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逃走他奥尔格”
这气若游丝的警告,在瓦达德耳朵里,竟如同惊雷一般骇人。瓦达德甚至有种转过身去、一法杖敲死赫胥黎的。
但是,他近身战水平也就那样,想要越过一个斗犬的封锁去杀人,实在是难。
瓦达德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站起来发足狂奔。
但是,一股剧痛从四肢上袭来。
不只是他,这一瞬间,包括那两个女性达尔文斗犬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相同的表情。他们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与辛德瑞拉厮杀的虹之蛇,也在那一瞬间瓦解成七彩的色块。
在瓦达德的身后,夏吾捂住了嘴巴,一副想吐的表情:“呕”
靠,我的感性面,我的亲大哥,咱们商量一下成吗?不要一听到奥尔格刘的消息就不管不顾的,用这种恶心的手段控制敌人
在正常的状态之下,夏吾是绝对不会直接控制他们体内的流体也就是包括体液、排泄物在内任何流动物质的。那就好像用皮肤和这些玩意亲密接触一样,非常的恶心。光是碰触,夏吾就会感觉自己意志的衰减。平时的时候,夏吾有一套自我保护机制。他不会第一时间做出这种选择。
但是,某种“愤怒”或者其他什么情绪控制了夏吾之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像发现一个异常贵重的东西掉进粪坑里,然后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捞一样。尽管将那个东西捞上来了,但是恶心感却是不可避免的。
夏吾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而瓦达德则觉得有机可乘。他艰难的举起手杖,对准夏吾,轻声念诵咒文。
某个咒无声无息的发动了。
夏吾突然有些疑惑。他“丢失”了目标或者说,他突然忘记了自己到底要抓个什么东西,或者说自己要抓的东西在社会上是个什么定义?
他知道自己的目标肯定是周围的某一个生物,但是这个生物的具体“定义”却被某法硬生生的扭曲了。
辛德瑞拉大吼道:“你干嘛把我也禁锢住!那个或然神!”
“社会系!这是魔法效果!”夏吾拍了拍脑袋,疑惑的扫视着自己刚才看向的方位。
瓦达德迎着夏吾的目光,无比紧张。尽管他身上还穿着明显区别于护卫们的贵重服饰,但是这些中了他社会系魔法的人无法察觉这服饰和其他护卫们军装的区别。他扭曲掉了文化层面上二者的差异。
夏吾就算能看见他,也无法将他从背景人群之中分离。
但是,这个魔法的效果应该不止于此才对!所有人都应该如同那个女性斗犬一样,暂时将他彻底遗忘
可这个少年模样的怪物却不是的。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这是社会系魔法的效果,甚至迷惘的看向瓦达德的方向。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通过“文化”之外的要素找到自己!
他不过是虚构了一个“自己身上的服饰与侍卫们的服饰在文化上等价”的概念而已,所有人的大脑都会下意识的这样处理自己看到的景象。这本身就是人脑“偷懒”的一种方法。
但如果冲破这个虚假的思维定式,那么发现他就很容易了。
比如说,只需要摒除杂念,仔细的分辨衣服的“颜色”
这个少年他是个背离社会的家伙!他的思维方式
瓦达德挣扎着,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攀爬。这个举动也被他赋予了“文化上等价于吓呆了”的意义。
但是夏吾确实是发现了唯一一个在远离他的生物。尽管“文化”现在告诉他,这种“远离”是正常的,应当等价于“惊恐的呆立”但说实话,对于聪明人来说,“文化”就是这种东西。只需要思考,就能察觉到“不合理”
“啊哈。”夏吾笑了:“先生啊,我确实看到你了!你现在”
“你不要过来!”瓦达德用某种魔法的语言下令。他利用魔咒政府赋予自己的社会地位编织了咒语,现在的他所说的话都具有类似于“政令”一般的效果,任何人都会本能的认为,违背他的话就是与“社会”做对、有被社会关系放逐的危险。
在一个国家,官僚集团内卷化之后,就会毫无意义的将自身的晋升标准不断提高,但同时又会用毫无意义的规则过潜规则降低自身处理事务的应变能力。在这种条件下,官僚集团的反应不会比草履虫敏锐多少,单独的官僚都饱受这种环境的毒害。但就算官僚形同低能儿,民众也会天然的对他们感到畏惧。
因为某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告诉民众,对抗这些官僚,就约等于与社会的力量对抗。
确实存在一些人,有勇气去做这种事情。但是,这些勇士也绝不会没有一丝踟蹰的就完成这种心态上的转变。因此,这种命令式的魔法再不济也能够暂时瓦解敌人的控制,让对方暂时失去进攻。
这一点,瓦达德已经无数次的验证过了。
但是,夏吾却丝毫不受影响。他的脸上挂着一样的笑容,再次掰着手指计算周围人衣服有几个颜色,然后朝着颜色最不一样的那个个体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奧舒马累终于重新组成了虹之蛇。刚才本体身上突然出现的剧痛,让他以为自己暴露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放开了对虹之蛇的控制。尽管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干扰他对虹光的控制,但是这种干扰并非无法克服。而作为或然神的奧舒马累,比夏吾这样的疯子更不受社会系魔法的约束。尽管社会系的法师可以通过干涉共同认知、人类集体无意识、神话原型之类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