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完月子,众人都以为后宫要有一场腥风血雨,皇后却还是在凤仪宫,甚少出门,没有动作,后宫大权依旧在贤妃、淑妃手里。
“娘娘,夏常在这会跪门外呢。”紫苏进来禀报。阴雨天一过,这天气又热了起来,太阳很是毒辣。
“本宫这里可不是善堂,她爱跪,等她跪着就是。”李幽沁轻轻吹着手里的茶盏,身边的丫鬟都不敢接话,皇后的性子是越来越难琢磨了,以前喜怒于形色,现在整个人都阴测测的,让人后背发凉。
“娘娘,膳房送了新鲜的西瓜。”珠翠撩开珠帘走了进来,皇后冷眼一看,“紫苏,去查查,膳房今儿是谁当值,拖到暴室,本宫不过做个月子,当真拿本宫不存在吗!”
“珠翠,你是不知道本宫刚出月子,吃不得这寒凉的东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呵~你这是怕什么,你跟了本宫那么多年,本宫怎么舍得罚你。”皇后上前,捏着珠翠的下颚,金色的护甲从皮肤划过,冷眸一转,“长得真是可人,本宫以前怎么没发现,李福满前个儿时间还跟本宫说要找个对食,本宫看,你很合适。”
“娘娘......娘娘求您放过奴婢,给奴婢一个痛快吧。”珠翠放弃了,李福满是怎样的人,她会不知道吗,光是小宫女都不知道玩死了几个,不过碍于是皇后娘娘的大太监,大家当作不知道罢了。
珠翠心里难受,这些年她也是尽力尽力的服侍皇后的,却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娘娘,珠翠她定不是故意的,您饶过她一回吧。”紫苏开口道,
“你是想顶了珠翠去伺候李福满?”皇后斜眼瞧着紫苏,一副看戏的神情。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这下,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再多言一句。
“你家不是还有个妹妹?绕了你也行,要不让你妹妹来?哈哈~也甚是合适。”说完皇后掩嘴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罚人,倒像是在跟宫女说笑。
不过转瞬,皇后就没了刚才嬉笑的样子,“跟你开玩笑呢,你伺候本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怎么舍得,这夏日西瓜,最是解暑,你给贤妃送去吧,许久未见大公主。倒是想念的紧。”
众人实在看不懂皇后的心思,“谢娘娘不罚之恩。”
“紫苏,给本宫梳妆。”身着正红色宫装,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皇后很少穿正红,如今这般打扮,倒是年轻不少,皇后本就是美的。
“娘娘,不好了,夏常在......夏常在晕过去,刚好被皇上看到,皇上抱着回听风阁了。”听着门外的禀报,李幽沁对着镜子,看不出表情。
“是吗?当真是巧,既如此,我们就去看看这位夏常在吧。”皇后意味不明,不见一丝怒气,若是以往,怕早就掀翻了桌子,一口一句贱人的骂着了。到听风阁的时候,太医正在给夏淼看诊,看到皇后进来,萧澈的脸色不怎么好,但是看着皇后的一身装扮时,倒是焕然一新。“参见皇上。”
“皇后可有什么想说的。”
李幽沁没有在意萧澈的语气,自顾自的开口道“皇上可知,夏常在为何跪在凤仪宫外?”不等萧澈回答。
“他的父亲,山西巡抚,此次黄河水患涉及7省,其中就有山西,而皇上分拨到山西的赈灾款,到百姓手里不剩一半。
贾大人和穆家三少想必已在回京的路上,定然是带了他的罪证。所以夏智先拖人带了信入宫,希望夏常在帮他求情。”
接着从紫苏手里接过信件递给了萧澈。萧澈看完,一把捏碎了信。嘴里却说道“既是夏氏的信,为何会在皇后手中。”
“皇上应该知道,夏氏一直依附臣妾,出了这种事,她自然只能来求臣妾。”
“等贾天他们回京再商议此事。”萧澈想了一会,才说道。皇后一听,果然还是不信她,觉得有些嘲讽,面上却是笑着,“皇上说的是,中间可能有误会也说不定,臣妾当时只是不想帮着夏氏欺瞒皇上,早早的就打发了她,不想她竟是一直在宫门口跪着,是臣妾疏忽了。”
“回宫吧,朕本就是来看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萧澈此时的语气柔软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不耐。
“谢皇上关心,御医说吃药好生调养着,应该是不会落病根,臣妾跟皇上请罪,都是臣妾太想要给皇上生个孩子,才用了那虎狼之药,求皇上责罚。”
想起又一个死去的孩子,萧澈心里也难过,“怪罪什么,你先好好养着身体。”
当晚萧澈就歇在了凤仪宫,并且接连着去了几天,皇后有本事留住皇上,后宫众人自然不敢说什么。不过也有人高兴,毕竟这是不是预示着,昭嫔不再是专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