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东土界云州郡。--千龙山脉。九华峰。
峰顶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千龙‘门’现任‘门’主谢天赐居中而坐,半月前随他同行前往凌海阁问罪的谢衍、谢云禅夫‘妇’等人俱都在座。
诸人一个个面‘色’肃然,神态沮丧,特别是汪正珮和汪素素,更是满脸不甘之‘色’,大殿中的气氛凝重压抑,令人窒息。
谢天赐眉头微皱,沉声道:“好了,大家都别争了,不管陆圣使是滥用职权还是因‘私’废公,反正‘玉’虚宫是咱们千龙‘门’万万开罪不得的。所以,谢夫人,你想报仇不是不行,但要想杀谭阳,至少也得等三五年之后风声平息以后再说,而且此事绝对不能公然行事,一旦陆圣使万一前来问罪,你可就真成了因‘私’废公了。”
汪正珮‘阴’着脸一言不发,谢云禅连忙道:“谨遵‘门’主法旨,谢某保证一切会以大局为重,绝不会牵累本‘门’。”
谢衍冷声道:“云禅,你以后做事要好好动动脑子,苦心孤诣准备好的计划,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三言两语驳得体无完肤,让我这张老脸都跟着你们丢尽了。那天即使没有‘玉’虚宫圣使半路‘插’一杠子,咱们的联盟大计也出师无名,你这干的叫什么事?”
谢云禅脸红脖子粗,唯唯诺诺,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汪叔龄起身施礼,岔开话题道:“‘门’主,诸位前辈,这几位小矿奴该如何处置,还请明示。”
谢天赐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道:“就按先前所说的,留他们一条‘性’命。让他们下矿‘洞’当一辈子矿奴吧,不要为了几个小矿奴因小失大。”
汪叔龄恭谨地答应一声。汪素素满脸愤恨,却敢怒不敢言。
谢天赐继续道:“谢夫人,剩下那四十几个在逃矿奴,如果你和汪素素要继续追杀,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们必须以个人名义行事,不得再打千龙‘门’的旗号。”
还未等汪正珮开口分辩,谢衍就‘插’口道:“‘门’主,不如这样。从今以后,缉捕在逃矿奴一事,就‘交’给青阳宗好了,自己的屁*股自己擦,那个叫刘义气的矿长就别回葫芦谷了,他认识这群小矿奴情况也比较熟悉,就让他带上一些弟子专‘门’负责侦办此事,一旦有了确切消息,汪正珮和汪素素再出手不迟。”
谢天赐脸‘色’稍和。点头道:“师祖高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汪叔龄面有难‘色’,无奈道:“是,谨遵‘门’主法旨。”天下这么大。要想找出一群存心逃亡的矿奴,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谢天赐摆手示意他坐下。转头冲谢云禅道:“谢长老,你不是在凌海阁有个内线吗?你通知他。让他探听一下那个叫荆思道的详细来历,我看这个新来的客卿长老似乎和凌海阁颇有几分嫌隙。也许有可乘之机。”
谢云禅摇头苦笑道:“‘门’主有所不知,那个所谓的内线并不是我刻意安排的,自从上次他给我们透‘露’了凌海阁的谭阳就是青阳宗的逃徒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所以此事恐怕还要再想别的法子。”
其中一位千龙‘门’长老奇道:“云禅师兄,那这人为何会主动出卖同‘门’?你又如何断定他就是凌海阁的人呢?”
谢云禅道:“他为何要出卖谭阳我不知道,不过,此人是悄悄通过我‘门’下弟子转来了一张传音符,除了说谭阳的情况,而且将钟乘笈要去西域替孙‘女’求医的事也说了,如果他不是凌海阁内部之人,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谢天赐沉‘吟’道:“俗话说,权遭嫉,势遭谮,名遭妒。谭阳在凌海阁风头出尽,难免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之心,所以这个人才会想借我们之手除掉谭阳,这不难理解。至于那个叫荆思道的客卿长老,是钟乘笈从西域回来后不久才加入凌海阁的,所以以我来看,此人多半来自西域。这么大一位元相境界大修摆在那里,探听他的来历应该不难,我再另行安排吧!”
正在众人谈论之间,大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通报:“禀‘门’主,少主谢诩求见。”
谢天赐脸上终于浮出了几分笑意,温和道:“诩儿破关了?进来吧!”
话音一落未久,一个文质彬彬的十六七岁少年书生,身穿半旧儒服,腰束一条缫丝绦,手拿一柄折扇,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他的五官面貌和谢天赐颇有几分相像,气质不俗,神清气爽。
“诩儿!你……”
谢衍蓦然站起身来,满脸惊喜之‘色’,失声道:“你……你突破到御灵境界了?”
在座众人都是满脸惊讶之‘色’,绝大多数人都纷纷开口关,只有谢循脸上,却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妒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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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山脉,风神‘洞’。
在凌海阁下辖的一十八‘洞’中,风神‘洞’位居最南端,也是占地面积最广的一座,而且因为风万里和风惊云父子均不喜欢和人族修士打‘交’道,所以风神‘洞’附近数百里范围内,都被凌海阁划为了禁地,任何弟子不经允许都不得擅入。
谭阳现在已是风万里的记名弟子,当然不在此限了。
正是天高云淡的午后时分,湛蓝如洗的天空上,一只杂‘毛’妖鹤,驮着一个蓝衣少年,正在风驰电掣般疾飞着。
小弃以前随着胡眉儿来过风神‘洞’,所以谭阳根本用不着找寻,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