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体检表,依次的量身高,测体重,测视力,血压,心电图,内科,每一项都很严格,这些体检项目结束,当然还不算完,之后,一群迷茫又不知前途的年轻人被领进了一间明亮的大房间。
这房间里很亮,每一扇窗子都没有窗帘,进入之后,这群年轻人依次排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说了一句让这群年轻人为难的话:“把衣服都脱了,tuō_guāng,一件不留。”
“脱!”看着大半并无所动的青年,站在房间门口的手持着一个文件的军装男子,对着这些年轻人大吼而出。
房间内呈现一群衣不遮体的年轻人,一个个双手遮住身上那一处稳私部位,马上遮掩就被撤掉,双手两边伸直。
甫翰劈着腿,难受揉着身上那同属的部位,其他从这房间出来的年轻人,同是呈现出难堪而又痛苦的表情,被检查了什么,属于哪个部位,不用说,你们都能猜的到吧。
体检之后,会有家访,甫翰是个孤儿,这家访对于甫翰,形同虚设,最终,家访还未开始,甫翰就已经过了家访的过程。
人生总是伴随着各种的偶然,但伴随而来的又绝非偶然,走在街上的甫翰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那间小酒吧的门口,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原因,门口那属于某一种电子排列组合的荧光灯处于沉睡状态。
甫翰透过那透明的玻璃窗,看了看店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走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这个城市,对于这个孤行中的过客依旧是那么的陌生。
过客,甫翰真的只是一个过客,不仅仅单指这个城市,或许这整个世界对于甫翰而言,都属于过客,只因为甫翰没有家,没有家,那走到了那里,自己都只是个过客。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甫翰在一家美发店门口停下了腿步,静止了有半分钟,甫翰抬起了脚步,走进了面前的美发店。
“给我理个板寸,那种短短的板寸,不要毛刺,理成属于军人的那种平整干练的。”甫翰说完,在理发师那意外的目光中闭上了眼。
闭眼,不是要沉思,是不愿意去看,剪刀切断发丝的声音传入了耳中,甫翰的心一阵的刺疼:“甫翰哥哥,你留长发的样子最帅了,飘逸的画风感,我最喜欢。”
一段美好的记忆呈现,甫翰反而内心更加的刺疼,更加的难受,理发店里放着低声的音乐,很伤感,本就内心刺疼的甫翰在次被那音乐给带入了某种伤感之中。
“风决定要走云怎么挽留
曾经抵死纠缠放空的手
情缘似流水覆水总难收
我还站在你离开离开的路口
你既然无心我也该放手
何必痴痴傻傻纠缠不休
是情深缘浅留一生遗憾
还是情浅缘深一辈子怨偶
没有我以后一个人少喝点酒
窗台外的衣服有没有人来收
以后的以后你是谁的某某某
若是再见只会让人更难受……”
美发店,为什么要放这充满了悲情的音乐,不懂,不明白,也许只是单纯的只是因为当下正流行吧,这样的音乐,并不适合当下的甫翰吧。
付过钱,甫翰转身离开,并没有对镜看一眼理了短发之后的自己是个什么样,或许,人更精神了,又或许,没有那么多的或许了,发丝剪断,过往也随之而断,以后的以后,自己只属于自己了。
如果说,甫翰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还在,不用多想,就会回去看看,只是随着所在地区的快速发展,孤儿院被拆迁了,建成了高楼大厦,原来的孤儿园是合并到了别的孤儿园了。
距离出结果还要很多天,甫翰在次的走到了那间小酒吧,来到了吧台的位置上,甫翰的到来,酒吧老板很意外,随手拿了一杯酒放在了甫翰的面前:“我请你的。”
甫翰拿起了杯子,小呡了一口:“老板,我想在你这里工作,放心,我可以不要工资,只是让我每天有个事做就行。”
“为什么?”酒吧老板停下手上摇摆的调酒,转过身,看向了甫翰。
甫翰:“在这个城市里,我只是个陌生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需要留在这城市等着征兵的最终结果,太闲,我会想太多,想找点事做,让自己不去想。”
酒吧老板脸上现出微笑:“怎么会没有朋友呢,我不就是你的朋友吗,好了,里间有工作服,快去换上。”
之后的日子里,这间小酒吧多了一个略显清瘦的年轻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