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一脸不安之色,可她的内心却是实打实的忿忿。
没有一丝损伤?
这是什么烂借口?
堂堂冷少,呼风唤雨的商业大鳄,积极主动多事献衣的英雄,竟然一改潇洒之色,和我计较衣物的损伤?
更为了让我留下,去用这么奇葩的借口,可真是……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这个借口虽然烂,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不能像计划的那样不理会的走掉了。
他要留下我来做什么呢?
我可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和他遇上了?
我的长相虽然不差,可也应该不至于让他……
“冷总!”前台服务员集体的鞠躬行礼与招呼,打断了夏可可内心的胡乱猜测,她立刻站了起来,一脸谨慎的冲翩然而至的冷少欠了身:“冷先生。”
冷子钦扫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换好衣物了?”
“这是练琴时穿的衣物,正好换上。”夏可可说着扯了下白色麻布长裙,一副谨慎又害羞的模样:“那个冷先生,您的衣物可是名牌衣物,我不知道怎么护理,没能清洗就还您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损伤应该是不会有的。”
“那我得看看。”冷子钦说着从前台抓起了衣物,随手翻了一下,两步走到了夏可可的面前:“损伤是没有,不过……它湿了。”
夏可可立时错愕的看着冷子钦,而冷子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不说,还大言不惭的轻言:“你恐怕得赔偿我些许的损失。”
夏可可呆滞似的盯着冷子钦,足足三秒才言语:“这也算损失吗?”
她一身是水的时候,是他自己把衣物罩她身上的,这会儿竟然拿衣物湿了当损伤,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欺诈!
“当然,这可是意大利设计师手工制作的衣物,全世界就这么一件独我的定制,它的面料向来只接受干洗……”
“您要我赔偿多少?”夏可可明白说再多都无意义,她虽然过来的匆忙没带钱包,却也情愿赶紧了结。
“你觉得我缺钱吗?”冷子钦忽而一笑,那带着一丝嘲意的笑容偏偏让他琥珀色的眼眸充满着诡异的魅惑,这一刻的吸引像是撒旦降临,又像是美杜莎在召唤。
“那你要我……”夏可可闻言自是张口再问,可冷子钦忽然就欺身下来,毫无预兆的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不是亲,不是简单的碰触,而是吻,货真价实的吻。
在一股带着淡淡烟草与薄荷香气的清凉闯入她的唇间感官时,抽冷的吸气声闯入了夏可可的耳膜,紧跟着更有一个女人愤怒的大叫:“冷子钦!”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夏可可有种莫名的心虚感,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冷子钦在这声叫嚷下,并非是惊慌失措的放开她,反而,他揽住了她的腰身,而后才慢条斯理的放开,轻声言语着:“滋味不错,这个赔偿我接受了。”
夏可可立时有一种想要甩出巴掌再给他一个膝击的冲动。
但是,怎么可能呢?
众目睽睽之下,在和夜家有交往的冷少面前,她只能是一个软弱又不甘心被侮辱的女人。
她的眼里瞬间涌出了泪,而后她呆滞似的摸了一下唇:“你,你怎么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大叫着冷子钦名字的女人终于冲到了他们的跟前。
“你,你竟然亲她?你,你们是什么关系……”那女人质问着,眼已盯着夏可可,那眼里的怒火几乎宣告着要把她给撕烂。
而此时冷子钦倒是一脸轻松和淡然的把夏可可的往身后兜了半圈,然后冲着那女人说到:“我们什么关系,你的眼睛看不出吗?”
“冷子钦,我可是你的……”
“金玉兰,你瞧瞧你这张愤怒的脸,可真难看啊,吴先生可在美术馆等我们,你确定你这个模样适合出现在美术馆那么优雅的地方吗?”冷子钦说着另一只手无所谓的拨拉了一下他的头发:“也许,我应该带别人一起去……”
“不,我,我可以去)”金玉兰似乎生生的压住了她的怒气,只是那脸色涨红不说,斜向夏可可的眼神依然充满着杀气。
“金玉兰,你真的可以吗?”冷子钦眯缝了一下眼睛:“如果你想站在我的身边,首先你得让我看出你有站在我身边的能力,说真的,我很怀疑。”
金玉兰的唇咬了一下,但见人几个深呼吸之后,脸上的怒色与涨红竟然都一一的压了下去,甚至,金玉兰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给冷子钦:“我去停车场等你。”
冷子钦微微点了一下头,金玉兰立刻转身离去。
她看起来步子挺稳,并且不急不躁,不过,那抓着包柄的手可攥的是手筋毕露。
夏可可的眼微微眯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叫金玉兰的内心怒火可不小,更知道这样强压下去的结果,就是只怕自己是要倒霉了。
“你说,她是不是个聪明的女人?”冷子钦忽而转头看向她询问。
夏可可伸手将冷子钦揽住自己腰身的手推开:“冷先生,您刚才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一次伤害,不管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请您不要再这样伤害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不敢掺合在你们的世界里。”
“真的不敢吗?”冷子钦的眉轻微地挑着,整个表情看起来,像是充满着兴味。
“不敢。”夏可可低下头,刻意的退离两步,而后绕开他,企图从沙发后绕开离去。
“女人,果然都是爱说反话的动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