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晓躺在床上一迭声地叹气。
小离看着那条惨不忍睹的裙子惊讶道:“小姐,你是去吃酒的还是去打架的?”转念一想,“哪有打架光咬屁股的,又不是狗!”
“哦,是被狗咬的!”小离恍然大悟。
月晓向上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是被马桶咬的!”
“谁咬的?”
“马桶,”她重复。
“嗯······那条狗叫马桶?”小离很聪明的联想。
一直在长吁短叹的月晓一下被她逗乐了,直起身子,一脸佩服:“小离,你太有才了!”憋着笑,“你说这只叫马桶的狗要是有个兄弟你看叫什么?应该叫夜壶,对不对!哈哈哈哈哈······”她拍着床笑得前仰后合。
“咚咚。”一个丫环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开着的门,然后一躬身微笑道:“小姐,阿治少爷请你去用餐。”
月晓止住笑,一摸肚子,真饿,刚刚这一笑倒把之前无比沮丧郁闷的心情冲淡了些,现在更觉得饥肠辘辘、头昏眼花。
算了,再纠结也是要吃饭的,毕竟民以食为天嘛。
奢华的餐厅里,宽大的椭圆形红木餐桌上只坐了韩治韩浩两人,略显空旷冷清。月晓扫了一眼随口问:“九爷不吃吗?”
韩治笑:“九爷在书房,让我们先吃。”
月晓刚要落坐的屁股顿了顿又站起来,她隔着餐桌有些犹豫地问:“他不是生气了吧,不是不想看到我才不来的吧?”
韩治看着她模棱两可地又点头又摇头:“应该······不是吧。”
月晓有点急了:“你就不能给个准话吗?又点头又摇头的,你让我二选一呀?”
韩治笑容不变,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毕竟不是他,他怎么想的我也只能猜测,哪能做准?等他来了,你自己问问不是更好吗,何必急于一时呢。”
寒月晓语一滞,没话说了。心里却腹诽道:又来了,每次到关键时刻就给我卖关子,偏偏外表还那么温柔无害·真是笑面虎啊!还是千年的成精的那种!
月晓坐下吃饭,一桌子菜却吃得食不知味。
他不是真的生气了吧。也难怪,他那样的大人物······自己连累他这么丢脸,生气那是合理范畴内的正常反应。
得想想怎么解释才好!
一直埋头吃饭的韩浩放下筷子也不走,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和他哥聊天,眼睛却不时地瞟向月晓。
月晓觉得他看自己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只珍奇动物,“啪”一声放下筷子,怒瞪他:“干什么,不想吃想找抽是吧?”
韩浩一点没有被威胁的自觉。他笑起来阳光又带点邪气,牙齿又白又整齐,不得不承认他有着一副好皮相。
“没有,我就是想跟你确定一件事。”他突然换上一张很讨好的面孔。
寒月晓狐疑地看着她粗声问:“什么事?”
“你今天是故意去周家砸场子的吧?”
月晓眨了眨眼,下一秒“腾”地站起,指着他破口大骂:“韩浩,你脑子是被猪拱过了吧,你看不出来我是被陷害的吗?再说······”
“没看出来。”他打断月晓不怕死的说。
“我掐死你!”寒月晓跳起来隔着餐桌就去掐他的脖子。
韩浩没躲,只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不过歪打正着,那个传言应该也不攻自破了吧!”
掐他脖子的手一顿,她问:“什么传言?”
韩浩往下瞥了一眼还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你先松开。”
“你先说。”
“你不松开我就不说。”杠上了。
月晓眼珠一转,阴恻恻地笑了:“······要不改天把姬小花叫来吃个饭?”
“马上说。”他没有节操的立马改口。
“最近一直流传说龙家和周家即将联姻。本来你作为九爷的女伴出席就已经会让很多人议论猜测了。更别说你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得那么生猛彪悍,九爷对女人从来无心,这是全sh人都知道的。但他今天却对你那般容忍和保护,最后居然还把你抱回来,所以那个传言也就只是传言了。”他一口气说完,连一个停顿都不带有的。
没错,姬小花就是他的死穴。什么面子里子的和她一比,那都是浮云。
“谁······跟谁联姻?”
韩浩一脸不可思议:“小姐,今天你去的那是情敌的生日宴,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情敌?生日宴?月晓使劲眨眼。
她瞪圆了眼:周羽宁?外曾祖母···
龙羽是外曾祖父???她的表情由极度震惊转为极度惊恐······
然后拼命回忆:外曾祖父虽然没有照片画像什么的留下,但外婆说过他是个有志青年,早早就参加了革命,专门负责江沪一带地下情报的收集与传递。而且,她外曾祖父姓李,单名一个宏字,她就是记性再不好也不会把李和龙混淆了吧?再者,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相信——即使全中国的猪都知道爱国了,齐齐奔赴前线奋勇咬鬼子,龙羽都绝不可能是那个潜伏已久的****地下党。
韩浩呆呆地看着早就松开他像个木桩一样站着的月晓,心里嘀咕:不至于吧?见她一下震惊,一下惊恐,一下失魂落魄,现在又是一副神游太虚的灵魂出窍状。
他十分不明白地看着韩治:“哥,我刚才的话有那么大的冲击力吗,能把她刺激成这样?好吧,就算周羽宁样样都比她强,不过以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