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说的话,没有起任何作用,因为八卦镜中的他们谁也不肯作出任何牺牲。

虽然他们已经死了,可他们确以为自己还活着,虽然他们以灵的形式存在于八卦镜中,但,谁也不知道一旦离开,是否会永远消失。

因为害怕消失,所以他们才会无动于衷,那怕他们已经死了。

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他们认为再死一次,就真的什么也不会剩下了,那怕他们是灵。

面对掌心处那八卦镜中的灵们的无动于衷,王生不由皱起了眉头,脸色渐渐呈现一种灰色的白,画面很不好看,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处,扒凉扒凉的。

王生很清晰的感觉到雪痕剑上的灵力在消散,而自己沾在剑上的血在干裂,而自己的浮在剑上的念力也近乎快要枯竭了,还有是剑上的灵也快撑不住了。

面对这种糟糕透顶的局面,他实在不想做出最自私的选择,但如果是面对一些已死的灵,那也就谈不上什么自私了,必竟他们已经死了,本不该还活着的,那怕是以灵的形态而存在,能为活者的人所用,当然啰,是为活者的人创造更多活下去的机会,那怕让灵们再死一次或者就是消散那也值得。

王生右手狠狠一用力,把那个戴了很长时间的八卦镜给扯了下来,看着掌心里的那个八卦镜中的阴阳图案怔怔出神,眼中流露出了很多不舍,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心想:“就算是死了的人,那也还是最自私的人,那怕以灵的形态而存在某个东西里。”

心中一想到这些,眼中的不舍便渐渐消失了,出现在眼中的只有理所应当。

王生把握着八卦镜的右手大拇指渐渐伸到了嘴里,咧开嘴唇用牙齿咬破了大拇指的皮层,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右手的大拇指的皮层被他的牙齿咬破,顿时便有鲜血从大拇指中流了出来,王生把从大拇指中流出来的血,尽数染在了八卦镜之上。

那些鲜红的血中隐隐掺杂着一股黑色的颜色,很显眼,像极了一枝墨梅。

说来也奇怪,当王生的血沾满八卦镜时,那八卦镜竟然开始发光发热了起来,王生手指上的血一滴也没有滴到地上,尽数被那个发光发热的八卦镜所吸收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很长,也许只是眨眼之间。

王生大拇指上的血流干了,伤口也完全消失了,只见他渐渐松开了右手紧紧捏着的八卦镜,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嘴皮,低沉着声音说道:“这是你们最后能做的事了,不管是否自愿,但我很感激你们,谢谢。”

松开的八卦镜没有向地面狠狠摔下去,也没有像气球一般狠狠的飞上天去,而是静静的浮在空气之中,浮在了王生的眼前,发着金光,然后“嘭”的一声开始燃烧了起来,不知是王生的血起了作用,还是那了八卦镜遇到了王生的血,某个禁止被打开了,火是红色的,就像艳丽的梅花一般,燃烧着一切。

当八卦镜开始燃烧的时候,镜中的那些小光点再也不沉默了,开始变的曝燥起来,一个一个的冲破血红色的火焰向王生那把剑飞了过去,像极了萤火虫,但比萤火虫还要美。

当那些小光点融进王生那把剑里的时候,雪痕剑不由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剑上的那些干裂的血迹,渐渐红润了起来,随着小光点的加入,血渐渐渗透入了剑里,而剑的灵力渐渐多了起来,原本有些暗淡的剑身,重新变得光彩夺目了起来。

面对雪痕剑剑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灵力,归海八妹脸色不由变得难看了起来。

归海八妹皱着眉头斜瞥了一眼,那个从八卦镜中源源不断飞出来的小光点,低沉着声音道:“王生,你个白痴,你个超级大的白痴,道个歉就那么难吗?至于整出这么个鬼东西来对抗我,说一句对我很感兴趣,你会死啊!”

谁也不会想到,归海八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王生也不曾感到过,就连归海八妹也不曾想到过,自己会说出这一句话来。

王生默然的侧过头,看着归海八妹,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解,接着还是不解,这真得让他感到很奇怪,奇怪到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归海八妹到底再想什么。

紧接着王生的脑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好像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这很重要,可他一时想不起来,不是忘了,而是来不及想起来,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从八卦镜中飞出来的小光点渐渐的与剑合为一体,剑中的血液渐渐的渗入到了剑中与剑合为了一体。

剑中的灵与大鱼吃小鱼般一口一口的把那些渗透入剑的小光点一个一个吃掉,壮大着自己,直至把那些小光点融合成自己的一部分。

八卦镜中的小光点全都飞出去了,八卦镜上的血红色的火焰渐渐燃烧完了,也把八卦镜燃烧成了灰烬,渐渐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一切消失的毫无痕迹,就像不曾发生过。

王生的那把剑在发光,王生的那把剑在杀人,王生的那把剑在与归海八妹战斗。

当八卦镜消失之时,王生那把剑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自我的活了起来,每一剑,每一式都变的有了章法,有了剑气,很像一个人在动,在挥剑。

王生的剑与归海八妹大战着,而王生则站着看着自己的剑与归海八妹战斗着,皱着眉头,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剑停下来。

这绝对很奇怪,但这绝对又很不奇怪,因为那是自然的,归海八妹确实在与一把剑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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