘈杂了,哭声与喊叫声几乎混在了一起!
那啼哭的是车夫的老婆和孩子,那喊叫的则是送荔枝的骑者。车夫的老婆和孩子因为失去了丈夫和父亲而啼哭,扯住事故的骑着要求赔偿,而骑者因为事故的耽搁丧失了马匹,自然也怒气冲冲,所以两方僵持不下,才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这两方谁也不让谁,几近胶着状态,围观者虽然有心劝解,可一涉及到玄宗的驿马,大家都后怕了,恐怕那车夫的一条命都不及这一匹驿马的价格,所以只听到车夫的老婆和孩子的哭泣声,却无人敢从旁劝导。
但少年一见到这场面就恼了:“你们这些人都干嘛的,这热闹好看吗?!人家孤儿寡母的总得有些补偿才是吧!”他在旁看了半天,也觉得车夫一家因该得到赔偿,否者失去车夫的孤儿寡母该如何生活?
可那骑者却不干了,一把就将少年的衣领的给拎起来:“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啊,我们日夜兼程的给皇帝陛下送荔枝,都是担着脑袋的,现在驿马都倒了,送不上荔枝,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结果说到这,在场的人一片沉默,因为驿者说的没错,玄宗为了新鲜的荔枝,一路上惊尘溅血的实例比比皆是,可谁又能管呢?杨国忠仗着妹妹杨玉环的宠信,掌控了整个朝堂,谁还能觐言到皇帝的耳中?
因而在场的人都怯步了,但车夫的老婆和孩子却更加的凄楚了,加没人搭理他们就拉着少年哀求道:“公子,求求你为我们做主,求求你了!”说着,两人不停的朝着少年磕头,以求得到同情之心。
可少年又有何办法?他既不当官,也无职位,更不可能为这车夫一家沉冤昭雪,但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听到圈外有人喊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看热闹,就没点解决问题的诚心吗!”
听这声音清脆又稚嫩,显然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而少年一听就连忙冲了出去:“蕊儿,你跑来干嘛,这里不是你看热闹的地方!”他原本是想来看看,谁想陷在争端之中,现在周蕊儿也冒了出来,他可不想她再添什么乱子了!
但周蕊儿一听就不愿意了,刚才不过是好奇跑下来,谁知见到了这么一副惨绝人寰的情景,她曾从课本上得知过荔枝的典故,这是连官家都不管的事,少年又何德何能,所以这情景下周蕊儿冒了出来。
“哥哥,你说你要帮她们吗?”见到跪在一旁的车夫一家,周蕊儿反问道:“即使你是出于好心帮了她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