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晕倒了,被送往医院,温家人得到消息后,匆忙赶来。
医生给的解释是,温暖的身体并无大碍,但精神压力太大,导致晕倒,只需输上几瓶营养液,再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g上,气得他直用拐杖跺地板,“真是造孽!造孽哦!”g边哭个不停,温爸看了更是忧心忡忡。
哗啦——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三个人回头看去,发现门口走进来的正是冤大头容爵,顿时怒气就上来了。
温柔想冲上去,哪知,温爸比她动作还快,转身瘸着脚走过去,扬手就给了容爵一个响铛铛的耳刮子。
“啪——”十分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得容爵半张脸都是火烧一般的痛,他想起一年前和温暖重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毫不客气扇了他一巴掌,思及此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失笑。
原来,她的坏脾气都是随了她父亲……
另一边,温柔、温妈,还有随着容爵一同进来的阿ben见状全都傻在当场。阿ben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护住容爵。
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却被容爵喝止,“阿ben,退到一边儿去!”
“容少!”阿ben不肯,仍然挡在容爵前面,容爵那张俊脸立刻变得颜色,铁青得骇人,阿ben知道主子的脾气,只得退后。
温爸气得不得了,大口大口喘息着,面色赤红,双手哆嗦着,温妈见了赶紧去爬起来扶住他的臂膀,安慰道,“哎哟喂,老头子,你发这么大的火作甚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高血压,不能随随便便发火的,赶紧坐下,喝口水!”
说着,温妈忙里忙外照顾温爸。
因为容爵家里人又乱作一团,温柔恨急攻心,站起身指着容爵的鼻子就开骂:“容爵,你是不是想看我姐再死一次?你是不是非得把她逼死了你才高兴?!你那天跟我承诺什么了,只有你才能守护她,可是你的行为呢?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在害她!我拜托你放过她吧,她经不起你的折磨了!”
容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长睫下流露出一抹苍茫的悲凉,轻轻一抬,便映入温暖那张憔悴惨白的脸。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转身默然离开。
阿ben看着他孑然孤寂的身影离开,于心不忍,转头朝温柔说道,“我知道你们温家都对容少有偏见,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为了温小~姐,这一年里都干了些什么?!当初,为了救温小姐,他几乎翻遍了整座南城,他为了温小姐差点儿得了胃癌,为了她,他辞去了容氏的工作,为了她,不惜和老爷子反目成仇,为了温小姐,几乎毁掉了他整个人!你们以为受折磨的是温小姐,可容少呢,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闻言,温柔、温妈还有温爸全都倏然抬头,神色带着一丝愕然和惊愣。
阿ben脸容隐恼,“原本有一件事容少是不允许我说的,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从温小姐发生车祸后,容少一直有派人悄悄保护你们家。温小姐在c市的时候,与容氏的合约还未到期,容老爷子原本打算向你们索要之前容氏在温小姐身上投入的大量资金和违约金,是容少硬把这件事扛下来的。我知道你们都在责怪容少,但其实,他才是最冤枉的那一个。”
温爸温妈还有温柔听到这里,不禁都沉默了,慢慢地,脸上的怒气转向放松。
良久,温柔说道,“好,就算如此,但你不能否认,间接害我姐变成这样的,就是容爵!”
阿bne叹了口气,说道,“是,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也不否认。不过,你们不知道,容少最恨的……大概也是这一点。”
话落,阿ben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转身离开病房。
他紧跑了几步,追赶上容爵的步伐,妖孽男人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可转眼间就重又打起了精神,进电梯间后,容爵回头问阿ben,“阿ben,你去把高森叫到皇巢来,我有话要问他。”
高森?容少要找高森?
因为温暖的缘故,主子不是和容老爷子闹得很僵吗?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找高森?
虽然迷惑,可阿ben不敢多嘴,以最快的速度将高森带到皇巢内,打开至尊vip包房的门时,案几上已经摆上了昂贵的拉菲和时令水果。
顿时明白,看来主子是要拷问高森了。
果然,等阿ben离开,包房内只剩下自己和高森两人时,容爵挥了挥手,“坐,随意一点。”
高森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并不慌张,似乎已经猜到容爵把自己叫来皇巢的意图,抬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容爵递过来的酒杯。
“谢谢容少。”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下。
之后,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容爵自斟自饮,似乎只是把高森叫来喝酒的,高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
“容少,您找高森来,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就等着他这句话了,容爵状似不经意地看向高森,“高森,你和我母亲还有联系吗?”
高森愣了愣,略一秒的停顿,说道,“容少怎么突然提起夫人了?她已经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和我有联系呢?”
当看着高森那双鹰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时,容爵知道,自己的试探方向是正确的了。
高森是容母从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带回来的孤儿,他的家里人因为地震全都去世了,算起来高森是容母的远房侄子,年纪却比容爵得一身的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