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眸色一厉,手上马鞭一甩快如闪电缠住毕青的手臂,猛地一抽之下直接是将他抽得撞到了十步远的桌旁,摔了个四脚朝天。
“漓洛,你莫要欺人太甚!”毕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厉喝一声,却还不等他站起,一道凌厉的掌风便是狠狠击在他的胸膛,直打得他吐血。
“只要她高兴,杀了你又怎样?”风一样卷进来的奇淼站到西门涟身边,拉着脸朝他扮了个鬼脸,又翻白眼又吐舌头的。“你……”毕青被气得一噎,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师叔!”西门涟冷喝一声,制止奇淼的恶作剧,“和我一起进去!”
奇淼顿时来了精神,“里边有什么好玩的?”
西门涟一言不发,直拽着他的手拖他进去,手劲奇大疼得奇淼直哀哀叫,“漓洛……哎呀……哎呀疼……你轻点……”
“你们是谁?”那正在扎针的人一见到闯进来的二人,怒声喝道。
“是你祖师爷!”奇淼疼得直抽气,又不能伤西门涟,就把火撒在了眼前的人身上,一把药撒下去,那人一下子就没了动静。西门涟这才放开紧拽住他的手,目光在看到那背上被扎满了银针的君少扬时深深一凝,语气里多出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师叔,救他!”
奇淼正揉着发青的手腕,闻言看向床上的人,眉头顿时一皱。他坐下拉了君少扬的手一探脉,眉头顿时高高皱起,一脸怒色,“简直是乱来!这么深的毒,竟然用完全不对的针法逼!”
“毒?”西门涟面色顿时惨白,那种熟悉的痛感又回来了。
“好在我老头子带了保命的丸子!”奇淼从腰间摸出一只玉瓶,从里边儿倒出一颗翡翠色的药丸给西门涟,“你去把丸子捣碎,兑了水给他喝下去。”
西门涟接了药丸就出去,刚还在这的毕青早不见了踪影,她也没心情管这些,在桌边倒了水后将药丸捏碎拌在水里,急急端去给君少扬喂了下去。
“你用我以前教过你的心法给他护住心脉,老头子我帮他把毒逼出来。”奇淼做正事时就没了平时的顽皮样,一脸的严肃。“好!”
西门涟应一声,盘膝在床上坐下,闭上眼睛默念心法双掌合十,一阵子后她睁开眼睛,低喝一声,掌心紧贴在了君少扬的胸膛,源源不断的内力通过紧贴的肌肤传到他的体内。
也在这时,奇淼运起内力,双掌一吸,直接将那所有插、在君少扬后背上的针全部吸出,君少扬身体一颤,无力地往前倾去。西门涟眉头狠狠一拧,运起内力支撑起他的身体,奇淼快速打开随身携带的针囊,一根根如牛毫细的金针被他飞快拈起,都不用细看,他没有丝毫差错地把金针扎入了正确的穴位。
“漓洛,他这毒最少也有二十年了,想要彻底清除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事。尤其是这毒的解药需要西岐山下生长在极寒之地的活金蟾蜍的血做药引,想要得到非常之难。”
奇淼一抹额头上的热汗,叹息着说道。
西门涟一咬银牙,“我要救他!”
在他把性命交给她的时候,她既答应过要和他同生共死,就绝对不会抛下他!就如那最危急的时刻,他那般决绝地将她护在了身下。
药引再难找又如何,她倾全力也会为他寻得!
奇淼面露为难之色,“冰天雪地不重要,关键是这金蟾蜍是天下第一毒的玩意儿,一滴毒液都能把人放倒了!漓洛你就是不顾你自己,也要为我老头子想想啊!出岛时你师傅那样叮嘱我,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还不得活剥了我啊!”
“师叔!”西门涟抬头,一双明眸写满决绝,一字一顿的道,“我与他,同生共死!”
“漓洛!”奇淼都快哭了,“我的小祖宗啊!我求你别这么倔了好不好?捉这玩意儿那是用命拼的,真不是我故意吓唬你的啊!”
“我知道你不是吓唬我的,我意已决,绝不更改!”西门涟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奇淼深深地后悔了,就不该跟她出岛的啊啊啊!
他急得在房间里转圈圈,西门涟深深的凝望着眼前那一张失了血色的脸,眼眶红红,“君少扬,你等我,我一定会把金蟾蜍捉给你!”
奇淼一见这样,好不容易想到的劝解的话又憋了回去,狠狠地一拍大腿,“漓洛,不管了,老头子今儿就为你破例了!”
“师叔……”西门涟一喜,看向他。
“你红樊师兄是这天下很有势力的人,而且他将我的本事学了最少有七成,有他的帮忙一定没问题的。”奇淼咬牙道。
“谢谢师叔。”西门涟感激的道。
奇淼一摆手,叹气,“算了算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一想到那令人头痛的小子,抬眼一看西门涟,他是越想越头痛,干脆盘膝坐在了地下。
专心为君少扬护住心脉的西门涟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全部心神都在君少扬的身上,感受着他体内气息的平和,她紧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许。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毕青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就是行刺王爷的刺客,捉住他们不用审问,就地格杀!”
“格杀你妹!”
奇淼豁然从地上跳起,怒指出现在门口的金龙卫,“老头子我为你家主子驱毒疗伤,作出这么大的牺牲,你们还当老头子我是刺客,简直是混帐!”
毕青冷哼一声,一指那昏迷的鬼医,“这