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转身,疑惑地看向他:“董事长,请问还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昨晚彻夜和容爵在一起,”微顿,他表情骤然玄寒起来,“所以,你必须把这粒药喝掉。”
温暖心中一惊,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家佣打扮的中年女子端着一碗药水进来,黑漆漆的色泽,浓浓的中药味,不用猜也明白那碗药是什么。
温暖一下子变了脸色,原本就没有想过离开容爵,还要悄悄揣着他的种子离开,而容皓天的做法确实让她平静了。
她皱起眉,问道:“容董事长,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怕我以后给你们容家带来麻烦吗?!”
“温小姐无须多心,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不小心你怀上了容爵的孩子,那孩子也是不能留的,既然如此,不如防范于未然,以免以后伤你的身更伤你的心。”
“您以为,您现在这样做,就不是对我的伤害吗?!”温暖有些激动,猛地后退了一大步,然而身后两名黑衣人却把她的胳膊架住。
她往前,他们就往前,她往后,他们也往后,她进退不得,只好咬牙瞪向容皓天:“容董事长,您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
容皓天的脸上依旧带笑,只是那笑容并没有任何温度:“只是预防万一而已,温小姐不要激动。”
说着,他使了一个眼神,那名中年女子朝温暖走近,温暖气不过,本能地要挥开她伸来的手,无奈胳膊被掐得死死的,动都动不得。
中年女子的力气很大,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一个猛掐,痛得她本能地张嘴,那中年女子就顺势把药利落地喂进她的嘴里,温暖吞咽不及时,被药水呛得够呛。
“这碗药是容家的祖传秘方,二十四小时内服用最为有效,比起市面上那些西药效果好多了,其实我也是替温小姐着想,以免你以后给自己招来麻烦。”
给自己招来麻烦?是怕她给容家招来麻烦吧!
温暖气得咬牙,药水从嘴角滴落下来,溅湿了衣襟,刚才她喝得太急,呛了好几口,现在嗓子难受,鼻子也难受,她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连眼眶也红起来。
两个黑衣人看见她乖乖服了药,便松了手,温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她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目光由起先的惊惧变为憎恨,眼泪夺眶而出,比起容爵,容皓天才是真正手狠的人,现在她总算是领教到了。
然而,她没想到,真正令她感到震惊的,还在后面。
“温小姐,既然你愿意放弃所有过往,那么,接下来你还必须做一件事。”
温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她已经按照容皓天的要求做了,还被伤得这么深,他还想要她做什么?!
然,容皓天说道:“你必须消失,像七年前那样,不能再出现在容爵面前。”
温暖楞了一下,继而变得愤怒,“容董事长,我已经答应和容爵分手了,今后也是绝不会再和他见面的,也绝不会和他再有任何来往,您怎么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温暖气得无法自控,只差一点就气不过飙出无礼的话来,还好她及时忍住。
容皓天脸色变得肃然起来,说道:“温小~姐,说实话,我对你是信任的,我不信任的是我自己的儿子。如果他肯放手让你走,我自然是不用多此一举,可是,依照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自己放手吗?”
闻言,温暖哑了口。
的确,若事情真这么简单,她何须走到现在这一步?
“所以,只好再委屈委屈温小~姐了,”容皓天凝神说道,“我也知道,我提出的要求似乎太多,可不这么做,他不会死心,你就当是为了自己的爱的男人,再牺牲一次吧。”
“那……您想让我怎么做?”温暖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知是否是她的幻觉,外面的天空这时仿佛越来越暗沉了,渐渐乌云积压得越来越厚重,万物都即将陷入黑暗之中的前兆。
容皓天沉吟片刻,抬眼看着窗外的狂暴天气,表情寒凉:“你必须得死,只有你死,容爵才会死了这条心!”
闻言,温暖的呼吸骤然一窒。
思维片刻的停顿,几秒后她终于回过神来,起身转身要跑,然而刚起来就被人紧紧拽住胳膊。
“不——放开我!”她拼尽全力挣扎,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你,你竟然敢……”
“为了自己的儿子,我有什么不敢?!”
容皓天倏然厉喝,起先淡定从容、安宁祥和的神态全然不在,他看着温暖,神色淡淡,“反正,我这一生做过的坏事也不止这一件,对你,对你们温家,我做的事早就足够我下地狱。”
温暖还不太明白容皓天话里的意思。他对他们温家做过什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心里莫名地恐惧,在最绝望的几秒时间里,她脑子里默剧一般闪过一幕幕画面,全都是容爵和她在一起的情景……
昏昏沉沉躺在他臂弯里醒来时,倏然撞见的他的俊脸;那些无数个夜晚,他在耳边低低叮咛的柔情话语;他死缠烂打,搬来公寓对面住的画面;还有他吵着要吃她做的馄饨时的无赖模样……
容爵,救救我啊……
然而,他永远没有机会再听到她亲口说“我爱你”三个字,他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其实她有多怕离开他,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温暖流下绝望的眼泪,好悔,好恨……
终于,颈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