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冷凌痕开口,慕容染月就先说了“今日此行有劳痕了。”
“嫣儿不在山庄,他就来白吃白喝,也从不见他掏出一分银子来,只是让他来把个脉。可是有劳他了?”从冷凌痕进门的一刻起独孤夜浠就低首翻着桌案上的书册,目光不遗漏半分在冷凌痕身上。
慕容染月示意冷凌痕进屋后,门便没有关上,想着只是替她把个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除了门口的离,任谁也听不见他们在屋里的谈话。
听了独孤夜浠的话,冷凌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辰王府自身经营的生意,赚的银子便是子孙几十代不劳作都足以挥霍的。更何况浠的手中还有好几座金矿呢。何时瞧得的上他的那些‘碎银子’了。可怜的他也不过是在辰王府里吃了几顿饭,就无休止的被奴役成医工了,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代神医吧,别人想请他都要奉上金银,他还未必点头一下。到了独孤夜浠这,他一个铜板不收,还敢把他大半夜的拉起来给他的王妃诊脉。哎~
“嫣儿他们在忙婚礼要准备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出来逛逛,省的给他们添乱了。”
等冷凌痕说完,慕容染月的笑容僵了下。就算独孤夜浠话中有威胁他的意思,他也不至于把自己贬的如此无用啊“绾卿公主来了,你却是能省事许多了。”
说道轩辕绾卿,冷凌痕整个人一阵惊颤。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粘人的人,走到哪都跟着他。就连到辰王府还跟着,幸好他让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才能清静一会儿。“来了才没几日,就把我整个碧麓山庄闹腾的鸡飞狗跳。确实让我够省心的。难道公主都是这么刁蛮吗?”
给冷凌痕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看着冷凌痕几乎要抓狂的表情,慕容染月抿唇笑而未语。
“额!染月...我不是说你啊...”此时冷凌痕真恨不得一棍子打晕自己算了。都是轩辕绾卿惹得,害他口误。偷偷瞧了眼独孤夜浠的神色,却只见低着眉,看不清有没有发怒。倒是慕容染月笑容淡然,似乎不在意什么。
“痕确实以偏概全了。”边说走到独孤夜浠身边,给他也斟了一杯茶。放下茶壶坐回到冷凌痕的旁边一眼笑意“在我的记忆里,我的姐姐就是个温柔似水,贤良淑德的女子。而我...”说到这停顿了片刻,反倒惹得独孤夜浠也放下了书,等她的下文了“十一年前若不是因我贪玩和表姐在御河边嬉闹,也不会失足落水,好在有人路过救了我,否则就无今日的我了。【92ks. 】只可惜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当初年幼不觉得不妥,现在才发现,苗云是故意支开侍女,使她落水后无人看到。幸好她命不该绝,有人相救。只是那次落水后,她也因此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再询问是谁救得她,初儿却说是有人传了消息给她去御河找她,并不知道是何人。怪只怪当时溺水太久,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听完慕容染月说的往事,冷凌痕微微一愣,公主落水已是不可思议之事,居然还无人相陪身旁去救她,要等人路过得救?岂不怪哉!
桌案旁的独孤夜浠也不禁有些蹙眉。她的表姐?是苗云?
唯独守在门口的离,在慕容染月的话音落下后,他整个人都颤了颤,眼底先是一抹欣喜,片刻又是无尽黯然悲伤。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幸好?幸好!
见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凝重了,冷凌痕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慕容染月诊脉的。
“先诊脉。”是独孤夜浠先打破了无声,声音有些低沉,似有意压制怒气。
慕容染月扬唇浅笑,不忧不急的把左手伸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冷凌痕开口,独孤夜浠走至慕容染月身旁有些紧张的问冷凌痕“到底如何?”
又等了片刻,冷凌痕一脸浓浓的笑意,朝独孤夜浠说道“不必紧张,染月是有身孕了。”
她有身孕了!
冷凌痕的诊断结果一出,屋里屋外的人神色各异。
最欣喜的便属慕容染月,勾唇展露一抹出绚烂的笑容,眉眼弯弯道不尽的激动,手不由抚上自己平坦到不能再平坦的小腹上,晕染丝丝温柔的光芒。
再抬头看向独孤夜浠,却见他蹙着眉好似在思量着什么。慕容染月抚摸着小腹的手掌不由微微一缩。
只听冷凌痕继而说道“胎儿尚不足月,昨夜虽淋了雨却也没影响。先不用安胎药,多休息多吃些饭倒是真的,瞧你这般瘦,估摸着孩子都饿得慌了要。”有些玩笑,却也是认真的交代。
“嗯。”眸光里藏着幸福满溢而出,丝毫不受独孤夜浠那蹙眉的影响。细细想来,她腹中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坚强!那日独孤夜浠发怒,失手致她腰际重伤,孩子却无事,一路策马狂奔亦没有见红,就连昨夜淋雨昏迷,她的孩子也能完好无恙。
“不过...染月,之前我给你把脉时,感觉到你体内有两股气在窜,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却少了一股寒气?”冷凌痕挑了挑眉,一脸好奇样。
轻然一笑解释道“或许是璇胥玉佩的作用吧。”体内的寒气堆聚十八年,皆是因为钟离霓裳的存在,如今霓裳再也不会出现了,寒气也就散了。
“可是你体内的一股至阳之气也散了。染月近日是不是都没带璇胥玉佩了?可知这寒气日积月累在你体内生了根,没有璇胥玉佩,你的身子根本无法支撑住。”
“原来如此。多谢痕提醒,稍后我便把璇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