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帮我把剪子和尺子拿来。”徐昶低着头,一边用拃量尺寸,一边召唤明雪。

“哎!”明雪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把东西拿了过来,徐昶看他脸上通红,问道:“热的吧?你不用一直干活,坐下歇歇。”

明雪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不用,干活好啊,锻炼身体。徐伯伯,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强壮了?”

徐昶看他活力十足地样子,笑了笑,“是强壮了。”

明雪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看着徐昶裁剪。

“你这孩子,小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坐在这,看我做衣裳。有时候,你一哭闹,你娘就把你抱来,看到我裁剪,就不哭了。”

“对呀,我从小就喜欢徐伯伯。”顿了顿,明雪又说,“徐伯伯,有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有什么话就问。”徐昶沿着画好的线剪开。

明雪舔了舔嘴唇,喝了口水,“是这样。不知道我爹和我娘有没有和您说过,我是不是有什么天生的顽疾,不治之症之类的,但是又死不了的病症。”

徐昶摇了摇头,“你哪有什么病?没事别胡思乱想。”

“可我为什么回喜寒怕热?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徐昶说,“你就是体质和别人不一样罢了,绝对没有病。若是有病,你爹娘早就带你去看了。”

轩明雪沉默了一会,“徐伯伯,你不觉得我是个异类吧?”

徐昶说,“什么异类?你就是不怕冷,这还是好事呢,你看咱们绕雪山,这么冷,要不是你不怕冷,早就在回来那天冻出好歹来了。”

“回来那天?哪天?”

“就是你们搬走一年之后,回来的时候,你还不到一岁。”

“我不是在绕雪县出生的?”

“不是,那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爹娘搬走了一年,回来的时候就抱着你了。这事你爹娘没跟你说过?”

明雪眨了两下眨眼睛:“说过,说过,我一时给忘了。”

徐昶正要再说什么,也许是手上出汗的缘故,拿剪子的手一滑,剪子“啪嚓”掉在了地上,一下摔成了两半。

明雪低头捡起来,“这剪子不能要了,再换一把。”

徐昶说,“不换,这剪子我用习惯了,冷不丁换了,我不知道怎么用。”

年纪大的人都比较念旧吧,用时间久的东西,就是坏了也不舍得换。

可是,还有很多衣裳没做,没有剪子怎么行?

徐昶看出他的担心,说,“明雪,你把剪子给我,我拿去修。”

“去哪修?我去吧。”

徐昶想了想,“也行,你腿脚麻利。”然后告诉明雪出门左拐有过一条街,过个胡同有个铁匠铺,那里的铁匠师父会修,到那就说是他让去的,铁匠师傅认识他。

明雪拿着剪子走了出去,很快就走到了胡同,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后面有隐约地脚步声,他停下脚步,那声音也还没消失,似乎声音还挺远,轩明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这段时间总是会出现幻觉,幻听,也就没太在意,继续往前走。

这胡同他还真没走过,狭窄又幽长,大白天地却感到有恐怖的气息,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还有十几步走出去的时候,一个男子在他身后举起铁棍砸向他的后脑。

伴随着疼痛,还有很多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世界在眼前都变成了白色,好像有雪花降落,他近乎贪婪的用手去触碰,然后就在这白色的世界中倒了下去,手上的玉冰镯重重地磕在地上,里面的冰块疯狂的转动,冰块里的雪花全都从里面飞了出来,围绕在明雪身边……

瑞雪绸缎庄。

徐峰等了好一阵了,眼看着到了下午,明雪还没回来,没有剪子,就不能裁剪,这都是小事,他是担心,明雪这么半天还不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爹,你张望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

“我闲得无聊,也不能整天陪着你孙子。”

“来的路上,看没看看到明雪?”

“没有,明雪回家吃饭,还没回来?”

“他哪是回家吃饭,是去铁匠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铁匠铺!从哪条路走的?”徐峰紧张起来。

徐昶说,“我告诉他走胡同那条路。”

徐峰叹气道;“爹,您糊涂了吗?那条路,谁敢走啊?”

“我这不是着急吗?想着那条路近,没想起来这个。”

徐峰说,“走了几个时辰了?”

徐昶说,“两个多时辰了。”

徐峰一边往外面跑,一面说,“我去找,爹,你到明雪家里看看,他是不是回家了。”

轩家。

何锦含笑看着徐昶,“徐大哥,你怎有空来家里,快请进。”

“不进去了,明雪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不是在绸缎庄吗?”何锦嗔怪道,“这孩子,干活干疯了,晌午都没回来吃饭。”

徐昶啊了一生,转身要走,想想还是转过身来,把事情说了,何锦当即站不稳,扶着额眼看就要晕倒,这时,轩明瑞走了过来,扶住了她,“娘,您怎么了?”

何锦眼看就要哭出来,“快点,快去找你弟弟!”

明瑞懵了,“我弟弟?明雪他怎么了?”看徐昶也在,“徐伯伯,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徐昶把让明雪去铁匠铺,快两个时辰的还没回来的事说了,末了忍不住责备自己,“都怪我,就想着能快点到地方,就忘了那个胡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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