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屠占魁灌下一大口汤,“汤不错,你也尝尝!——这次不抢人!”
唐海秋抬起眼皮瞄了一下对面之人,没有凶煞之色,真不像是来抢的。
“我是来看看你,几日不见,想你了。”他柔声说道,并伸过大手覆住她的小手。
唐海秋打了个激凌,抖落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发觉土匪的职业道德一旦丧失,真让正常人受不了!
他眯着眼睛捏起桌布擦了擦嘴角,道:“我派人去了你老家,查你大哥的死因,不出你所料,你大哥果真是非正常死亡,不过,是否与你那个姐姐有关系,没有可靠证据!”
“靠,你们土匪杀个人,也要证据?”唐海秋不可置信地反问。
“当然不会!只要我想,刀下绝不留人——”屠占魁眼前一亮:“怎么?要做了你亲姐姐?只要你开口,明日就是她的死期!”
“不不不!我不是土匪,杀人还是需要证据的。”唐海秋不敢苟同。
“等等!”唐海秋又把小手一摆,道:“我的仇是我的事,你别插手剥夺了我报仇的乐趣啊!”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论大事小事,我都一手包办了!”他霸气道。
“不用不用——诶——”唐海秋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道:“眼下还真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帮忙!”
“说!”
“你可有带人来?”
“在你门房候着呢。”
“把人给我用用。”
“干啥?”
“你只管坐在这里好好喝汤,喝完出去把门带上,当心冷风进我屋子。”说罢,唐海秋风也似地旋出门去了。
唐海秋身后跟着小匪若干,心里却想着“先礼后兵”。
闯进阎家租宅,老两口挺悠闲,正在喝茶聊天,话着闲嗑。
一帮子儿女,除了二儿子阎居豪,都坐在他们旁边嗑瓜籽的嗑瓜籽,剥花生的剥花生,浓浓的年味儿在他们手边嘴边泛滥开来。
唐海秋看得心里那个嫉妒啊!今生今世,她何曾与他们一样,过一个好年?哪一年哪一天不是他们闲着她忙着,他们坐着她站着,他们吃着她看着,他们睡着她干着?每天每天的,她睡得比狗晚,起的鸡早,她活的像牛像马像狗像鸡,就是不像人。
可是眼前,眼前他们这帮子曾合着伙压迫她的阎家人,历史都没把他们怎么样,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突然,她的好耐性好心情呼地一下子全飞到了九宵云外。
“人挺齐哈,得了,都停下吧,跟我走吧!”她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
她遭遇集体无视。
“这话我再说最后一遍,收拾东西跟我走!”
仍然无视。
“来人!”唐海秋朝门外一喊,呼啦啦上来一片人。“姑娘,请吩咐!”
此时的唐海秋无暇顾及他们对她的称呼——姑娘?一定是屠占魁教他们这么叫的,这老匪还真是个小心眼!
“都给我上!”唐海秋冷哼一声,瞪眼看着面前的男女老少一个个慌乱不已。
“姓唐的你要干什么!”阎家长女,不,大姑子,大姑子阎小莲尖叫一声向她问道。
“哟,没长眼吗?抢人啊!”
“你疯了你,光天化日的!”阎小莲又喊。
唐海秋懒得跟他们废话,转身出了门。
“带着他们跟我走!”话音落,一屋子男女老少已然结结实实的被绑在小匪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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